恨不得把我给吃了,不过那样子真是可爱,你也把他保护的太好了吧…… 可是老虎也有打盹儿的时候啊,比如今天我见到他就是一个人,你总不能24小时把他拴在腰带上啊……你仇家那 么多,保不住什么时候被人绑了去,那得多可惜。”
“什么?”薛平榛听见这话,面色立刻阴沉了下来。阿金和老王去哪了?为什么会让梁晋落单并和房贺宁见到面 ?
房贺宁并没有回答薛平榛的疑问,继续说:“我看最好的办法是给他送出去,我见不着他,时间久了也就忘了, 要不然你干脆把他给我养得了,你那么忙,哪有功夫顾他周全。”
“房贺宁,我曾经说过,你想要什么跟我说就好了,除了梁晋。”薛平榛说。
“可是我就要梁晋。”房贺宁突然间变得严肃起来,“要不你就把他给我,要不就给他送出去。你别以为贾延宏 的事儿就这么定死了,只要我肯伸手,他还能捞回一条狗命!”
房贺宁说完这话,站起身背着手便走了。
房贺宁从那茶室一出来,嘴角淡出一抹笑意,所谓的梁晋不过是个借口罢了,那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有什么可值 得他喜欢的,薛平榛才是他的目标。
从那次同学聚会开始,房贺宁便对薛平榛上了心,见薛平榛有事找他,更是费心费力的帮忙,没想到薛平榛身边 竟然养着个小老虎,薛平榛一定没发现梁晋那小子对他表现的独占欲,只要自己一挨近,梁晋就跟头小兽似的跟 他对峙起来,他要有点儿动作,估计那小子得跟他拼命,真是不小的麻烦。
房贺宁做任何事都喜欢把面前的荆棘都砍断,虽然梁晋现在是年纪小,但有他在薛平榛身边总是阻碍,想要接近 薛平榛就得拔掉梁晋这根刺,一旦梁晋走了,他也少了顾及。
薛平榛断然不会把梁晋给他,他手里又攥着贾延宏这老狐狸当砝码,那梁晋只有被送出去这一条路。
他觉得自己这步棋走得妙极了。
三十四
这小茶室依然放着江南小调,却无法帮薛平榛理出头绪,他头一次觉得自己失去了方向。现在摆在他眼前需要权 衡的一边是养父的仇不能半途而废,一边又是梁晋安危需要顾虑,房贺宁那种人太阴险,说出那样的话就肯定不 会轻易就放弃,自己派了两个人看着梁晋都被他钻空子,那要守着梁晋可真是容不得一点疏忽,看来唯一的解决 方法便是如房贺宁所说把梁晋送走……
薛平榛自己开车回去,这一路想的全都是这些问题,让他根本无法集中精神在驾驶上面, 突然间迎面来了辆车, 他也没注意前方是红灯,直直就闯了过去。
对面那车躲避的算是及时,可还是不可幸免的擦了个边,薛平榛再打方向盘也已经晚了,车不受控制的撞向了路 边的栏杆。
梁晋听萧仲说薛平出车祸,心脏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儿,脑袋也空了,他呆呆的站了半天才恢复意识,血液也似乎 跟着重新流回四肢百骸,他拽着萧仲的衣服问薛平榛怎么样,萧仲只是皱着眉摇头说不知道。
几年前也是这样,医院打电话说程老大出车祸,等大家赶到的时候人已经没了。几年后变成了薛老大,这次再要 没了,帮里的兄弟们要怎么办?萧仲同时也在自责,平时跟薛平榛跟得那么紧,怎么一到关键时刻自己就没在身 边呢。
梁晋和萧仲先赶去了医院,到那里的时候薛平榛已经被推到了病房,大夫说他并不大碍,受的伤处理好缝了针, 但还得住院观察。梁晋听见这话才算是放心,他和萧仲到病房一看,薛平榛已经睡着了。
萧仲只是进去看了一眼自家老大没事儿就出去给下面打电话说明情况让大家安心,这次要是老大真有什么事儿, 他干脆以死谢罪得了。
这时候病房里就剩下梁晋和薛平榛,似乎缝针时打的麻药在起作用,薛平榛睡得很安静,只见他额头处贴着纱布 ,嘴角处也紫了,这只是表面的伤,真不知道身上还有多少伤,这样子的薛平榛让梁晋十分心疼,他坐在一边攥 着薛平榛的大手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他不敢想象自己的世界要是没有薛平榛会变成什么样,还好老天保佑他没 事。
梁晋哭累了,从薛平榛肩窝那里寻个地方就睡着了,即使那样,攥住薛平榛的手也没松开。
当薛平榛醒来的时候,第一时间感受到的便是身体就跟被什么拆开一样,这样的疼痛让他回忆起昨晚发生的意外 ,他当时以为自己会死掉,甚至有那么一刻觉得死掉也好,免得再添烦恼。可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刻脑海里却 浮现了梁晋窝在他怀里哭景象,还有一个个忠诚的手下,那时候他产生了求生的意志,即使是周身的剧痛也没有 让他晕死过去,一直等到救护车赶来。
正想着,便感觉自己的手被什么握住,散出暖暖的热度,而胳膊和身侧也感觉重重的,他费力支起身体一看还真 是梁晋。
估计这场车祸一定把这孩子吓坏了,也还好自己没死了,这要是真死了,梁晋该怎么办。
想到这儿,薛平榛的大脑一下子清明了起来,他忆起昨晚与房贺宁的对话,反过来攥住了梁晋的手,孩子不安的 嘟囔着嘴,还发出微弱的声音,仔细听是在说哥你别死之类的话,薛平榛用另一只手默默梁晋的脑袋,也不知道 是心安还是心酸。
梁晋做了一个又一个噩梦,每一个不无例外的都是薛平榛说要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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