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几个小子,淡淡道:“如今天色已经擦黑,正是很多昼伏夜出的野兽出来觅食的时候,赶夜路有多危险就不说了。穆峰大叔选中的这个地方看似荒凉吗,实则平坦安全,只要升起火堆就能看清方圆十米内的情况,完全不用担心会有野兽借助掩藏前来袭击。就是遇上兽群也能第一时间跑上峡谷旁的高地,最是易守难攻。不过借宿一晚又不是要在这安营扎寨,我们南城的小子总不至于较贵至此吧?”
喻飞这长长的一番话打在众人心上,方才闹着要离开的小子也都安分下来。季衍之脸上神情不太好看,但思索一阵竟是诚心低了头,“是我想当然了,要多谢喻兄的提醒。”
喻飞挑了挑眉,看来这季衍之也不全是个听不懂人话的酸腐书生嘛,是个可以结交的人。
看情况被安抚下来,穆峰大叔心里很是松了口气,这个叫喻飞的小子,果然挺特别的。面上仍是带着笑容呼喝大家升起蹿火,拿出干粮。几堆火光慢慢升了起来,哥儿们收拾好地方让自家夫君坐下,纷纷拿出早前准备好的干粮。
这个看着有点熟悉又陌生的东西是……牛肉干?喻飞掂了掂手中硬邦邦颜色焦黑的肉干,跟块铁饼一样,都能拿来砸人了。
“你吃的惯吗?”由递过一袋水,“有点硬,小心别磕了牙。”
喻飞接过水喝了一口,看阿卓和乱拿在手中的却是一块黑黄粗糙的东西。
“你们吃的这是什么?”
“禾草饼。”阿乱拦住喻飞伸过来的手,“不好吃的,你吃肉干吧。”
“都要结亲了,本来就该同甘共苦。”喻飞硬从乱手中掰了一小块下来放进嘴里,粗粝又苦涩的口感覆盖了他的味觉。果然不是一般的难吃,都能比得上他上辈子在热带雨林吃的树皮了。
“这是什么做的?”喻飞喝了口水把卡在嗓子眼的东西咽了下去,却是又从阿乱手中掰了一块在眼前研究。
“是禾草的叶子加了一些高荆粉做的。”由想到南城没有这些植物,也就简单跟喻飞解释道:“大概就是一种草和一种谷子磨得粉做的。”
“真难吃。”喻飞很嫌弃的放进嘴里嚼,没敢多品尝一下那滋味就赶紧咽了。
“那你还吃……”乱看着喻飞的苦瓜脸也跟着皱了皱眉,他还以为喻飞吃第一口就会吐出来。
“看你这小心眼,呐,赔给你。”喻飞使劲从铁板一样的肉块上抠撕下一块递给乱。
“这个……”这个才是最好吃的东西啊,乱把肉干递回去,“你吃吧,我没有要你赔。”
“不行,你夫君我一向不占别人的便宜。”喻飞眼都不眨的把肉干塞进阿乱嘴里,也不想想白天的时候自己占了人一路的便宜。然后又依样把肉干撕分开递给阿卓和由,“把你们那饼也掰点给我吧,大家匀着吃。”
“谢谢……”阿卓一向沉静无波的眼神里,像是有柔缓的波澜漾开。喻飞笑了笑,冲阿卓钩钩手指,“过来。”
阿卓不明所以的凑上前,喻飞抓紧时机在那轮廓深刻的眼睑处亲了口。
“你干什么啊!”原本也陷在同样感动里的乱顿时炸了,喻飞再摸一把阿卓变得热烫的脸,“感谢是要给谢礼的哦,哎,你们也要谢吗?”说着在回过头看乱和由。
“谢个屁!”乱嚼着肉干撇开眼,“你比草原上的狐狸还要讨厌。”
别以为你动嘴吃东西我就看不见你嘴角的笑纹了啊,喻飞眯了眯眼,别扭的孩子是需要多加调/教的。
天色渐渐黑透,白日里空旷荒凉的峡谷到了晚上,竟被漫天的星辰点缀出些许的浪漫。原本决定了哥儿们轮流守夜让各自的夫君休息,但白日里没动到什么的南城小子们,却是比骑马拉车的哥儿还要精神。喻飞索性提议小子们守夜,反正明天不管是待在木板车里的其他小子,还是骑马公主抱得自己,都是可以补眠的。但是穆峰大叔还是不放心,商量下来每家一个哥儿轮流一个时辰守夜,小子们要不睡就聚着聊聊吧。
结果到后半夜剩下的小子就只有喻飞跟季衍之,还有跟轮换守夜的月三人一堆。
“你还不去睡?”季衍之看着喻飞瘦巴巴的样子,眼里透着些关心。季衍之的父亲是个心怀宽厚的人,从他不取钱财的教孩子们知识就知道,被他倾尽心血教养出来季衍之自然也不会差到哪去。早前会跟穆峰闹,其实也是担心大家安全的缘故。
“季秀才不也没睡?”
季衍之笑了笑,有些苦涩,“以后别再叫什么秀才了,离开了南城,这些功名也就没用了。”
啧,看这语气,跟破罐破摔了一样。喻飞拨了拨火堆,平静道:“季大哥读书,就只为了考取功名吗?”
“自然不是。”父亲自小教导他,满腹诗书气自华。他一直孺慕着父亲,想成为父亲那样有学识的人。虽因为种种原因未能进入仕途,但是他求学的目的,也并非只是金銮殿上的一旨皇榜。
“秀才是对季大哥才学的肯定,我阿父常跟我说,季夫子和季大哥,都是村子里值得尊敬的人。这次能跟季大哥一起去北蛮,很多小子心里都觉得多了个底。”
季衍之愣了愣,神色复杂,“我也不过是跟你们一样走投无路……”
“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喻飞道:“去了新的地方未必不好,季大哥的学问是到哪都不会丢的,我们以后可能还有需要向季大哥讨教的地方才是。”他可不想自己的孩子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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