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弄之说,但想了想,他终是没有开口。
突然传来一阵烟花爆竹声,花子夭带着敕若走到屋外的短廊前。
绚烂的烟火将天染亮了般,映在人的面容上投下彩色不断变换的光。
这是敕若第一次见到烟花。
在声声间隙里,他听见花子夭的声音远而不真切,“本尊欲与你同出故人阁,如何?”
直到烟火逐渐停止,他才回过神儿来。
看向花子夭,轻声道:“我很高兴。”
花子夭看了他良久,直到第二轮烟火再次升空,这一次的烟花比上一次的还要大还要绚丽。
敕若眸中明明灭灭,映着点点烟火,花子夭凑上去,轻轻地吻住了那朵桃花里的光。
敕若心尖一颤,突然感受到一阵缓慢而悠长的韵动。
花子夭被推开时,其实是很不满的。
但看见敕若面容失色,却又愣住,指尖轻轻触到那眉间一点,指下温热,花子夭只觉心中大动,耳畔犹如佛寺洪钟鸣响,声声震耳,传入心中,好如西天梵音响唱,震慑人心。
佛心?
敕若往后缩了缩,眸中还带着水意,神情已是不同以往的痛苦,他闭了闭眼,“施主!”
不待花子夭回答,敕若转身朝屋里走,身形不稳,花子夭上前扶住他,敕若回过头,额上已是大汗淋漓。
花子夭一愣,“佛心?”
敕若痛苦难耐,全身好似被烈火炙烤着,又觉额间阵痛不已。
花子夭眼神一凛,将敕若横抱起回到里屋,床上大一带来的酒气还未完全消散,花子夭顾不上心中的不快,找了一面镜子递到敕若面前。
“佛心!”
敕若艰难地睁开眼,恍惚看见镜中的自己因疼痛而眉头紧锁,而眉间那赤红的一点隐隐浮动了出来。
敕若眸中瞬时清明,看向花子夭,“施主,施主若想此刻得到佛心……”
“本尊决不会趁人之危,”花子夭打断他的话,“更何况,佛心一出,你是否会受天谴?”
敕若有些虚弱地笑道:“施主竟会在乎这些?”
“本尊不在乎,”花子夭道,“那只是因为天谴施在本尊身上,无可厚非。”
“你一和尚,无端端受了天谴,岂不冤枉?”花子夭伸手盖住他的眼,“你放心,本尊要用时绝不手软。”
敕若被花子夭带着凉意的手盖住了眼,一片黑暗,那微凉的温度却让他莫名安心。
“你好好休息罢!”花子夭站起身,“明日再谈。”
敕若睁开眼,看着在晕黄光里艳红的身影,红被光晕染成了不明显的橙色,看上去像火焰一般温暖。
他点点头,“施主说要和小僧一同离开。”
花子夭温声道:“明日再说罢!”
花子夭转身离去,走至屋外竹林,才觉心中震动稍缓,佛心之威自是不容小觑。
冬日无风,前厅欢闹仍在继续,守岁要一直持续夜深天明。
屋内,敕若抬手轻触眉间一点,佛心仍在震动,脑中阵阵梵音不断回响,好似鞭笞于身,他有些神思恍恍,竟是动弹不得。
……
良久,房中屋内一声叹息。
“花子夭”
作者有话要说: 大改!这字数啊我都心痛!但好歹掰扯回来了。。
☆、第二十章
敕若匆匆赶到书房时,花子夭似乎正在作画。
“施主未免狠心!”敕若急问道。
花子夭手中笔一顿,纸上已落了一团浓墨,“该有的处罚。”
敕若心惊,“罪不至死,施主你何以如此狠心?”
花子夭放下手中的笔,将已经毁坏的上好宣纸置于一侧,重又拿起一张,“与你无关,这只是故人阁该有的行事之道,不然,你以为是什么撑起这么个故人阁?”
“那小井施主该如何?”
花子夭已然失了作画的兴致,抬眼看向敕若,“与他无关,但任由主人饮酒误事,轻罚自不可免。”
“施主昨日可不是这么说的。”
花子夭轻轻一笑,“和尚,慈悲有度方能度人。”
敕若不说话,定定看着花子夭。
“罢了,”花子夭突然有些泄气,坦言道,“本尊只是将他逐出故人阁,不日自有新人取而代之,他性命自是无忧,你不必多虑。”
“那小井施主呢?”
“随他。”
话音刚落,小井便冲进来,“阁主,小井誓死追随大人!”
他等的便是这么一刻。
敕若才是那方讶异之人,他匆匆赶来,并未想到小井会在屋外,听闻此言,他又不免有些担心,“小井施主?”
哪知小井回过头,对着敕若一笑,“小师父,小井想您总能救大人一命,既然阁主已是宽宏大量,小井也要谢小师父相救之恩。”
敕若一愣。
花子夭道:“是本尊饶过你们,谢他作甚。”
小井磕头:“谢阁主大恩!”
“小师父,”小井转过头,对敕若道,“求您再去见见大人,他有话对小师父说。”
花子夭面上一冷,还未来得及说话,敕若已然点头,抬步走了出去。
“……”
小井小心打量了一番花子夭的脸色,也蹑手蹑脚走了出去。
待走出门,敕若问道:“大一此刻何处?”
小井正欲回答,就听身后声音冷声道:“当然是阁外,此时被逐,这故人阁便是片刻也留不得,更回不来。”
转过头,不知何时花子夭已经暗搓搓地跟了上来,看见敕若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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