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可以预见,等她回去之后不仅是江权,慕容清阳也会质问,因为她留在一个男人府上。而且这一次,她被迫留在彦司明的床上,度过了一整日。就连早朝,她也没有出现。
皇腾少谦的脸从头到尾都是黑色的,他知道江黎为何不早朝,但是这个事情却是彦司明告诉他的,他立刻就联想到江黎身在何处,一时,内心郁结,有些难受。
明明是他给她下了蛊,却让她和彦司明更加亲近,是不是叫做自作孽?
“左相,江黎是朕的谋臣,如此不来已是问题,为何是你转告?”他知道答案,不过是想要在求证。
彦司明不知道皇腾少谦已经知道江黎是女子,于是并没有说实话,不过是找了个借口,随意说道,“臣昨晚让他帮忙,天寒受冻有些发烧,起不了床,是臣的失误。”
“人,在左相府?”
彦司明点头,这没什么好隐瞒的。“是。”
皇腾少谦手指一动,轻叩着桌面,情绪掩饰的很好。大概只有他自己清楚,内心的翻腾究竟到达什么程度。昨夜,那些人回报,江黎留宿在彦司明的屋内。他一整夜都没有睡,睁着眼看着夜色到天亮。果然,在一起了。
“如此,让她休息几日,等好了进宫。”
彦司明闻声应下,随后退出去。
皇帝如此平淡的语气,让他有些担心,总有哪里觉察到不对劲。
而左相府的江黎,却一直纠结着自己的衣着问题。她的衣服全部染红了血迹,被彦司明拿出去估计都扔了,如今她要穿的衣服在哪里?昨夜窝在被子里头,可以将就着里衣,如今总要出门不是,难道就这样出去?
江六喜站在外头,从太师府赶过来伺候江黎,却是听见屋子内唉声叹息。他赶紧将门推开,江黎整个人就一个脑袋露出在外,一双眼带着无尽的愁绪。
“少爷?”
江六喜惊讶的捂着嘴巴,看江黎披头散发的模样,脸上还带着一些潮红,像极了鱼水之欢后的景象。六喜心里的第一个念头便是,昨夜少爷和左相大人真的一起颠鸾倒凤了?
真是,进展好快!
“少爷,要奴才伺候吗?虽然没有五福那样手巧,不过还是会的。”
江黎想了想,问道,“六喜,带衣服没?”
江六喜的神色犹如五彩晕染,将视线避开,尽量控制自己不去想那些旋漪,却还是按不住好奇问道,“少爷,你的衣服呢?”
江黎苦恼的挠着头,不满,“被彦司明扔了,爷正愁着怎么办!”
相爷好生猛,江六喜心里默念,居然将少爷的衣服都扔了,可见功力十足。难道昨晚是少爷被压了?
“奴才这就回去给你拿?”
江黎还未开口,彦司明的声音已经响起,带着一丝不悦,“穿我的。”
他从宫里回来,却听见这样的对话,一时内心复杂难耐。回去给江黎那衣服,这样怎么解释?让人遐想!还有,明明是女子,怎么可以让江六喜进来,虽然隔着一扇门,那也不成!
还好,以前都是五福伺候,彦司明立刻对那个原本没好感的江五福改变观念了,却对江六喜不爽。淡淡的看了眼江六喜,看得六喜寒毛都竖起来,不得不退身出去。
推开门进去,彦司明直接走到自己的衣柜,拿出便服,找了舒适的一套走进内室。见江黎窝在里头,内心柔软之极。回来见到她,心就整个软下来了。
“先穿着,衣服我让人去做,午后就会送到。”
江黎看了眼这衣长,嫌弃的去穿,却发现自己套上后像是偷穿了大人衣服一样,滑稽的很。一时,抱怨,“彦司明,你耍我呢!”
他将人摁回床上,看得满是喜色,她穿着他的衣服也别有一番风味,不一样的美。
“很好,就这样。饿了吗?我让人做了滋补的粥,你昨日……流血过多,补补。”说着轻咳一声,以掩饰尴尬。昨夜他亲自将那些带有血迹的床单衣服拿出去,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干脆全部销毁了。现在想来,真是明智之举!
“我每个月一次,每一次流血这么多,你丫不知道这是生理特征么!滋补?补什么!爷不要那些东西,油腻又甜。”她不喜欢甜腻或者油腻的东西,那些红枣燕窝之类,那些猪蹄人参滋补汤,她连碰都不想碰,要吃?那就鸡腿哇!
“吃些山鸡不错,尤其是冬日里的山鸡,美味。”江黎有些发馋,在床上臆想。彦司明已经将下人送来的汤端过来,她一看立刻想吐了,红枣猪蹄汤,上面一层白花花的油水。
“拿开。”
彦司明不为所动,见江黎如此避开,想起自己今日亲自去药铺问大夫女子月事间怎么滋补,愣是被大夫怪异的看了许久,她怎么可以不吃!
“你身体发寒才会每月疼痛,多吃些,以后每个月我让人准备药膳,你调养。若是在太师府惹人怀疑,那就来这里。好好调理回来。对你有好处。”
江黎心里暖暖的,却又不能说其实很大部分是因为蛊毒的缘故,蛊虫本就是寒性物体,在她体内活动所以才会如此。只要一日不能解开这蛊毒,她每个月必须痛,而且她自己都不知道会不会越来越痛,最后引发蛊虫的剧烈变动,而引出其他问题。
“随你吧。”
等吃完,已经是一个时辰后。
经过一夜思索,彦司明什么都不打算问,只是抱着怀里的女子,心满意足。他想了许久,到底该质问江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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