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那燕寨主的心腹人邓达。采生也不好走了,就迎上前笑著见礼,同他应付。
正聊间,忽地听见院门大响。
一武士匆匆来,见采生急忙禀道:“那王总瓢把子带一夥人不知为何来得甚急。”
邓达听说是王兆鸿来了,顿时吓得面如死灰。
☆、60旧状元私心卖友,将门子深明大义
此时拍门声震耳,间不容发,这边厢早有武士急忙向内传禀唐王。
那边院门外就听得有人高声呐喊:“开门!快开门!不然一脚踹烂了这门!”
又一人道:“兄弟莫冲动,怕是有误会!”听这声音正是王兆鸿本人。
他们一行人来得如此急匆匆怒冲冲,其实事出有因。
原来那燕旭然同邓达两个来私见唐王时,碰巧被查妥郎远远看见。妥郎机灵缜密,见他二人行藏鬼祟,放著好端端大道不走,偏寻背人的小道钻营,心生疑窦,就躲藏起来,悄悄注意他二人要去往何处做何事情。不想竟见他主奴两个直奔唐王落脚处去了。妥郎心凉半截,情知大事不好,连忙来寻自家主人。
他来时,正赶上王兆鸿同些个绿林头领在忠义堂议事。众人正说起那两个皇家兄弟,左右为难,进退维谷。想这金顶山不过一区区小庙如何装得下那两尊大佛。若让他们去,怕的是後患无穷,真可谓是横竖都是祸,是祸躲不过。在场众人无一不愁。
楚良细打听那小翼王伤势,听说性命无碍,心才算勉强落回肚里却还是悬半截。转面来看见王兆鸿神色,就知大哥还是想放了那唐王平安。
楚良道:“如今那小翼王的命是有了,我们兄弟的脑袋却还系在裤腰带上。”
王兆鸿道:“兄弟这话失偏颇,想来那唐王爷素有贤名,绝非不通情达理之人。这桩事从头论起,全是因那小翼王为非作歹,害了我彭兄弟一生,难不曾这唐王爷放著黑白不分,一点情理也不讲吗?”
楚良道:“大哥把话讲差了。古来何为‘贤名’?齐公子小白有贤名,逼死兄长公子纠,成为春秋五霸之首;太宗皇帝有贤名,玄武门杀兄夺位,成就贞观千古盛世。此为上位者之‘贤名’。王侯将相所谓‘贤名’从来都与情理无关,一向只讲针砭时弊,审时度势而已。哪里有同帝王家讲得通情理的?只怕我们常人的‘情理’同人家的‘情理’不是一个理哩。”
一番话说得王兆鸿张口无言,想说又不知如何说,想不说又不能不说话,面红耳赤,里外当不成人。
有那性烈的按捺不住,直嚷起来:“索性将那两个王爷砍头干净,大家扯旗造反吧!如今这朝廷不像朝廷,皇帝老儿成天发昏,列位的都是些阿谀小人走狗奴才,遭殃的反倒是忠良和百姓,不如反了吧!”
一时呼应起来,都嚷著要造反起义。
正事态激烈,那一直没做声的袁率武挺身而出,对众人道:“各位兄弟,且听我说。想我父亲原是这朝廷的镇守大将军,戎马一生,为国家忠心秉正,不期被那奸相周老贼谗言加害,天子昏聩,我袁家落得满门悲惨,只余我一人苟延残喘,至今父仇未报,思想起来真叫人好恨呐!想我那妻弟,为人最直最实,只因那小翼王为图一己私欲就强将我兄弟害了,叫人如何不咬牙切齿!朝廷负我!从来官逼民反,血海深仇,我如何不想杀他个痛快!可众兄弟细想,如今朝政飘零,北有羌胡、幽突、西凉如同群狼环伺,若我等此时造反,此处离边关不远,内忧一起,外患必来。到时四面硝烟,却不还是黎民受苦?牵连国家陷入战火。我父亲从来对我讲,尽忠的不是朝廷,而是江山社稷!难道你们忘了十年前羌胡大举进犯,铁骑踏践,山河半倾,烧杀抢掠惨绝人寰的情景吗?我等岂能因一时义气而置国家安危於不顾!”
慷慨陈词令满堂霎时无声。
忽闻有人呜咽嘶声而哭:“啊呀怎能忘啊,我本就是那燕州一小镇成长,当年羌胡冲入关,见人就杀,到处放火抢夺,全是些畜生,不知道将镇上的姑娘女子糟蹋了多少,杀害了多少父老乡亲!我那未出阁的妹子就是被他们轮番糟蹋死了,我父亲和他们拼命,被胡人头子活劈了,母亲被推进草棚,一把火烧得尸骨无存,好惨!好惨!”
忽一人失声道:“啊,听袁寨主提起我才想起来,当年羌胡犯境,举国遭殃时,退敌保国的不正是这位唐王爷吗!”
“可不正是这位二殿下!当年若非二殿下率领三军奋死力战,依著那昏庸皇帝和软柿子太子的主意,就要把半壁江山拱手让人了。”
“当年白狼关一战,多亏得二殿下神箭射死胡虏大王,才有了国家这些年的太平。”
“二殿下是好样的,却不想一母同胞的翼王竟是如此一个小坏种!”
袁率武对王兆鸿道:“大哥,无论如何须想法送这两位王爷离山,留得他们长了,只怕耽误的是国家大事。”
王兆鸿低头沈思,半晌道:“只是缺个两全其美的注意,放了他们……就怕让三弟说中,皇家不肯善罢甘休。”
楚良道:“其实说来,这位唐王爷也是天公不作美,偏偏生来是位二殿下,想当年为国家血战沙场,立下多少赫赫功劳。他那边出生入死,这一边朝廷却照常大内征歌东宫选舞,汗马功劳落成个他人享。果然是天意不遂人心肠,这才让人去处心积虑要倒挽银河换太阳。”又问袁率武,“若唐王有难,谁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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