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自己要这样叫,但仿佛只有得到杜淳的回应,他才可以抑制住心中的复杂情绪和爬上他每一寸肌肤的战栗感。
而在谢锦台喊出这句话的时候,他身边的男人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
杜淳转头,握紧谢锦台的手,对谢锦台说道:“别怕!”
作家的话:杜淳和谢锦台的第一次倒数进行
(20鲜币)以爱易爱 36
36.
这一刻,谢锦台没有在杜淳的眼睛看到退缩,没有看到软弱,他不知道为什麽这个金钱、权势、後台,什麽都没有的人会总是这麽的坚毅、果敢。
或许,这是杜淳从娘胎里天生带来,谢锦台从前喜欢他的脸,喜欢他勾人的身材,享受与他吵闹的时光,又爱他沈默的温柔。但此刻,他竟觉得自己太过浅薄,这个人浑身内外,哪怕只是呼吸中的小小的一丝温度,有哪一点不是值得自己去深爱的呢。
杜淳勇敢地闯进燕荣石筑起的森严碉堡,勇敢地将自己的勇气赋予一部分给谢锦台,在谢锦台接触到杜淳的目光的那一瞬间,当杜淳的手传给谢锦台坚定的力量时,那一阵无尽空洞一样的绝望,慢慢地从谢锦台的脑子里散开。
这个人对他说别怕,於是他止住了脑海里一切的胡思乱想和忐忑焦躁,谢锦台也回牵了杜淳的手。
“我不怕,你不知道我是见惯了风浪的谢家谢爷?”
燕荣石的出现在他们的意料之外,他们谁都不会想到自己的行动其实早已被监控,早已暴露。
但在这一刻,谢锦台和杜淳相视而笑。
而後谢锦台看著那些车在他们十米外的地方停了下来,看著燕荣石从其中一辆车上,雍容不迫地走了出来,看著燕荣石和自己一大帮的黑衣手下慢慢地朝他和杜淳围聚。
他终於能肯定,燕荣石那样的阵仗,分明是早就预算好的请君入甕。
谢锦台自以为自己背著燕荣石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谁知道不知在哪些时候哪些环节,就已经败露。而燕荣石竟然还能装得那麽若无其事,呵呵,谢锦台自嘲道,燕荣石还真是天生的演员,这个人比自己会演多了。
他最怕的是因为自己的傻逼而害了杜淳。燕荣石,会怎麽处置他们呢?还有小七呢,希望他能顺利逃出去。
燕荣石走过来,首先看的不是谢锦台,而是杜淳。
对方看来很年轻,但燕荣石知道,他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小子。
而後燕荣石把视线移到杜淳和谢锦台紧紧相握的手上,他仍旧没说什麽。
最後,他的视线才慢慢地落在谢锦台与他对峙的眼睛上。他看著谢锦台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神色,他没有怒,他只是笑著,笑得像温和春日下的寒烈刀风。
“把他们俩带进去。”谢锦台在阴沈的、怒吼著风的天底下,看著燕荣石蛇一样地盯著自己,张嘴对他的手下说道。
外面终於下起了大雨。
还未到晚上却黑压压的天空里不时划下一道雷电,有时震得人惊心动魄。啊,是有哪位道友在开始渡劫了吗?若是平日,谢锦台一定忍不住要开始调侃。
但此时偌大的厅堂里,没有谁的焦点是落在那滚滚大雨与轰轰雷鸣之中。
燕荣石的脸如同此刻外面的天空,撕下了晴朗的面具,露出狂风暴雨下阴沈沈的真容。
燕荣石紧紧地盯著杜淳,“你屡次三番偷跑出去和他幽会,现在他又冒险前来带你逃跑,可真是让人感动。”
这个现在还拧著眉头瞪著他的小子除了长得还可以,燕大少真的是看不出他有什麽是特别的。
“什麽幽会,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谢锦台回答。
可惜他和杜淳本来也就是普通朋友,他倒希望他们真的有点别的什麽关系。
“哈。”翻脸的男人自然是不信他的,此刻燕荣石的表情如此的让人胆寒,那一张混血的俊脸被扭曲过後,是那麽狰狞。
这就是燕荣石,原本的燕荣石,高高在上容不得任何人忤逆、背叛他的天荣国际的继承人。
他的耐心不过是用来逗他还没完全失去乐趣的小情人的,而不是这个一心想著逃离他身边的谢锦台的,当然更不可能是给那个一开始就背叛了他的烟叔。
“手牵著手的普通朋友?”燕荣石低低地发出笑声:“我真的没见过两个大男人手牵著手,却‘只是普通朋友’。”
“今天你不就见到了?”谢锦台捏紧拳头,暗暗地挡著他身後全身紧绷,随时都有可能出去的杜淳。
他们身处不利,全房间都站满了燕荣石的保镖,而有些人的手里甚至握著枪,真枪实弹,而不是小孩子玩的玩具。贸然动手他们根本没有任何胜算。
“是吗?普通朋友……呵呵。”燕荣石望著谢锦台,微侧头对身後的人说道:“东西拿过来。”
谢锦台和杜淳都不知道燕荣石鬼葫芦里卖的什麽药,他们正在思忖著,就看到有人递上来了一个牛皮纸袋。
燕荣石接过牛皮纸袋,慢慢地打开它、慢慢地伸手进去,最後,他从里面取出了一叠东西。
这边被困的两人很快就看清楚,那是一叠厚厚的照片。
“普通朋友,”燕荣石随手扔了纸袋,便开始翻相片,一边翻,他一边笑:“一起看电影幽会的普通朋友,在沙滩上抱成一团亲密无间的普通朋友,经常睡在一起的普通朋友……在那两个月里,谢锦台,你背著我和你的‘普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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