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铁石心肠闻名的,这样的性格做事利落果断,向来只要求做到最好,绝不允许滥竽充数。不论对家人或是对外人,她都是一律作法,只有这样,老爷留下来的这些儿女,才能成器。
「但是少爷在外头真的受了很多苦,不仅吃东西随便,连住的地方也那么小。您刚才也见到,少爷都瘦了一大圈了,这样还不能接回来,那太太是打算什么时候才让少爷回来呢?」管家深知陆琪的性格,却认为这些磨练该适可而止,他们只要知道少爷有决心向上那便行了。
「等到我觉得可以的时候。」陆琪用力将资料扔到桌子上,她不喜欢老管家仗着自己在邵家的资历久,便说话放肆。
「是。」管家也明白自己话讲太多,惹陆琪不快了。
一旁的女仆携来外衣让她穿上,晚上八点她还有一场聚会,得和几个政交名流谈一下伦敦公司这几年成长速度过于缓慢的事情,邵乐的事得先搁下来,她有时间会来想想。
英籍女秘书拿了公文包过来,陆琪对管家说:「把那些东西收好,别让欢欢和小喜看到。」
「知道了太太。」管家立刻着手整理。
当陆琪和秘书走出去时,刚好看见女儿欢欢从楼梯口走下来。
欢欢穿着一件深蓝色的洋装,及肩的黑色头发乌黑亮丽,她用那张酷似她母亲的脸,朝着母亲微笑。
「妈咪要出去啊!」欢欢说。
「你什么时候下来的?」陆琪问着。她不晓得欢欢有没有听见自己方才和管家的对话。
「刚刚啊!」欢欢笑了笑。
「我不管你看到什么、听见什么,最好给我乖乖的别乱来,知不知道!」陆琪严厉地对女儿说。
「我什么也没听见、没看见呀!妈咪你做了什么不可以让人家知道的事情吗?为什么这么紧张呢?」
陆琪白了眼这个伶牙俐齿的女儿,不想多说,再看看手腕上那只钻石表,发觉时间已经到了,于是冷着张脸走出门去。
「管家。」欢欢往客厅走去。
管家将征信社所有资料放进牛皮纸袋里,把纸袋装得鼓鼓满满的。
「什么事,小姐?」管家问着。
「小喜在楼上又哭到吐得全部都是了,能不能麻烦你叫人上去整理一下?我已经把他先带去我房间,哄他睡着了,请你们等一下动作轻一些,别把他吵醒。」欢欢即使在对下人做出要求,语气还是甜甜地十分温和。
「好的,我马上上去处理。」管家将牛皮纸袋抱在胸前,嘴里喊了两个佣人的名字,跟着立刻上楼去。
欢欢看了看老管家的背影,跟着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拿着遥控器打开电视,看着满是英式英文的电视节目。
在台湾的哥哥也不晓得现在怎样了。欢欢想着。
她偶尔会听见母亲和管家偷偷讲事情,神神秘秘的,但好几次一发现她靠近,两个人就闭上嘴不再谈了。
小喜一直哭着要哥哥,她也好想见哥哥一面。她不明白母亲为什么把所有的资金和工作都挪到伦敦来,什么也没留给哥哥,连他们之前住的那栋别墅都卖了。
停在政治谈论的节目上,欢欢想,哥哥在台湾一个人一定过得很辛苦,她应该用什么方法和哥哥联络,才不会被母亲和管家发现呢?
她得要帮帮哥哥才行。
时节慢慢地接近盛夏,经过长时间的复健,邵乐的情况已经越来越进步。
这天未繁又送邵乐来医院的时候,负责复健的医师看见未繁连复健室都没进来,就转身要离开,她的原子笔敲了板子几下,喊了一声:
「喂,家属,过来一下!」
未繁听见暮霭的声音,疑惑地回头看了看她。
暮霭请旁边的护士先将邵乐推了进去,跟着走到玻璃门前,等待未繁朝她走来。
「我不叫家属。」未繁双手环胸,说道。
「不然你叫什么?」
「阿繁!」未繁这么说。
「阿烦?真是奇怪的名字。」暮霭敲了敲板子,跟着说:「你哥哥最近情况不好,你们吵架了吗?」
「这和他的复健治疗有关吗?」未繁问。为什么女人对这种事都特别敏感,妮妮也问过同样的问题。
「当然有关。」暮霭看着未繁说:「我之前交代你的那些东西你做了没有?牵引运动、按摩、帮他擦药。」
「他说他要自己弄。」未繁回答。
自从两个礼拜前发生了那件事情以后,他们之间除非必要,根本不会有太多的身体接触,更何况是按摩这种事情。
「扶手装了没有?」暮霭再问。
「装很久了。」未繁回答。
「你们,」暮霭拿着那块板子,踮起脚尖伸长手,重重敲了未繁的额头一下。「兄弟俩赶快和好,吵什么架,让他整天来这里都臭着一张脸,把我们家医生和护士都吓坏了。」
邵乐那张脸虽然暮霭早就看习惯,但其它人可不。
那些小弟弟小妹妹还有来治疗的病人,个个都怕邵乐怕得要死,私底下还议论纷纷邵乐到底是哪个角头的老大,长相如此之凶狠。
「知道了啦,没事的话我先走了。」未繁这么回答。
「对了,今天我有事所以疗程会提早结束,他一个小时后就能走了,你留下来等吧!」暮霭这么交代未繁,跟着便走进去诊疗室中。
当暮霭回到邵乐身旁,看了看邵乐的复健卡,跟着照着医生写在上头的指示,拿了两只腋下拐杖出来给邵乐。
「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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