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动作间尚带着玩笑意味,蓝河忍不住骂卧槽人性呢,整个被挤得几乎要上桌,还不敢笑大声。
真热,别说蓝河,叶修都想去开窗透透气。就这一想的分心,蓝河只轻轻一推,叶修重心不稳轰然倒在太师椅里。红木,真的硬,亲密接触的一墩,刚刚旖旎的氛围全给墩散了,蓝河也吓一跳。
“……你可真是太狠了,我要玻璃心了。”叶修颇有些委屈地说。蓝河本来还想幸灾乐祸,让说得过意不去。
他决定安抚一下玻璃心。于是叶修眼前一暗再一亮,腿上沉沉的多了个人。一双手沿着大腿根慢慢往上推,危险地撑在小腹两边不动了,才被湿润过的嘴唇落在他嘴角上绵软得不像话。
“你刚才说名字,怎么突然想起那个,很介意?”
本应是心旷神怡好好享受的时间,不知哪个阴暗的小角落里又冒出点不和谐的声音,叶修也是无奈透了。自己这不专心漫天瞎比想就跟条件反射似的,一到蓝河有关的事情,应激反应就来了,都压不住。
蓝河有很多种模样,其实叶修也一样,大多数成年人都这样。如果问叶修比较偏爱哪个,得到的回答可能只有呵呵你猜,但到底是有偏向。他喜欢蓝河跟他说话。说话,能反应出很多东西,只要说话的人不特地去留意。所以跟心脏的家伙们说话是切磋的乐趣,跟蓝河说话,那就是说话,很单纯,只要是能交流的话题聊什么都行。听不下去,翻白眼打断,被逗了,一边嗷嗷叫一边两个人笑成一团,都是常有的事。
可那是以前。
似乎交往得越久,这种情况越少。异地相处聚少离多,虽然以现在的通讯便捷程度来讲,并不算大事,毕竟都不是一天得打二十个电话的人。远程聊天也不是事无巨细,想到什么有趣的就说说,久而久之,两人相处的状态就变成了看一眼q,哦挂着呢,然后直到一天结束也没说上话。说实话互不打扰是挺好的状态,然而物极必反,能共度假期的时候叶修发现那种微妙的沉默已经延伸到两人面对面相处的生活里来了。
因为聚少离多,更加倍珍惜在一起的时间,不说冷场的话,不聊不愉快的话题,想亲近就多黏糊点儿,渐渐地能说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想说的却习惯性地憋在心里再说不出来。
这种感觉多少有些似曾相识。
小腹上的手又开始平行移动,钻入衣服下摆,接触皮肤。叶修估摸蓝河这是要使坏挠他痒痒,先一步把那双手摁住了,蓝河阴谋破产嘿嘿着往后缩,叶修追着他朝前倾,两人之间像是被结上了无形的丝线。
察觉到又被人微仰着头盯着看,一双手臂也松垮地扣到自己腰上,蓝河玩闹的心思一会会就烟消云散了。有点紧张,叶修安静地看着他的时候,认真地跟他说话的时候,他都紧张。名字的事并不是他莫名矫情。下午老爷子问他,我听那小子好像只叫你在游戏里的名字,他是不是不好意思叫你的本名。怎么会不好意思呢,蓝河当即在心里反驳,可他其实一直惦记着,要是真的就太可爱了。于是他不禁问了出来,问完才觉得像是在向叶修求证别的什么。
他不需要求证那个,再多点他都要承受不住了。
“就随口一问……靠,没脸见人,这姿势够娇俏的。”蓝河龇了龇牙,表情像嚼了鲜柠檬。
——看,又闪避了。正经话题聊不过三句。
过了两秒叶修也跟着龇牙做了个鬼脸,蓝河满以为接下来这人要咬他了,结果眼前的脑袋一低,抵在了他锁骨往下一点点的地方。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你也变成这样了。
有什么不能跟我讲?
是觉得我听了会不开心吗?
两个心跳声噗通噗通地就是没法重合在一块。
打乱顺序的回忆在脑子里仿佛走马灯,变换得比血液泵出来的速度更快,叶修想起自己对蓝河讲你不愿意就要说出来,想起西湖边蓝河忍无可忍吼他堵我一天了你。
那既然你不说,就别说了。我不会给你机会说了。为达目的,难保要用点小手段,是不是。
蓝河正紧张地咽了下口水,只觉喉结外的皮肤一热,含比咬可温柔多了,他身体慢慢发软。坐着的腿动了动,大概被压得不耐了,蓝河配合地起身。两人之间看不见的丝线还在发挥作用,越绕越多,越收越紧。小半年不见,像叶修说的,一晚上哪够,还让忍两天,蓝河自己也觉得人干事。
不过就算在这,动静大概也不会小到哪去,他很想建议说要不然用别的方式,可惜另一位似乎没打算收手,熟门熟路把他撩拨得只剩控制呼吸的意识。
笃笃。
蓝河艰难地找回听力。
立刻又是笃笃两声敲门,蓝河差点没体验一把什么是真·吓尿了。“我靠……”难道还是很大声??本就泛着潮红的脸上冷汗都下来了,死命抓着叶修的手腕不让动,“你听……”
笃笃。
叶修的眼皮也是跳了两下,可立马心一横,“……管他呢。”
蓝河都要囧笑了。救命这谁啊,叶秋还算了,要是老爷子那就得罪大发了。当下他是没心情了,一颗心七上八下,“……你去开门。”
叶修没应他,先是低头瞅了瞅两人衣冠不整枝桠横生……“咳,我建议装睡。”
笃笃笃。不屈不挠。叶修终于用理智判断说:“这个点还找谈人生,战队经理也没这样的吧!”说着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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