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战。
这情况,倒是跟南城那边的结亲宴完全相反,要是在那里被拼命灌酒的可就是他们了。
同喻飞一样没人闹着的季衍之拿着用洗净的香叶包着的羊腿肉,向喻飞递了过来:“吃点?”
“谢谢。”喻飞也没客套,接过咬了一口:“季先生看起来挺高兴的。”
“不是说叫我季大哥就好了么,不用这客气。”季衍之嘴角挂着温润的笑,确实比往日多了几分喜气的样子。
“季大哥这喜上眉梢的,可比我们刚来这的时候,要好看多了,夜家两兄弟把你照顾的不错啊。”喻飞善意的打趣,季衍之有些腼腆的笑了笑,竟认真的点了头:“他们确实对我很好。”
多年寒窗苦读,却一次次名落孙山。他对仕途冷了心,那原本与他定有婚约的柳家哥儿又贪慕富贵,毁约另嫁到城里。他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念头来了北蛮,不想自己娶得这两个哥儿,竟是真把他放在了心尖上捧着。想着法的让他开心,笨拙又小心翼翼的对他好。这一日日的,便是块冰也给暖化了。
“季大哥想明白就好。”
季衍之眉目舒展,淡去了之前的失意苦闷,倒显出几分昔日的温润书生气: “人生匆匆几十年,能遇见真心相待的人不容易,是该珍惜的。”
看着四周热闹欢腾的人群,那不远处被围着灌酒依然笑得乐呵呵的夜和月,他觉得满心柔软。
喻飞几口解决剩下的羊腿肉,笑着搭上季衍之的肩向他们的夫郎们走过去:“走吧,我们去劝劝,要是醉的太厉害回头可别吐我们一身。”
部落的哥儿平日里摔跤打猎的厮混着长大,彼此间的感情大都很好,正是因为熟悉所以灌起酒来才格外没有顾忌。如今看不下去的小子们加入战局,到让他们有些放不开手脚了。
“怎么?心疼阿卓了?”看喻飞将阿卓拉过去,有人打趣道:“那帮他喝了?”
“我酒品好,喝了就一觉睡到天亮,那你们可别闹洞房了。”喻飞自然没答应,他这身体的破酒量还没练出来呢,现在挡酒那是不自量力。
“那可不行……”
也有些微醉的哥儿们嚷嚷着:“别人可以不闹,阿卓他们三个可不行!”
阿卓三兄弟在各方面都是部族里的佼佼者,族里的哥儿们本着对强者天性上的亲近,大都跟他们十分交好。如今有这么个可以捉弄他们的机会,怎么能放过。
“那就手下留情吧。”喻飞将脸色晕红的由也不动声色的拉了过来:“都醉死了,怎么闹?”
他倒还挺好奇,这里是怎么个闹法。前世跟着闹洞房的时候,那群损人花样百出他什么没见过,不知道这时代,还能有个什么新鲜的闹法?
20、闹洞房(下)
在喻飞的干预下,阿卓和由勉强躲过一劫,没被起哄的哥儿们灌个烂醉。而另一边跟树拼酒的阿乱也脚下打飘的晃了过来。
“树呢?”
“那呢,你们快把他……背回去吧哈哈。”阿乱向后一指,树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被酒气熏得通红的脸上全是迷离,嘴里还在嚷嚷着:“闹洞房……”
“树啊,你太丢脸了。”边上的围观哥儿们很没同胞爱的嫌弃道。
“刚才还说能一个人把乱灌倒,不要我们帮忙呢。”
“歇着吧,这么多年他就没赢过乱……”
“那是!他能赢我,除非是天神附体!”乱笑得欢,虽然他也醉的不轻,但嘴上仍得瑟着:“就说你喝不过爷还不信……”
看他笑得脚步不稳险险要往后倒,喻飞赶紧伸手扶在他后腰上。
“喻飞?”阿乱侧过头看着他,眼里也不甚清明的样子,嘴角还留着笑意,露出一边冒尖的小虎牙,看起来还真是……
可爱啊,喻飞眼色沉了沉,凑近了些:“是夫君。”
“夫君……”喝醉后的阿乱乖得要命,下意识就跟着喻飞重复了一遍。
“乖。”喻飞下意识的伸手揉了下乱低着的脑袋。
四周的哥儿们见此立马把出师不利的树丢在身后,又围了过来。
“哎哟,乱醉了啊!
“哈哈,好笑死了原来他醉了会变得这么……”
原本安静依靠在喻飞身上的乱皱了皱眉,像是一下清醒过来般目露凶光的瞪了他们一眼:“滚!”
“还是这样啊……”
由眼含笑意,颇有些意味深长的缓声道:“乱醉了以后,对不熟悉的人会更凶哦。”
“不熟悉的人?”
“该死,我们不是一起长大的么,乱你太过分了!”
在几个哥儿愤懑的抱怨声中,喻飞无声的笑了,
所以,他是熟悉的人喽?
夜幕渐深,烤好的牛羊肉已经被吃了个精光,跟树一样醉的厉害的哥儿小子们横七竖八的躺在空地上,依然保持着清醒的另一部分人开始兴致高昂的拥着新人闹洞房去了。
“阿乱别装醉啊!快快醒过来!”
“烦死了!”
推搡间,喻飞跟自己的三个夫郎跌跌撞撞的倒在榻上。
“开始~”
一起钻进帐篷的四五个哥儿交换了一个眼神,分外有默契的异口同声道:“既然是你们三个洞房,那这次就不客气了……”
“就用那个招吧。”
看热闹打趣的目光不住在四人身上打转,喻飞慢慢坐了起来,好整以暇的回视他们。
怎么,要玩什么激烈的?
“喂不要太过分啊……”由皱眉看着他们,如临大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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