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我跟你说件事……”
陆尘潇只想把这厮拖出去打死——他居然是主角,居然有那么多天之骄子折在这人手里,陆尘潇就感到胸口闷着一口血,意不平,心不服。
好在太史飞鸿最终还是没有做出挑战陆尘潇下限的事情——比如对月狼嚎之类——不过,他倒是尴尬地补上了药剂,问那个生病的小孩是否需要;但余琏早已离开了。最终,太史飞鸿自己玩累了,趴在后院的木桌上睡着了。
陆尘潇总算得到了片刻的清闲。
但还没等内心狂暴的诸恶老祖进入梦乡,他就听见了晨鸡唱晓的声音——妈的,困,快要困死了。他的修为离无需睡眠还远得很呢。
陆尘潇自暴自弃地用被子裹住头,决定能在床上赖多久就多久。
但这种妄想,很快被渐渐热闹起来的人声打破了。陆尘潇揉了揉还有些昏沉的额头,不甘不愿地起床了。他今日还要去见谢庐溪,以现在的身份,他还不敢放无上剑的鸽子。等陆尘潇处理完一切之后,一出门,他就看见太史飞鸿站在门口,侧对着他,衣摆下方沾满了泥土和草屑。
陆尘潇还在纳闷,太史飞鸿到底哪里有不对的地方——对方已经转过头对他打招呼了:“起床了?”语气是一如既往的热诚,但和昨天晚上比起来,又温文尔雅且彬彬有礼到了让人感动的地步。
阉|割版本的太史飞鸿似乎更可爱一点。
陆尘潇这样想着,有些欣慰,但更多的有些惆怅。但他并没有让自己的这种情绪影响太久。和太史飞鸿简单聊过,交代了那个余琏的小鬼不翼而飞的情况后,两人就相伴前进,最后到了传送阵再告别。
今日,陆尘潇需前往雪峰山。
但谢庐溪具体有何事,陆尘潇却依然不清不楚。
刚刚踏入传送阵,陆尘潇就感觉到周身环境陡然一变,冷冰冰的寒风钻入他的领口,袖子,吹得道袍鼓起,犹如风帆。细小的雪粒子打在脸上,带来了细微的冷意。陆尘潇还没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嗅到了一股冷香,清洌的,宛如梅香。
陆尘潇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了漫山遍野的白雪,以及远远的看起来几乎像是淡烟的梅树。谢庐溪站在不远处,他外面裹着一身洁白的狐裘,只有底端才露出道袍的五道金边。他的表情仍是淡漠的,眉心的红点炽热如火。
谢庐溪举着一把油纸伞,伞上已经积了零星的雪,显然,谢庐溪已经等了有会儿了。他看见陆尘潇的时候,似乎抿了抿嘴,似乎有些讥笑的意味。
陆尘潇疑心自己眼花了。
但下一秒,谢庐溪又恢复了那种生人勿进的淡漠。他对陆尘潇颔首道:“来了?随我来吧。”
陆尘潇警惕地不说话,也没有跟着谢庐溪走。
手执油纸伞的白裘青年扭头望向陆尘潇,似乎对他的抗拒感到困惑,他疑问道:“怎么了?”
陆尘潇盯着他,表情有些阴霾。谢庐溪情绪有这么外露吗?不,不对,一定有什么地方发生问题了。但表面上,陆尘潇还是很镇定地回答:“那只臭鹦鹉呢?”
谢庐溪的手明显顿了一下:“它有些闹腾,我让它去睡觉了。”
“……”陆尘潇沉默。
刚才,他只是以为谢庐溪心情不好。但这个回答一出,毫无疑问,他面前的是一个冒牌货。谢庐溪对那只白毛鹦鹉比老子对儿子还夸张,怎么可能掀起对方太吵?一意识到这个关键,陆尘潇立刻找出了一大堆正牌和冒牌之间的差别——首先,谢庐溪身上一定会带着剑,但冒牌货没有;其次,谢庐溪从来不穿的这么厚,这么奢华……
陆尘潇数了一半,又觉得哪里不对了——
他什么时候这么了解谢庐溪的方方面面了?
“我们走吧。”冒牌货继续催促。
陆尘潇深吸一口气,只要他的身份不暴露,对于谢庐溪的人品,他还是相信的——哦,是基于他作为正道弟子的人品,而不是私交。但是对于一个顶替了对方身份,尤其是周身气息都完全一样的家伙,陆尘潇的信任是完全不存在的。因此,他装出一副着急的样子:“我忘了一个东西,要回去……”
他刚往后面的传送阵走了一步,就感觉到一只冷冰冰的手搭上了自己的肩膀。灵气顺经络而下,冷得陆尘潇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冒牌货弯着身子,靠在陆尘潇耳边,低笑了一声,那笑声就像是一根羽毛在陆尘潇心头轻轻地挠了一下,说不出低沉惑人——但一想到这声音是和谢庐溪如出一辙,陆尘潇鸡皮疙瘩就起了一身。
“这个小家伙倒是机灵。”冒牌货慵懒地说,如果说谢庐溪本人冷清得到掉冰渣,那么,冒牌货就在上面渲染了一层艳丽的色彩。但不知道为什么,陆尘潇总觉得对方的语气,有种说不出的熟悉。
“你是谁?”
“想知道?嘻嘻,不告诉你。”冒牌货站起来,顺手把陆尘潇拎了起来,带他去了不远处的凉亭,再把他安置在座椅上。陆尘潇看着他做完这一切,内心不断地在揣测真相,和他一样的夺舍……看起来不像。但对方确实是在控制着谢庐溪的身体,能做到类似的太多了,短短几分钟,陆尘潇就想到了好几个秘术,最常见的大概就是鬼魂附体。
完成这一切后,冒牌货摸了摸陆尘潇的脸,他的手很冷,有种爬蛇经过的森冷感。冒牌货在笑,他的眼睛里有着一层一层荡漾开的晕光,很美,就像是高高在上的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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