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男孩警告的话还没有说完,树上的男孩张着双臂就从树上跳了下来!
大男孩脸色煞白,反应却很快,在男孩落地的一瞬间接住了他,下坠的重力让两个人一起跌倒在地!
看着怀中咯咯直笑的男孩,大男孩的手在颤抖,却在看到男孩露出笑容的时候也露出了笑容,只是那笑容里显得有几分苍白...
“黑崎先生。”
恭谨的唤声从身边传来,黑崎泽一郎转身看向站在身侧不远处提着棕色大皮包的中年男人。
“古田大夫。”泽一郎微倾身子,“真是麻烦您又跑一趟。”
“您客气了。”古田回了礼数,跟着泽一郎来到他的房间。
进了房间,泽一郎便解开和服的腰带,退下外面的和服,将背部袒露出来。
赤裸的背部纵横交错的遍布着可怖的伤口,刀伤,枪伤,鞭痕,新伤叠着旧伤口,看起来触目惊心。
有些伤口还很新,颜色很浅,呈粉粉的肉色,好像稍一用力,就会裂开一般。
肩胛处还包着纱布,纱布上渗出一抹嫣然的红。
古田在黑崎泽一郎的身后坐下,替他解掉湿掉的纱布。
“不是告诉过你一个月不要沾水的么?”出于医者得本能,古田开始碎碎念起来。
“对不起,下次会小心的。”
在看到渗着血的伤口的时候,古田摇了摇头。
“有时候我真怀疑你的身体是铁打的。”
闻言,泽一郎扯了扯嘴角。
伤药敷上伤口,抽搐般的疼痛,泽一郎的脸上却并没有太大的表情。
“最近那些人还安分吧?”泽一郎问到。
“太古帮和三龙会都安分了许多,就算有什么动静也只是小打小闹,你们上次的打压还是有用的。”古田一边缠着纱布一边说到。
封真被捕入狱之后,一直被压制着的太古帮和三龙会都开始蠢蠢欲动,试图侵占他们的地盘。但是都被泽一郎带人给清了回去。
这个伤便是在混战中被人用刀砍伤的。
古田不仅仅是个医生,同时也是搜集消息的万事通。
☆、第5章(人选)
“要不要给你配点止痛药?伤口很深,晚上睡不好吧?”包扎完伤口,古田一边收拾着医药包一边问到。
“不用了。”泽一郎淡道。
止痛药有安眠作用,他从来是不用的。
保持高度的警觉是必须的,他是一刻也不可以松懈下来的。
ròu_tǐ的疼痛也只是暂时,总会自己愈合的。
泽一郎起身穿衣。
泽一郎的固执,古田也已经见怪不怪了。
“自己多注意点,身体是自己的。”
叹了口气,古田提起皮包。
“我先走了。”
“多谢您了。”泽一郎鞠躬行礼。
古田回了礼数便离开了。
送走古田,泽一郎在桌案前坐下,打开电脑,开始查询最近组里各地分部的账目。
这些事情本该是封真做的,可是每次都是他在替他做,他也只是偶尔过过目。
长时间盯着电脑屏幕上的那些数据,泽一郎有些困乏的揉了揉眉心。
有的时候,他也搞不清楚封真于他,到底是信任还是不信任。
若是说信任,却总是在质疑他的忠诚,可若说不信任,这样重要的账目却都交在他的手中。
游离在信任和不信任之间的封真,是很危险的。
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应该更理智,更冷静,更冷酷。
其实他不应该相信任何人!包括他!
他应该像他的爷爷一样,精于算计,操控全盘,制衡帮会中势力的消长。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会预先想好之后的第二步,第三步,甚至是失败后的退路。
封真的情绪化是他的致命伤。
希望被信任,却又明白不该被信任,这样矛盾的情绪让泽一郎也很难理清。
佣人送来晚膳的时候,泽一郎才发现窗外暮色已褪,夜幕临至。
自己专注在账本上,完全没有发现时间已经这么晚了。
“少主用过晚膳了么?”泽一郎举箸方要用餐,突然想起封真便停下筷子问到。
“少许用了一些。”佣人回答到。
泽一郎点了点头。
“那...没有提到我么?”
佣人愣了下摇了摇头。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泽一郎挥退了下人,看着晚膳,觉得没什么胃口,便放下筷子推到了一旁,继续翻阅着账目。
“黑崎先生。”少顷,有人轻扣他的房门,在门外唤他。
“进来。”泽一郎听出是阿寿的声音。
阿寿推开移门,鞠了个恭走进来,跪坐在泽一郎面前。
“您吩咐的事情,我已经办好了,这几个,您看一下。”阿寿将一个文件袋放在泽一郎面前。
泽一郎拿过资料袋打开。
里面是一些债务的合同。
“是直接从债务人中挑选的,这些都是筛检过后选中的,并且也很债务人谈过了,没有问题。您吩咐的事情,我们一定会尽力的。”阿寿回答。
泽一郎点了点头,翻阅着手中债务人的资料和合同。
这些都是向他们借贷的债务人,都是拖欠了许久了,连利息都还不上。
阿寿的确很聪明,懂得从这里挑选人选。
少爷喜欢男人,这是不能够让别人知道的,尤其是柳生家的人。
和柳生家的婚约绝对不可以出问题。
但是既然这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事情,与其让少爷去招惹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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