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什么的:
无名无实,阴错阳差在一起的两个人在破(d)人(ji)的过程中慢慢变成真正在一起的故事。
声明:请不要太相信文案= =!
☆第1章 山有木兮木有枝
昨夜刚下完一场春雨,庄里种的梨花开得正好,乍看树上洁白一片,仿佛是经冬未化的积雪。
开得最盛的那株梨树下摆着石桌石凳,一个白衣人悠然独坐,石桌上是淡青色的细瓷酒壶,他手中握着空了一半的酒杯,淡青的颜色衬得那只手温润如白玉。
“刘叔,除了刚刚那些,可还有其他事?”
“庄主,”立在一旁被称作刘叔的男子已是不惑之年,虽生了些白发,却仍旧精神矍铄,看起来还很是年轻,“请恕属下逾矩,庄主既然与柳公子素有嫌隙,不如好好谈谈,解除婚契,也好另觅良人。”
“另觅良人……?”白衣人微微转动手中的青瓷酒杯,露出一点似笑非笑的表情。
“属下失言。”刘仲锐闻言一拱手,低了头。
白衣人轻叹一声,道:“我会好好想想的,你忙去罢。”
“是,属下告退。”
刘仲锐行了礼,转身离开,穿过院墙上的月洞门后,却见一个人立在那里,一袭玄色衣裳,身姿清瘦挺拔,已不知站了多久。他正要开口,那人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转身便走。
刘仲锐跟着他走了一段路,直到离那院落远了,才见他停下来,转过了身。虽是在没什么外人的庄里,那人却仍旧戴着一顶垂纱斗笠,看不见面容。
“柳公子,”刘仲锐略一思索,开口道:“方才我对庄主说那些,想必你也听到了,言语间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柳钟意闻言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并没有错。”他的声音很低,也很冷,在这初春的天气里听起来竟有几分寒意,顿了顿,他接着道:“你是忠心为他,我也没有立场怪你。我本来……我与他之间,只是约定而已,无名无份,阴错阳差,早就该结束了。”
刘仲锐听着,没有言语。
柳钟意接着道:“其实,就算你不提,这件事也在我的计划之中,你放心,过不了多久,我会给他一个很好的理由‘另觅良人’,江湖之中,也不会有人闲言碎语,无论他想要跟谁在一起,都可以。”
刘仲锐微微一讶,道:“柳公子有何打算?”
“到时候自会明了。”
刘仲锐看不到他的表情,也听不出那冷冷的声音里有任何的情绪变化。他仍记得这个人五年前的模样,作为一个旁观者,他并不清楚为何自己对五年前那个少年的记忆如此深刻。记得那张当时还很青涩的少年的脸上,茫然的委屈的表情,也记得他逐渐断了念想变得冷静死寂的神色。
明知不该问,却还是忍不住开口道:“柳公子,你对庄主……”
柳钟意没有等他说完,直接打断:“我不是傻子。”
言罢,他转身离开。
其实已经想不起自己到底是要出来做什么的了,只是经过的时候无意中听到那对话,就屏息听完,这才觉出自己双手冰凉。
不过,既然一早就应该知道的结局,是这样结束或者那样结束,又有什么差别。
名义上,他与温衍有婚契关系,实际上,这只是当年设下的一个局导致的后遗症。
五年前,百草庄的少庄主温衍要迎娶一个男人,当着天下人下的聘礼,写的婚契。虽然当朝盛行男风,但大多都是达官贵人喜好娈童男宠,当真与男人定下婚契拜堂成亲的,还在少数。当年温衍这么做的时候,自然也惹了不少非议甚至嘲笑,但百草庄以医、毒两道名扬于江湖,自然不是人人都得罪得起,大家也就只是看个热闹。
看过这场热闹的人想必都还记得,温衍娶的那个人,他叫柳钟情。
不叫柳钟意。
那个人,是他柳钟意的哥哥。
五年前,他十五岁,哥哥二十,温衍二十一。那时他不过刚刚知道自己一直以来对温衍的喜欢和依赖竟然与情爱沾边,就听闻了那一纸婚契的消息,一个是自己喜欢的人,一个是自己最亲的人,而他在他们眼里大概还只是个需要保护的孩子。
他还记得他去找过温衍,那个片段非常清晰,正值黄昏时分,夕阳暖黄的光斜斜照在水面,映得景色都温柔起来。湖边的柳树枝条柔软,微风一过,漫天飞絮。他问温衍,是不是真的很喜欢哥哥。那个人笑得十足温柔,低柔的声音像是一片柳絮拂过耳畔,让他的心都轻轻的揪起来。
那个人说,是,喜欢,很喜欢。
那种温柔是何等醉人,让他眼眸酸涩,低了头,笑说,那我可等着喝喜酒了。
却未想到,婚期将至,柳钟情却突然消失了,而温衍拿着那个人留下的书信质问他这是为什么。
五年过去他已经不记得那封信上具体的话,只记得大意是哥哥知道了他喜欢温衍的事,便自行离开了,希望温衍能和他在一起,否则,一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在温衍面前。
信里几乎是威胁的口气,所以温衍过来质问他大约也是理所应当,只是他根本不清楚为什么哥哥会这么做,他甚至不知道,哥哥是什么时候发现了他的这份心思。
之后便是他替了哥哥的名,同温衍成亲,为了把哥哥骗回来,只不过,成亲那晚,哥哥没有来,而至今五年过去,半点没有那个人的消息。期间他有找到细微的线索,却始终没有头绪,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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