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事儿办得妥妥当当,他把手上的资料 递给萧仲说:“你看看这本账吧。”
萧仲刚翻了两页,电话骤然响起,薛平榛接起来,没一会儿,两条眉毛皱到了一起,毫无感情的说:“给我往死 里打!”
萧仲放下账本,不解的看着薛平榛。
薛平榛手指敲着桌子道:“梁晋他爹叫什么来的?”
“梁武。”
“他倒是找来了。”
“哦?”
薛平榛和萧仲到押着梁武的地下室的时候,这人已经奄奄一息了,脸上全是伤,血水顺着嘴巴流到了破袄子上, 形成一种极其恶心的颜色,他嘴里哼哼唧唧的趴跪在冰凉的地板上,似是求着饶,但是负责打他的人根本没停下 动作,狠劲儿的往他腰间的命门上踹。
那打手见薛平榛来了,下意识的停了一下想要问候,薛平榛摆了摆手,让他继续。
童年的经历让薛平榛最恨虐待孩子的人,这次抓到一个主动送上门的,他竟然有了点儿报复的快感。
薛平榛端坐在太师椅上,左手食指顺着下巴的弧度划来划去,轻蔑的看着梁武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萧仲站在薛平 榛身后,吩咐人准备茶水。
薛平榛玩味的看着地上求饶的癞皮狗,觉得他能跟到这里来本身就该死,现在给他留口气也算是仁慈了,因为他 并不想在养父祭日这天要了这人的命。
没一会儿,便有人给薛平榛端了一杯茶,凑到他耳边说:“这人说是打了车跟着咱们的车队到的山脚下,出租车 死活不往上走了,他就自己顺着道上来了,刚才在门口喊说还他的儿子,我们想抓他,他醉醺醺的拿着根镐把一 顿划拉,划伤了咱们一个弟兄。”
从山脚下到大宅,至少也走上要半个小时,这人在安山村就是一脸醉相,能上来也真够能耐的了,更有意思的是 ,还敢跟这儿叫嚣。
不过,薛平榛并没有忘记另外一点——平时守在山下的手下今天是怎么了?来了个大活人竟然没发现,还有人被 这醉汉打伤,说出来也不嫌丢人现眼。
他让那正在打人的停了手,找俩人把梁武架了起来,往他身上泼了加了盐的凉水,只见梁武勉强抬起了头,但浑 浊的眼睛已经无法聚焦。
“你来干什么?”薛平榛问。
“……”梁武已经没力说话,张张嘴又垂下头。
一个手下照梁武的肚子就揍了一拳,梁武连呼痛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本能的哼唧两声。
薛平榛站起身,背着手走到梁武身前,手下强行将梁武的脑袋拽起来逼他与薛平榛对视。
“找儿子是吧。”薛平榛用摘掉的手套拍拍梁武的脏脸,发出啪啪的声音,他嫌弃的挑起梁武的下巴说:“挺能 耐啊,什么地方都找的来。”
“放……”梁武吱唔半天,终于说出一个字,大意是想让薛平榛放了他。
“听说你还打伤人呢!山下的看守都没看住你,你倒是挺厉害啊,混黑道的都能被你这醉汉打,你上辈子是武林 高手吧,啊?”薛平榛说话间抬起了头,环视了这屋子里的人一圈,最后把手套甩在梁武的脸上,怒气写了满脸 ,而这房间里的气氛也瞬间从暴虐变成了冰冷,几个手下明白薛平榛这是在借着梁武在说他们的无能,便开始发 抖,面上变得刷白。
薛平榛轻哼一声,转身就走,一看就是生气了。萧仲跟在他身后,大气都不敢喘,倒是有个不怕死的跟上来问梁 武该怎么处理,萧仲停下脚步说:“这狗人从他妈哪来的就给我送哪去。”
那人不解,刚想问,萧仲却气冲冲的压低声音说:“这也不理解?别他妈丢人现眼了,还嫌给老大惹得麻烦少? 把今天在大宅轮值的全他妈给老子叫到后院!”
薛平榛从地下室生了一肚子气,回到书房看见那恼人的账本更是火上浇油,他把桌上的东西全都扫了下去,然后 坐在椅子上继续生闷气。
不管他有多努力,总是有几个猪一样的手下和那些混吃等死的老蛀虫在扯他后腿,早晚他会让这些人都滚蛋。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萧仲又敲门进来,薛平榛正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听见声音也没动弹,萧仲轻咳了一声,薛 平榛没睁眼,“说吧。”
“大哥,梁武派人送了回去。”说话间,萧仲把薛平榛扫到地上的账本捡起来整理好放在桌子上。
“别让他死透了,找个大夫给他治治。”
“是。”萧仲应道,“今天轮值的几个人已经被我训了一顿,梁武上来的时候,守山脚那个离岗上厕所了。”
“这样就够了?”
萧仲没回答。
薛平榛继续说:“给他绑好了,关厕所里三天,别给吃的,不爱上厕所吗?这回一次性让他上个够!”薛平榛闭 着眼睛享受着阳光,用手指敲着桌子发出有节奏的咚咚声。
“……”萧仲怔了怔,继续说:“被打伤的那个就只是被划伤了脸。”
“嗯。”
“大哥,那其他人怎么处理?”
“涉及到的,每人抽十鞭子,然后让他们去下面看场子,出一点儿问题他们就别回来了。这边缺的岗,找几个靠 谱的补上,要是不乐意直接撵走,人咱有的是。”
“是。”萧仲应道,又说,“大哥,那账目的事儿……”
“等过完年再说吧……”薛平榛顿了顿,叹了口气又重复道:“让那几个老家伙过了这个年。”
这些叔叔大爷是一路看着他成长的,于情于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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