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白色的背心,大裤衩,月光下的皮肤隐隐泛着奶白色,恰到好处的肌肉线条柔和又不失力量。张文杨轻哼了一声别开眼,在心里安慰自己:没啥好羡慕的,在这里待上几年,再俊秀的白面书生也会变成粗糙的黑脸壮汉!
顾孝景靠在墙上,微笑着看着张文杨,他说:“张教员,其实每一个人在和别人交往的时候,下意识都会不由自主地戴上面具,至于戴什么样的面具,那就看有什么样的角色需要。我是这样,你也是这样,我们大家都是一样的。这个可不是人格分裂哦,它们的定义根本就不一样,这种只不过是一种自我保护的行为而已。”
“看起来高畅那傻大个被你给骗惨了……”虽然张文杨也认同顾孝景说的这番话,可是他只要一想起高畅对顾孝景的保护者姿态,心里没来由的就开始不舒服。不过,他坚决不会承认自己是吃醋了。
提起高畅,顾孝景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无奈,他垂着眼睛避开张文杨的视线,脑子里想起的全是上辈子的情形,牵手、离别、分手,很简单的过程,他们却用了将近十年的光阴才完成。顾孝景觉得自己有点可笑,自以为能够分析看透别人的心思,但是他却没有认真地去关注过高畅。
“我没骗过任何人……而且高畅其实是个挺单纯的人,我从没想过去伤害他……”
“呵呵,那傻大个被你发好人卡了呀!对了,话说回来,顾孝景4785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呃……”顾孝景很诧异,“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在某人那里看见一堆写满这个数字的纸,呵呵……哦,对了,我忘了告诉你,像高畅这样的人一般都比较执着,认定的路,往往都会两眼摸黑一直走到头。你们高教官也是,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才有今天的成就。”
张文杨的话让顾孝景呆呆地愣了很久,等他还想再问些什么的时候,张文杨已经不在了,整个楼顶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
张文杨是什么意思?是在暗指自己不会有他们那样的成就?还是指高畅?
不过,顾孝景也开始后悔自己的冲动,他为什么要去问高逸那个问题呢?明明答案已经在自己心里了,冲动就是魔鬼,现在给高逸添乱了吧!
回到寝室的他依然有些恍惚,他琢磨着是应该找个理由忽悠一下,还是采用冷处理。唉,烦!
“顾孝景,张教员没为难你吧?”黄宣见他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有点担心。
“啊!”顾孝景一拍大腿,“我擦!我居然忘了跟他把饼干要回来了!”
“……”黄宣略带惋惜地看了顾孝景一眼,然后摇着头叹着气爬上自己的床,睡之前还不忘提醒他一句:“不早了,你也快点洗洗睡吧。”
***
现在已经将近凌晨一点钟,高逸宿舍的台灯还是亮着的,办公桌上的那杯绿茶自从泡上之后就一直待在那儿,似乎是被遗忘了。高逸闭目后背整个靠在椅子上,双手十指交叉着盖在腹上,中指还时不时地轻轻敲着手背。
“咚咚——咚咚咚——”
门被叩响,高逸睁开眼将桌上那封戳着“绝密”封印的信函收进抽屉里。开了门,就看张文杨抱着几包饼干笑呵呵地看着自己。
“哈喽,我给你送宵夜来了。”张文杨径直走到高逸的办公桌前,将从顾孝景那里掠夺过来的饼干一股脑儿地堆在上面。
高逸看着那堆饼干一时间有点头疼,“哪个寝室搜来的?”
“小顾同志那里拿来的,我去的巧,他们还没开吃呢,结果你猜怎么着?小顾同志抱着我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苦苦哀求着我给他留一口,说是怕回头饿死在训练场上,无颜面对黄泉之下的列祖列宗……”张文杨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下事情的始末,“虽然那梨花带雨的小模样是我见犹怜,可是咱也是个讲原则的人不是,所以硬是把吃的都给没收了。”
张文杨说这些的时候还不忘偷偷瞄高逸两眼,看看他那张脸是不是还可以有别的表情。可是张文杨终还是失望的,高逸依旧还是那副让人恨得牙痒痒的死面瘫模样。
高逸扫了桌上的饼干一眼,初步估计差不多有一斤,他伸手屈指在桌面上敲了两下,问道:“都是他的?”
“对,都是他的,小顾是个好同志啊,愿意把自己的存粮都拿出来和室友共享。我看还有吃完的方便面袋子呢……”张文杨摸着下巴,眯着眼睛,“不过也太容易向本能欲/望屈服了,这可不行,得改!得锻炼!”
“我怎么没发现你以前这么多话?”高逸觉得张文杨最近有些不太正常,虽然以前他也没怎么正常过。
张文杨神秘兮兮地笑着说:“那是因为我忽然遇上了一个和我属性差不多的人,心情稍微有那么一点激动。那种寂寞久了忽然遇见实力不错的对手,那种心情,你应该最能够体会的!”
“你们俩差别很大。”高逸淡淡道。
张文杨心里一动,似笑非笑地瞅着高逸,正想借此契机奚落他一番的时候,却听高逸又说了一句:“你说的心情我无法体会,就是再弱的对手,我也从不掉以轻心。”
高逸的这句话瞬间就将张文杨从天上拉到地下,想着从此高家这俩兄弟都走上这条路,高师长他老人家还真是想得开。
“张文杨,高畅怎么样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弟弟变成新时代的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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