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细雨还是雷鸣电闪,一概接受就是,反正,不管怎样,死也不离开这两兄弟。
松江离海甚近,所以连空气中都有一股海风的味道。咸腥的海风味道反而让人觉得很新鲜。慧儿抓住自己姑姑的衣襟叫道:“姑妈,听说松江有很多鱼,我要吃鱼啊——”
众人都笑了。来接船的一个下人,看上去五十来岁年纪,赵华介绍说是府中的李管家,这时也笑道:“老太爷早就准备好了很多鱼,小公子一定能吃到很多你没吃过的鱼的。”
慧儿听了高兴地笑闹起来。
一路行来,到了一座古朴的大宅前面,大门黑漆铜钉,门上悬着一块黑底金字的匾额,上书两个隶书大字:李宅,端严无比。
门前两座石狮子,显得年代颇久远了。一看这就是那种几代传下来的官宦大家的府邸。
众人忙着搬东西,把赵泰搬进屋去安置。李管家笑道:“老太爷近日身子不爽,本想接出门去的,却行动不太方便,只得辛苦陶公子去客厅见面了。”
陶令华忙道:“老人家身体不好,本应晚辈来探望拜见的,哪里敢劳动他老人家出门呢?”
赵华忙问道:“李叔,外公身体怎么了?”
李管家道:“前几日有些伤风咳嗽,喝了药,这几天好些了。只是外面太冷,不能出门。”
陶令华握住赵华的手,担心地看了他一眼。
赵华拍拍他手笑道:“别担心,外公身体一向强健,自己又是大夫,一定没事的。”
李管家看他们亲近,笑而不语。
客厅分两层,前厅没人,后厅却是很温暖的,再后面连着老太爷的卧室。还没进屋,就听见里面一个苍老的声音道:“怎么还没来?出去看看。”就又仆人应声而出,正好见到赵华进门,忙笑道:“老太爷,二公子回来了。”
赵华挑起棉帘进去,笑道:“外公,我来了。”
陶令华站在门口不敢进去。赵华轻轻一拉就把他拉进来。
陶令华见一位六十几岁年纪的老人须发花白,面目慈祥,微笑着坐在那里,连忙走上前,跪倒磕头道:“外公,您老人家一向可好?晚辈给您请安了。”
老爷子呵呵笑道:“你是陶陶?快起来。让外公看看。”
陶令华只好慢慢起身,走近几步。
赵华拉着陶令华的手笑道:“外公,这就是陶陶。你看,我们这次脱难归来,不准备走了,就在家孝敬您老人家。”
老太爷不解地问道:“什么脱难?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在京中可是出事了?”原来这次出事,因为路途遥远,并未给老太爷通信,他老人家一毫不知。赵华只得轻描淡写地述了一遍。李老爷子宦海浮沉几十年,只听几句就明白了其中的艰险,自然是大惊失色,听闻脱险了才松了口气。
老爷子看着陶令华,心里也很复杂,虽然早就通过信,知道两个外孙和这孩子的事情,只是到了眼前,还是有些接受不了,可是作为一个通情达理的长辈,也不能硬生生拆散鸳鸯。而且这孩子确实本性极佳,温柔知礼,品行纯良,是好人家的孩子,不是那种风尘中善于迷惑人的卑贱之人,而且不攀富贵,不惧危难,大难临头也对自己的外孙不离不弃。那么自己还能说什么?有多少不甘心也得先压下来。不能让人说自己这个老头子不明是非。
想罢拉过陶令华的手,看了半晌叹道:“好孩子,你受苦了。难得你对泰儿如此情分,不离不弃还举家相随,我做老人的,没什么可说的,只希望你们过的开心罢。”
陶令华本来是低着头,忐忑着不知老爷子会怎么对待自己,乍一听这话,倒是有点出乎意料,有些感动,连忙笑道:“大哥二哥对我恩重如山,我是一辈子报答不了的。”
赵华见事情如此顺利,更加高兴,连忙命人把慧儿抱来。赵华抱过慧儿刚要和老爷子说话,陶令华笑道:“外公,这孩子是大哥的儿子,叫赵慧,先前因为离的路远,只是取的小名,现在见到外公了,大名还是您来给取吧。”
老爷子抱过孩子,只略略看了一眼就知道这孩子必是陶令华的儿子,根本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是为什么却是姓赵呢?老爷子在心里打了个转就明白了,心里有点苦涩,却也明白陶令华一番苦心,当下也就不点明,只笑道:“好啊,只是今日却有些精神不济,改日好好商议一下,给咱们这个宝贝好好取个好名字。”众人都笑了。
陶令华又把自己的姐姐一家请来见老太爷,老高和洪瑾也来见。老太爷一一温和问候。家里总算热闹了。老太爷高兴的很。
当下众人见老人家身体不快,就都作礼告辞,下去安置。
陶令华一直高高悬起的心总算放了下来,遇到这样通情达理的老人家,他感激不已,所以日日去老人床前伺候,时时陪着解闷,老爷子见他十分的孝顺懂事,比自己那两个外孙还孝顺知礼,就有什么话也都咽了下去。
何况慧儿又乖巧可爱,十分黏老爷子,一点都不认生。家里静寂了这些年,总算热闹多了,老爷子很满意。每日只和孙儿重孙儿笑闹,身体也很快就好了起来。
京城的一切似乎迅速从陶令华的世界里褪去了色彩,往日的幸福又唾手可得了。
陶令华心下安稳,幸福都挂在脸上,就连赵泰的纠缠都让他觉得甜蜜的像泡在蜜罐里,也不嫌赵泰要的太频繁了,为了安慰大哥受的苦难,他也放开了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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