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放下手上的花生,握住了弟弟的手,她比范喜大了整整十岁,从小把他拉扯大,很多时候,不由自主地就带了一点娘的意味,“小喜,听姐一句劝,多为自己打算打算吧,虽然有些事情你憋在心里不肯和姐说,但姐却不得不叮嘱你几句,你是个男儿,终究是要成家立业过自己的日子去的,人生在世,最怕一辈子花错了心思,使错了劲儿,到头来一场空,那些钱是姐留给你娶媳妇生孩子的,就不要再和我啰嗦了。”范喜被她擒住双手,不得不装出个认真聆听她教诲的样子,然而他越听,身子就越僵硬,两只手微微攥着,掩盖了他指尖的颤动,他低着头,一副伶牙俐齿也罢了工,既不会说也不会辩了,单薄的肩胛骨在明明灭灭的烛光下像要被穿透了一般,他沉寂得仿佛一尊已经坐化了的苦行僧。
每年过年的时候城里都有几处庙会,少奶奶已经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憋了几个月,横竖胎已经坐稳了,此时就活动了心思想去逛逛,龚世耘自然很体谅她,爽快地答应了,倒是吴伯张嫂之类的万分担心,生怕庙会上人多,挤了碰了少奶奶,故而叫巧儿陪着瑞珠和少奶奶一同去,多把手照应。几处庙会数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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