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挑挑剑眉,“你并拢了试试?”
半响之后,以墨虽然没说话,可从她舒展开来的眉头就知,对太子爷的话深信不疑。这也造成了以墨从此以后,但凡来月事都窝在屋里一步不离的习惯。
太子爷小心翼翼的抱着怀里的宝贝,一步一脚踩得特别踏实,就怕一不小心就把人给摔了。这可是他的心肝儿,要是摔坏了咋办?
第一次总是来得凶猛,不止染了她的衣裙,也染了他的袖子。
太子的仪仗在前方兰凌州临时行宫停住,殿下下令,三天后出发。
虽说是临时行宫,可豪华程度不比太子东宫差多少。
夜幕星空,月华凝聚如匹链,散漫的从天际垂下,恍若轻纱笼罩,浩渺无暇,徐徐飘荡。
华丽的寝殿内,四角立着汉白玉地柱子,墙壁全是白色石砖雕砌而成,黄金雕成地兰花在白石之间妖艳地绽放,青色地纱帘随风而漾,太子爷懒懒的躺在软榻上,一手握着绣花针,一手拿着……月事带?!
咳咳,这厮真是恶癖,竟在月事带上绣了朵妖艳的雪梅!红红艳艳,妖娆至极。
以墨洗了身子,换好衣服从屏风后出来,每走一步,她的眉头就紧蹙一分,仔细看,走路的姿势还特别扭。
太子爷见她出来,笑得特别荡漾,“怎么?还不习惯。”
“恩。”以墨赶紧在最近的一张椅子上坐下,然就习惯性的双腿紧绷,两腿夹得紧紧的,就害怕她一动,然后就像洪水暴发的似的流出来,那感觉……完全脱离她的控制!
以墨强势,凡是脱离她掌控的东西她都不喜欢,自然包括不受控制的月事。
回来后,太子爷命小靴子公公拿了本关于女子生理的秘籍来。以墨看了那书,顿时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以墨夹着屁股就像生了根似的,一动不动的坐着,手里举着生理秘籍,细细阅读。以墨看书的时候最喜欢喝茶,往日朱雀都是随身伺候在侧,只要一段时间就给她添杯热茶。今日朱雀虽不再,可怎么说也是太子住的寝殿,自然不会少了茶水。随手端了一杯凉茶,举到唇边正欲浅饮,倏然一道厉喝吓得她手一抖,差点就将手里的茶杯给摔了出去。
“不准喝!”清越的喝声霸气十足。
以墨抬眸望着他,眉眼间尽是不悦,“干嘛?”
太子爷起身,疾步到面前,一把夺过她手里的凉茶,板着脸训斥道,“你现在正是特殊时期,不能饮食凉性食物,知不知道!否则会肚子疼,而且、对以后生育也不好。记住了,以后来月事的时候不准吃凉的东西!”
以墨恹恹的放下茶杯,敷衍的点点头。这玩意儿还是个麻烦事儿!俏脸上的神情愈加的不耐烦,眼底也竟是躁意。
以墨在感业寺十二年,没爹没娘的。唯一算得上长辈的师父玄空大师还是个四大皆空的和尚,对于女子生理一事完全不知也是理所当然。
而当初太子爷学三从四德的时候,顺便将关于女子生理的书也研究了一番,自然比以墨懂得多。见她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心里暗暗焦急。太子爷撩开袍子,在以墨面前蹲下身,潋滟的桃花眼氤氲着溺人的温情,薄唇轻启,柔声说道,“墨墨,表哥刚才说的话你必须得放在心上,你别不当回事,知不知道?”
“知道了。”以墨的神情明显不耐,可到底是听进出了。
太子爷多多少少帝了解以墨的,知道她对他这个‘表哥’身份的亲情看得比他这个‘太子爷’的情人身份重,所以就以表哥的身份郑重其事的给她劝告。
太子爷他不知道,他的执着挽救了以墨的后半辈子。
以墨体寒,当年在千刃崖下练功时,寒气入体伤了身子,从而导致月事都比一般女子都晚来两年。如果她平时在生活上再不注意,那她这辈子都别想再生出孩子!
月光下,小彤端着洗漱的盆子敲门进屋,“小姐,水来了。”
屋里,玉蝶精神恍惚的坐在床头,双手死死扯住腰间的玉佩带子。脸上表情紧张而仓惶,见小彤进来,忙开口询问,“小彤,以墨妹妹回来了?”
自从发生龚邦威侵犯的事件后,玉蝶就变得极其敏感,只要没有以墨在身边,她就仓惶惊恐,没有安全感。每每午夜梦回之时,她都会蜷缩着身子在被窝里瑟瑟发抖,然后便睁大着双眼,惊恐而无助的望着顶上帘幔,等到天亮,她就换上新装,若无其事的守在以墨身边,寸步不离。
今日以墨没回来,玉蝶心里惶恐不安,就连晚饭都没用,一进屋就坐在床头,傻愣愣的坐着。
小彤将洗漱用的盆子放在桌上,掩住眼里的嘲讽与轻蔑,冷冷的回道:“没有回来。”语声中暗含不甘和嫌弃。她回到王府就听下人议论她家小姐被人侵犯的事。那人虽然没有成功,可到底是被人看了身子,失了贞洁。一个失去贞节的女子还有什么面目活在世上,还不如死了算了!
玉蝶轻咬着下唇,颤颤噩噩的问道,“她、她去哪儿了?怎么、怎么还没回来?”
“奴婢不知。”冷漠的语声中还夹着嫉妒与跄然。听伺候太子殿下的女婢们说,那日太子召见平安公主与她家小姐,太子殿下对她家小姐甚是亲和温柔,就连嫡亲表妹平安公主都给冷落了。听说,太子殿下还有意娶她家小姐做东宫娘娘……眼底悄然浮现一抹妒恨,一个失了贞节的下贱女子,怎能配得上尊贵的太子殿下!怎能做东宫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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