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太伤心,所以闭关了!”
“你说什么?”陈冬化一愣,“宋师兄去了?”
不是还有一天时间吗?
“是啊,两天前,宋师兄就没了气息。师父叫了两个师兄将宋师兄送回宋家之后就一直闭关不出了!”俩童子露出伤心之色,又叹息道,“平日里迟师兄和宋师兄关系最要好,也没能见上宋师兄最后一面。唉!”
陈冬化脸白了白,皱眉低声骂了句,“该死的!”遂看往夏凌云,见他点头,于是转身飞快下山。
夏凌云即刻跟在他身后。
那俩童子互相对视一眼,神情低落,又叹息道,“唉!迟师兄和云师兄也真是,该早回来一些才是,如今人没了,再怎么着急也没用了啊!”
陈冬化用轻功片刻不停一路飞奔回了永安,至城北宋家,已是夜半子时。
就见宋府外素练高挂,设招魂幡,燃白莲灯,唢呐呜咽,门口两个下人对跪而泣,惨淡一片。
顾不得许多,陈冬化冲进去,宋府正堂已是灵堂布置。宋老爷宋夫人抱着一个小孩跪于堂前。两侧几个僧人道士口内不住念诵着,堂内一口漆红木棺,棺前设灵桌,两侧供了灵馔,左右燃着大白蜡烛,左侧还燃着一只长明灯。桌上一只香炉,炉内插无数信香。炉后一张漆黑木牌,牌上写着‘亡子宋明非是镜之灵枢’!
心内窒痛,忙过去捣翻了灵桌。
堂内人大惊,忙又摆好祭桌,宋夫人一见是他,立刻恨红了眼。
“妖孽!竟还敢来我宋家!”说着起身,叫来无数下人就要拿下他。
陈冬化边往后退,边急喊道,“阿非没死!”
“你说什么!”宋老爷往前一步,怒视着他。怀里的小孩儿被吓得大哭起来。
“一时半会说不清!阿非没死!快开棺!”陈冬化边躲边靠近木棺,一掌推出,那棺本未上钉,因飞落至地,夏凌云此刻赶来,见状,剑气一挥,扫退众人,随即飞身挡在陈冬化身前。
宋夫人宋老爷沉脸暴喝一声,“云儿!”
夏凌云眸光清冷,看向宋家二老,淡道,“他没死。”
闻言,宋老爷宋夫人大震,急急奔至棺前,看察半日,终喜极而泣。
陈冬化探出双手,俯身抱起棺中那人,好似抱着世间极珍一般的小心,看着那人干瘪得不成人形的模样,悲从心生,豆大的泪珠滚下来,滴到了那人眼上。
不敢出一口大气,他轻轻唤道,“阿非。”
那人眼睫似乎颤抖了下。
良久,终见宋是镜虚弱的撑开眼帘,朝他弯起唇角,嘴唇蠕动,叹息般的呢喃一句,“小花……你在啊……”
宋老爷宋夫人即命人撤去灵堂丧品,换上大红绸缎,更在府外点了三日鞭炮。
陈冬化守着宋是镜,寸步不离。
他知道长青会误会,可他就是不想离开。
说不清为什么。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应该这样做。
宋是镜在迅速恢复着,头发,肌肤,骨肉,气息,一日比一日好些。至第十日,终于恢复成了原先的模样。
期间,沈时古和江初丹皆来探望过宋是镜,还有沈求古,红着眼睛守了宋是镜好几天,虽然还是恨他恨得跟什么似的,可至少没再出手打他了。
第十日,宋是镜醒来,看到他,先是朝他一笑,接着突然起身抱住了他,蹭了蹭他的脖颈,涎皮涎脸拖着长音喊他,“娘子——”
嘴角一抽,陈冬化一把将他推开,横眉,怒道,“谁是你娘子——”
宋是镜挑眉邪笑,“你啊!”
“你胡说些什么!我几时成你娘子了——”陈冬化一颗心咚咚跳着,“醒了就开始胡言乱语,看来你还需调养一段时间。你也好得差不多了,我也该和长青回去了!”
哪知宋是镜一听,当即黑了脸,“回去?这里才是你家,你要回哪里去?”
“废话,当然是回长青家,”陈冬化翻个白眼,“你好生养着,我过段时间再来看你!”话毕,走至夏凌云身边,对他笑笑,“走吧。”
宋是镜瞬时移动扣住他的脖子,“我没说走,谁也别想走。”
陈冬化吃痛,“你干什么!”
夏凌云冷脸擎住宋是镜,“放手。”
宋是镜果然放开手,却用力将陈冬化扣进自己怀里,垂下眼角,语气幽幽,“小花,你是我宋是镜明媒正娶过门的妻,你忘了么?”
陈冬化一僵,随即转头怒视着宋是镜,“你究竟在胡说些什么!”
“不信?你可以问师兄呀!”宋是镜笑得阴险,“师兄,小花是我的妻,我说的可对?”
陈冬化蓦地看向夏凌云,见那人依旧一派清冷,遂放下心,哪知下一刻就听夏凌云轻声回道,“嗯。”
陈冬化黑下脸,突然屈肘顶开宋是镜,急急拉过夏凌云就跑,并撩下一句,“我不记得有这回事,所以不算!你还是好生养着吧!”
看着那人慌张逃窜的身影,宋是镜幽深了眸色,许久,轻笑着呢喃,“你说不算,还是我说了算——”
他什么时候成宋是镜的妻了?长青竟然还承认了——他流失的那一年里,究竟发生过什么?
陈冬化纠结着眉头,怎么也回忆不起那空白的一年。
找机会问问长青吧。
陈冬化看着身边人深刻冷峻的侧颜,笑了笑。
算了,还是不问了。管他发生过什么,能与长青长相厮守才是他最想要的。
至于宋是镜,那不该有的旖念还是尽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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