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唯一的对外联络工具,瞬间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你你你………」季桀用著颤抖不已的手指指著眼前高大的男子,好半晌才吭出一句话来,「你这个死变态怪叔叔哈士奇!把我的手机还来,还来啦!」
易子寒彷若未闻地一把就抱起季桀,然後回到急诊室去找先前要他办住院手续的护士。
期间,季桀不断地死命挣扎,而且脑袋还不停地思考著,为虾咪这个死变态会这麽快就回到自己的所在位置?
明明急诊室就离这里有一大段距离啊!
难不成…………
「没错,我没去接那通莫名奇妙的电话,想用调虎离山之计骗我?你道行还浅的呢!你这只小吉娃娃!」
说完又是用力地用食指和中指弹季桀的额头,痛得季桀捂住额头大叫,「你这个死暴力狂!我讨厌你!」
讨厌你!好可爱的说法呵!
在易子寒的世界里,他最常听到的一句话是──我恨你!
不管是目前这个看似吊儿啷当的舞男身份,还是那个绝对不能对外人提及的暗黑杀手身份,在这两个世界与他认识的任何人都只会对他说出--------
我·恨·你这三个字!
他永远都记得第一次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头唯一的感觉是,痛!
对,就是一个痛!
痛的无法用任何的言语可以形容,痛到当时的他只想死去,却只能将自己的精神和ròu_tǐ抽离开来,看著自己用著再冷静不过的表情看著眼前即将咽下最後一口气的情人最後一眼,之後面无表情冷冷地转身离开。
因为她不该爱上自己,一个天生就该成为杀手的男人,一个没有将来的男人。
问他後悔过著这种身不由己的生活吗?
他只淡淡地回问,如果在没得选择的状态下,为了活下来,你愿意付出何种代价?
是的,只是求生,所以他没得选择的成为一名杀手。
为了不让杀手的身份曝光,所以他接受了组织的安排,表面上是一个玩世不恭的舞男,骨子里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冷血杀手。
所以,在易子寒的生活里,生命中,我恨你这个三个字,随时都充斥在他的耳旁,他的周遭,他的脑海与心底。
彷佛已经成为他血肉的一部份,再怎样也洗刷不去。
「讨厌我呀?那是不是表示之前你是喜欢我的,因为我对你坏,所以你才变得讨厌我起来了?季小节小朋友」易子寒调侃著一下又脸红的季桀。
「才,才才没有咧!谁要喜欢你呀?!你这个自大狂!虽然…………」季桀红著脸蛋结结巴巴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因为他发现眼前的易子寒真的还不是普通的帅气英俊而已。
「嗯~?」易子寒专心的盯著羞红的俏脸,等待著季桀把话说完。
「好啦好啦,我承认你很帅可以了吧!」原本已经羞红的脸蛋,更因承认自己的确认为易子寒是个帅气型男而加深了颜色。
易子寒好心情地将季桀放置到临时的病床上,在额上烙下一吻,「乖~~,就是要这样才惹人疼嘛。」
「人家才不要你疼呢!」季桀悄声地咕哝了一句。
突然间,季桀发现刚才易子寒好像叫了自己的名字,但他应该并没有告诉这只哈士奇自己的名字才对呀!
季桀拉了拉倚在床边的易子寒的西装外套下摆,「你刚刚为什麽叫我季小桀小朋友?我有告诉你自己的名字吗?」
被问得突然,易子寒也不知该怎麽解释的当下,季桀搥了一下自己的手掌,才说,「我怎麽这麽笨呀!刚才你拿了我的健保卡去办住院手续,怪不得你知道我的名字了,对了,我的健保卡呢?」季桀伸出手来向眼前的人要回自己的证件。
易子寒才忆起,对喔~~,刚刚明明有证件在手,怎会忘了看一下小吉娃娃的名字了,这实在太不像自己的作风!
到底自己是怎麽了?!平时小心慬慎的行事作风,怎会一遇到这小家伙全走了样?
难道………,易子寒稍稍地摇了摇头,没料到此举竟引来了季桀的担心。
「哈士奇,你是不是头痛?刚刚车祸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想,我都撞成骨折了,你应该也会有点伤的,你觉得头很痛吗?」
季桀完全没想到自己是肉包铁,没撞得全身伤就该偷笑了,竟会以为坐在高级跑车里的易子寒会被撞伤头。
易子寒暗自苦笑,到底是这个小家伙太单纯还是………………
「吉娃娃,你怎麽会觉得我应该要被你撞伤头呢?我可是坐在百万高级跑车里吔,你这种想法会不会太天马行空了些?」
听到了又被人叫成吉娃娃,季桀开始大肆抗议,「就跟你说不要再叫我吉娃娃了,你为什麽…………啊!算了,懒得跟你这只粗神经的哈士奇计较!」眼见抗议无效,季桀只好开始诉说起自己从小到大倒楣到毫无天良的惨痛经历。
耳闻一辆才不过五十㏄的小绵羊把一辆双b跑车的车主撞到气胸险些送命,易子寒差点要用手托住下巴,才能防止自己的下巴陷入脱臼的险境。
见到易子寒不敢置信的模样,季桀只好叹了口气,百般无奈地耸肩,「所以我才会问你,你的头会不会很痛。」
说真心话,易子寒这辈子活到现在这把年纪了,还真没感受过这般贴心的温暖,除了初恋那个死在他手中的女孩……不!应该是说为了不愿意放弃他们的爱而死去的执著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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