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评论赢得了一片附和之声。
白晚非常无语,他早先被刘空科普了一通攻受问题,不得不懊恼地承认,无论身高体重还是气势,他的确都干不过傅野。
等一下,他为什么要认真地考虑这个问题?
他不会是疯了吧!
这阵子总是被傅野搅得心神不宁,他的确要好好冷静一下。
新专辑还没有着落,刘空这家伙跑去带一个刚刚签约的新歌手去了,白晚一下子成了孤家寡人,连下一期录制也要自己去了。
刘空打来电话道歉,说自己实在忙不开。
白晚倒也没说什么,他知道这都是公司的安排,反正寰亚卫视会派车来接他,经纪人去不去也都无所谓了。
到了录制的那天,他简单打理了一下妆发和衣服,刚走下楼,就看见公司门口停着一辆气派非凡的加长林肯,两旁还有跟车摄影机在拍。
果然,这节目一火了,花样就多了。
搞得像拍真人秀一样。
白晚调整好脸部表情,整了整领口,挺直腰背向林肯车走去。
一拉开车门,他呆住了。
傅野好整以暇地坐在后座,对他微微点了一下头。
“你、你怎么在这儿?”
“我也要去录节目啊!”
“可是,不是一人一辆车吗?”
“谁知道,”傅野无所谓地耸耸肩,“也许觉得我们俩一起去,更有爆点吧?!”他见白晚迟疑不定的模样,玩味地挑了一下眉,“怎么不上车?你怕我?”
白晚腹诽,怕你个鬼。
他一咬牙,重重地坐在了傅野身边。
第七章
还好寰亚没有丧心病狂到在车上架摄像头的地步,白晚暗暗松了一口气。他不习惯将自己暴露在镁光灯下,更不能忍受时时刻刻被偷窥的生活。与万人追捧的大明星比起来,他其实更想做一名专注于唱歌的歌手,让真正懂得的歌迷懂。可惜,这世上的事哪有这么轻松简单。在演艺圈,歌手与演员一样,有名有地位,才会有更大的话语权和更广阔的平台。白晚想要唱歌,是因为除了唱歌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他的青春时光和全部j-i,ng力,都献给了那支长长的话筒。可是想要继续唱歌,就不得不在意市场反应,在中海音乐的两张专辑成绩都不尽人意,给了他很大压力,第三张专辑他才这么想让傅野来c,ao刀。
白晚本以为他上车后傅野会回敬他的挑衅,没想到这人却轻笑一声,微微闭上了双眼。林肯车平稳地向着寰亚大厦驶去,傅野一直没说话,仿佛在闭目养神。他闭上眼睛,气势就不那么可怕了,白晚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哪怕不谈才华,按照娱乐圈的标准,傅野这有棱有角的外形条件也绝对可以出道了。可是他又不同于现在流行的雌雄莫辨的花美男和小鲜r_ou_,有一种痞帅强硬的味道。不过,他今天似乎刻意打扮过,头发打了发胶,深蓝色的名牌衬衫,一丝不苟地扣到领口,少了落拓不羁,多了几分禁欲和贵气。白晚的目光不知不觉落在他红色的耳钉上。仔细看去,这水滴般的形状,很像是谁在傅野的耳垂上刺了一下,鲜血慢慢渗出来凝结而成。白晚看着看着,竟涌起了一股莫名的冲动,很想用手将这滴血擦去。
“你在看什么?”
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白晚一跳,他像被抓包了的少年,慌忙摆正姿势坐好,假装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
但傅野并未睁眼,仿佛只是随口一问,问完又安静了。
白晚忐忑地等了几秒没有下文,以为傅野睡着了在说梦话,刚放下心来,小臂却是一热。
原来是傅野调整了一下姿势,臂膀贴上了他的右臂。隔着薄薄的衬衣料子,散发出源源不断的热力。
白晚僵了一下,他讨厌黏腻的感情,更不喜欢与人肢体接触。而现在,他穿着一件时尚的短袖卫衣,光裸的肌肤紧贴着傅野,这感觉太奇怪了。他是个血凉的人,一年四季身体都是冰凉的。隋风还笑过他,说只有胖子才会r_ou_凉,他这么瘦,怎么r_ou_也是凉凉的?每次一说,隋风就开玩笑似的作势要捏他胳膊。而夏天一到,隋风就喜欢贴着他,从身后搂着他,美其名曰“消暑”。隋风的火力很旺,手和怀抱都是滚烫的,他一靠过来,白晚就感觉一团火撞在了他这块冰上,发出滋滋的消融声,他适应了好久才习惯。
他原以为,傅野这么人高马大,热力只会比隋风更充足,但奇怪的是,并没有。
傅野的体温并不滚烫,而是温热的,如同一汪温水,熨帖着他冰凉的肌肤,出乎意料地舒服。
白晚差一点就不想把手臂挪开了。
但太舒服就必须警惕,白晚不动声色地往车门方向移了移。
而没想到,他一动,傅野也跟着动了,手臂仍然紧紧地贴着他,像被磁铁吸住了似的。
“……”白晚忍无可忍,猛一用力,把傅野的手臂掀开了。
这么大的动作,傅野立刻就醒了,目光直直地看了过来。
白晚被他黑沉沉的双眼看得心里一咯噔,连忙解释道:“你手压着我了。”
“抱歉,我睡着了。”傅野活动了一下手腕,“差点抽筋了。”他又扯了扯衬衣领口,“你不觉得这车里很热吗?师傅,空调麻烦开大一点。”
白晚故意问:“傅大制作人今天怎么穿得这么整齐,你的飞行夹克呢?”
“这么热的天,谁还穿那个?上次我是感冒了。”
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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