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喜欢那家的衣服的。”大家都是忙里偷闲地扯着,音乐调整好了,就各自准备上了。
音乐调子很沉,节奏很强。
顾期颐感受着调子和节奏,对于莱宇的死讯没有什么意外,也说不上痛快舒畅,更不会认为死了就该宽恕。如果有个机会,顾期颐甚至不介意把莱宇从地下挖出来,鞭尸是办不到的,那就喂狗。
因为对顾期颐来说,莱宇偷走的不仅仅是边简的那些心血,还是边简那些理想,是那个顾期颐拿全部在爱的边简。现在顾期颐只能靠蒙辛感受着那个边简该有的样子。
第一次彩排是正常灯光。一开始前半圈是背对着背景,看不见那些影像,顾期颐没什么感受,而在环形的后半圈,顾期颐看见那些支离破碎的影像,染血的尖刀、昏暗的房间、精致的帷帐、混乱的男女、还有一个大睁眼睛的孩子。
那个孩子是谁?
顾期颐想。在那个胡乱叠加的影像里,顾期颐几乎迈不开步子。
下意识去寻找蒙辛,台下的蒙辛没有以往温和的绅士样子,只是面无表情,审视着台上的一切,像个冷漠的上帝。
带着疑问,顾期颐还是继续走了下去。
顾期颐不知道以前蒙辛的发布会是什么样子,但是有人说,这是告别秀,所以和以往的不同,像是不在乎市场收益一般地不着边际,甚至在廓形上和流行趋势向左。
告别秀?蒙辛也要不干了?顾期颐苦笑,一边反思自己太不在意这些新闻消息,一边觉得自己很有煞气。怎么认识一个设计师,一个设计师就不干了?
彩排了很多次才结束,顾期颐有心多留下了一会儿,想问问蒙辛这场秀的意义,但是硬是没有机会。他身边的助理是个小个子女孩,还是咋咋呼呼的性格,拿着id推攘开顾期颐和蒙辛要安排。
蒙辛也没空理顾期颐,挥挥手和顾期颐道别,一边跟助理说,“去我家把我卧室放的那套衣服熨好,还有……右边柜子里没有牌子标签的烟……”蒙辛揉着鼻根,停顿了一下,“算了,就衣服吧。”
作者有话要说: 咦,过12点了……
☆、如梦
因为蒙辛的秀的场地就在本地,不需要住酒店,顾期颐有机会回家好好洗个澡。一个星期不见边简,顾期颐也自觉自己让边简担心了,想要和边简道个歉,把自己在彩排里知道的那些事跟边简讲一讲。
还有就是,自己已经确认了的莱宇的死讯。
顾期颐迫不及待要和边简讲。
天已经黑透,顾期颐开门,推门而入,面对的却是一片寂静。过分干净整洁的玄关,冰冰冷冷、不透烟气的厨房,哪里都没有灯光挥洒出来。
“阿简?”顾期颐呼唤,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走过去。
边简的衣服还在,他惯用的一些私人物品也还在,只是少了一个箱子,还有就是——那个人。
顾期颐想不到原以为一定在等待的人居然闹了失踪,有点恐慌有点怄气。做贼似得偷偷把阿简常用的香水洒在他的睡衣上,和着睡衣躺在床上,却抵死不给阿简打电话。
顾期颐知道自己不该在这个时候失眠,又不愿意再借助药物,睁着眼睛困极了才睡去。
第二天顾期颐有点恍惚,依然是早到了,但是照常没有早过蒙辛,蒙辛换了身西装,但还是那个绅士的样子,只是没系领带、领口微敞,有点花花公子的做派。
“嗨。”这次顾期颐学乖了,知道主动打招呼。
蒙辛看过来,眼底都是血丝,也像是一宿没睡的样子。
“告别秀?”看着四下无人,顾期颐问。回去他是查了查蒙辛的消息,但是除了这秀叫a.m.以外其他没什么更多的消息。
蒙辛点点头,“怎么了?”
“你,不设计衣服了吗?”顾期颐想不出更好地问法。
蒙辛像是愣了一愣,笑了起来,看顾期颐一本正经、无比直白地问问题总是戳到他的笑点。
“不在国内发布秀了。”蒙辛带点捉弄性质地吻了吻顾期颐的唇,“再见,小男孩。见不到你和你的问题,我会寂寞的。”
顾期颐别过脸去,有些不知所措,和边简更亲密的触碰都有,但那毕竟是情人之间,而和蒙辛只是朋友。事实上,边简没回来之前,顾期颐简直觉得自己只能接受柏拉图式的恋情。但是渐渐就不排斥,甚至有时候几乎承认,下半身先于大脑。不然,对边简的感觉不如以往,身体的渴求从没有停止。
蒙辛享受着顾期颐的腼腆,抽了一根烟开始了最后的忙碌。
当场里灯光暗下去,音乐响起,影像开始播放,灯光再次聚拢。
这是秀的时间,只给衣服……也许还有模特。
顾期颐走上台的时候,甚至觉得台子随着音乐节奏在震动,台下第一次坐了人,让顾期颐有点心虚。
正式走和彩排的感觉完全不同,在每件衣服几乎不到一分钟里,每一个在座的人目光就在自己身上,顾期颐几乎觉得喘不过气来,每一步都难以移动。
走完那一圈,返回后台,顾期颐觉得都不知道怎么正常走路了。
不知道环形的t台还叫不叫t台,顾期颐在最后才看清了t台的图案,居然是潘洛斯阶梯。而顾期颐也几乎要迷失在那些阶梯里。
没等顾期颐恍惚太久,整场秀就结束了。
蒙辛在最后谢幕出场了,意气扬发,简短地说了自己品牌以后的发展方向。顾期颐看着他的背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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