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眼红他了。”
“哦,是吗?”武令朋越发没胃口了。
“哎,我看你到明年这时候,也不一定做得出什么东西,你老板可喜欢他了。”刘文清呵呵笑着说,“人不一样嘛。”
武令朋没吱声。
回去之后,由于不知怎么处理那个久久消不下去的不舒服,武令朋拿出手机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拨了许存道的电话。
许存道没有接电话。武令朋在屋里发呆的时候,电话响了,不知为何心慌了几秒,发现是石晓红的电话,松了口气接起来。
“小朋,快过来。”
“过哪呀?”
“昨天不跟你说今天在广州的同学聚会吗?在top,你该不会全忘光了吧?”
“我真忘了。”
“给我打的过来。”
“我今天没什么心情。”
“杜明明也在,你不想来?”
“她已经有男朋友了呀。”
“你找死?不怕人家说你上了好学校跩了?别给我丢脸,限你十分钟内到。”
石晓红挂了电话,压根儿就不知道top在哪里的武令朋只好向室友打探行车路线,出门打的,赶到天河top201包间的时候几个人唱得正欢。见他来了,几个男生哄然起身,把杜明明身边的座位让给了他。
“临盆,你来啦?”说起来,班花班长杜明明便是“临盆”诨号广为传播的罪魁祸首。
“嗯。”武令朋傻笑。但是不坐到杜明明身边,反而坐到点唱机前的角落里去了。
“你干嘛呢?难得那么好机会。”石晓红几乎是踹他了。
“她有男朋友了呀。”武令朋一本正经地说。
“不叫你去挂个号,排个队吗?”石晓红捶他脑袋,“孬种!”
“她男朋友会生气的。”武令朋抱头躲闪。
“她男朋友生气关你鸟事?你这个蠢货。”
“你女朋友被人挂号你也会生气。我不挂你号,也不挂”师兄俩字差点说出口,给咽了回去,“她男朋友的号。”
石晓红摇摇头:“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你他妈就一孬货,枉费我白操心。”
唱了三四个小时,又叫了酒来拼,喝到最后都醉醺醺的,有一个考到岭医的男生开始开武令朋玩笑,说:“我还以为临盆追班长到广州来,会修成正果呢,哈哈哈哈。”
班花有几分微醉,好像第一次听见这件事一样惊奇地看着涨红了脸的武令朋。
“是啊。”另一个考到粤医的同学拍拍武令朋的肩膀说,“我才知道你暗恋人家都五六年了。”
“不是吧?你们不要胡说!”杜明明笑着嗔道。
“谁胡说呀,临盆,你说是不是?”男生们开始起哄,逼迫他坦白。
“没没,没有。”武令朋站起来,撞翻一杯水,男生们哄笑。
“我,我去上厕所。”
在厕所里的时候,武令朋发现镜中的自己脸红成了番茄色。他的酒量向来微不足道,一杯100毫升的啤酒都能让他顺利成为番茄。拿自来水冲脸的时候,手机响了。
他接起电话,那边的人问:“小武?”
“师、师兄。”平常不会结巴的这个词忽然间也大舌头了。他喝多了。
“怎么了?找我有事儿?”
“没,没什么事儿。”武令朋思考再三,只说了句,“师兄,您,您是对的。”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令许存道沉默了很是一小会儿,然后问:“你怎么了?喝醉了?”
“没没醉,就几杯啤酒。”
说着,武令朋把脸上的水稍微弄下来了一点儿,出了厕所,觉得看东西有点儿转了。电话那头的许存道说:“快休息吧咦?”
那会儿正接近201,武令朋听到他咦了一声后,不受控制地有些腿软了,还没坐地上,被人从旁扶住了。
他抬头一看,许存道正握着电话。
“师兄?”
“你在哪间房?”
“201。”武令朋指指他们前面的那扇门,猛地意识到许存道为什么在这儿了。
来接女朋友的许存道把喝了几杯啤酒就瘫软的武令朋扶进了包间,包间中的众人在好一会儿后才弄明白,这位好心的路人甲其实是班花杜明明的男朋友。
刚才还在开武令朋玩笑的众人,在看到此君自后全自动消声了,那时也到点了,一行人出门下楼,岭医那哥们儿悄悄对武令朋说:你没希望了,前所未有的高质量。
武令朋闷闷地应了句嗯。
石晓红拍拍他的背,说:我不说你孬了,有自知之明是个好品质。
许存道和杜明明在门口停下了,手拉着手,武令朋觉得可能小鸟依人的感觉来自于许存道的身高,实际上班花同学也没怎么依。
其他学校的拜别了他们,杜明明说要去乘地铁,许存道说四个人都回学校,刚好拼辆车,就打的吧。杜明明说我会晕轿车,许存道说不远,忍一忍吧。杜明明开始有些不高兴。
武令朋想了半天,发觉如无意外,这场争端的来源应该是他,于是他说:“师兄,你们俩先走吧,我和晓红打车回去。”
杜明明拉了拉许存道的手,说:“看嘛,临盆都这么说了,我们去坐地铁嘛。”
杜明明拉着许存道往前走,许存道走远之前回头看了武令朋一眼,似乎想说些什么。
武令朋朝他们挥挥手,看他们牵着手走远了,忽然转身抱住石晓红。石晓红一愣,摸摸他后背,说:“好啦,你不早认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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