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样的夜晚,妈妈把我和赵青竹带出来,让司机送我们去外公外婆家,自己留在那栋房子里和老头大吵大闹。
我被迫陪著赵青竹一起去外公外婆家,那晚路上没有堵车,城市的灯火也比不得现在这般流转纷腾,夜里还算是安静的。
赵青竹坐在我身旁哭泣,他脸上本来就被他用化妆品画成了鬼画符,被眼泪一刷,更是难看。
我靠坐在一旁,那麽短的路程,我却睡得很死。後来被赵青竹摇醒,他声音仍带著哽咽,对我说,丹枫,下车了。
类似於这种将外公外婆家作为庇护所一般的存在的事情还发生过几次。每一次,无论是我亦或是赵丹枫闯下祸事,在被送出赵家的途中,我都有种被放逐的快感。
好似逃亡路上。
直到二十岁那年我向老头出柜,展开了真正的逃亡。
然而逃了这些年,那些我曾经想拼命撕裂的联系,还是缠绕在我身上。挥之不去,刀斩不尽。当年老头就冷声对我说过:“离开了赵家,你就什麽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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