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喘息之中又时不时克制不住的轻哼低吟出来,夹着赞叹的几字,带着黏腻与羞怯,成了另一种挑弄。
快到高潮时,在即将达到高处然后抛下来的恐惧中,他紧抓着对方,指甲在对方背上皮肤上划出一道道的红痕,迷乱之中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喊出了江远的名字。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肆无忌惮,但他却莫名认为良生不是会计较这些的人。
所幸对方也的确并没有任何的反对,于是他就像在颠簸的大海上找到了自己一直想得到的,越发肆无忌惮的朝那里游去。
他向上弓起了腰,摇着头,胡乱且急促的“江远、江远”的不停的喊着,接着很快他仰起头高亢的长长呻吟着,达到了高潮。
他平时是要好几次才能满足的人,今天却这么一次高潮就有些撑不住的失神的瘫软下来。但良生却还没射,于是对方就用胳膊又箍紧他的腰,看着他低笑道:“刚才可让你爽了,但我还没完呢。嗯?”
他不知怎么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气喘吁吁的侧过头,心里有些微妙的触动。
而这时良生则低下了头,舔舐亲吻起他露出的脖颈。
天……
他在心里感叹着,眯起了眼,舒适的低吟了一声。
这个人太懂得怎么抓住人心了。
真是可怕,和这人上床居然有种他们是恋人的感觉。
下一秒他又想:难道这样不好吗。
他最“拿手”的就是喜欢上一个人。
正所谓想要忘记一段感情,方法就是时间和新欢。
前者太慢,后者明显更适合他些。
然而越这么想,他却越想起江远。他想起他和江远上床,也是这样子。但江远温和,却不似良生。良生那种似乎是经过千锤百炼后提炼出的温柔,很自然,不受他人的控制。而江远……
总关照着他的想法,每一下的亲吻都小心翼翼,每一个步骤都带着讨好。
他还记着江远在做时看他的眼神,深切,谨慎,渴望,与企盼。
而那双瞳孔里只有他的倒影。
尽管明知此时和自己做的是一个名叫良生的男人,床笫间的行为也和江远不同。然而他抱着对方,满脑子里徘徊的都仍是江远,他所喊出的也是“江远”,而喊不出“良生”。
他今天格外容易满足,只是三次就累的像耗尽了所有精力,摇着头带着哭腔挣扎着喊不要了。
良生则才两次,见他如此,只好笑着吻了他的脸颊,没再继续了。
之后他让良生抱他去洗了澡。他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良生和他说话他也搭上,甚至露出了笑容。
他觉得此时就像和江远在一起一样的高兴自在。
躺在床上的时候,他看着也旁边掀开被子趟进来的良生,不切实际的想着对方要是江远多好。
良生看看他,眼里都带着温和的笑意。他摸了摸他的脸颊,说睡吧。
接着关了床头灯。在黑暗中凑近他,很自然而然的将他搂在怀里。
陈一然想了想,觉得可能是他们第一次上床的时候他要求搂着对方睡觉,所以对方记住了。
但总有种微妙的奇怪感。
并非有什么不适,就是感觉有些怪。
他没再多想,就像幼时和关系好的小朋友一起睡一样搂住对方,闭上了眼。
陈一然这种不错的心情持续到了第二天。花店里,郑晓允看到了她老板近期难得露出的真心实意的笑容。郑晓允虽对此没表达什么,但也跟着高兴起来,遇到什么事都要分个享接个话吐个槽。
而良生,居然真记着要给他抹药的事,第二天傍晚就给他来了电话,和他约时间,说是要给他抹药。
陈一然听了直皮笑肉不笑,想“呵呵”——那零零碎碎大大小小的伤满都是,抹药的间接意思简直就是要把他全身都摸个遍。
……变态啊。
虽然床也上了,该摸的自然摸了,但对陈一然而言良生的定位还是在于朋友——他把炮友也算进朋友里了。
他说不必,回去自己抹就行。
“你要自己抹了你那伤还会是那样么?”那边说。
管的真宽。
陈一然心里念着,其实隐隐还是有些高兴。
他说:“那也不算多大不了的,都没什么感觉。”
那边就来了句:“但看着挺疼的的。”
陈一然语塞。想着我也不想给你看啊。
最后他还是说:“没事。”
良生只好笑笑,转移了话题,问他晚上是否有空出来转。
陈一然当然答应了。
良生说要来找他。他告诉对方他下班会比较晚。良生并不介意,于是他把良生支到了一个离花店两百米外的地方到时候去等。
他不打算让良生了解他的生活。他们不熟,客观来说,只见过三次面。
挂了电话,郑晓允见陈一然心情良好,不由高兴的问:“是老板娘吗?”
谁知陈一然笑容却淡了些,垂下眼睑摇了头,“不是。”
郑晓允顿时有些尴尬,哦哦了两声,就没再提了。
陈一然看着带着戒指的无名指,静默。
也许他该把这戒指卸掉了。
他和江远已经有快一个月都没联系了。并不是想让江远腆着脸来找他,因为他知道这是他的错。但这样的杳无音信让他心里没底,他不知道江远怎么想,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他觉得他们现在就和陌生人一样。
道歉?赔罪?
但想到这,都会忆起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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