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常理的事情,但後来桥介和京联手灌他喝的,倒真是刻意的了,他当时已经昏头昏脑,没抵抗能力,该是喝完那个後更失去意识,才会落到躺垃圾堆的狼狈地步。
「我帮你安排验血。」莱斯谨慎地说,对这方面他是特别严格的,模特儿一旦有了瘾头,事业等同半毁,「明天跟公司告个假。」
陈曨静坐在沙发上,像个乖巧的哑巴,就那麽怔怔地看著莱斯替他忙进忙出、打电话给各方面的,他心里其实一万个歉意,也气自己戒心不足,但脸上惯了冷淡,就是无法表达出谢意来,他只能默默地逡巡著他的经纪人。
今天还是按约定去工作的棚子报到,又是一份新工作,与几位叫不出名的新人合作。他们看到陈曨,都知道他是从选拔赛新鲜出炉的红人,出入喊前辈,又要求合照,上次在杜拜被拐过,昨天又发生那样的事,陈曨是有些惊弓之鸟了,虽在那一号表情里没太显露出来,但就是对著两个比他还新的新人,也是小心奕奕的。
昨天那药并没有带来太多後遗症,陈曨只觉体力略有不逮,但十二小时的棚拍还是撑得过去的。这十二小时里,莱斯足足来探了四次班,打了两个电话,他平常明明把人丢下就走的。
拍摄进度比原定的拖慢了很多,因为其中一个新人怎麽也达不到摄影师要求。那新人急得一脸都绿了,见摄影师对他越发没有耐心,他更是颤颤巍巍,而陈曨和其他新人站在身边看著,彷佛成了无形的压力,摄影师只好不停要他放松、冷静,又下令清场,後来又熬了一小时,才勉强完成他的部分。
「对不起。」那新人和所有人道了歉,又特别沮丧的看了陈曨一眼,大概是觉得自己在前辈面前出丑了。
「没人会怪你。」陈曨轻拍他的肩,换自己上场。他自己也是进行中的新人,别人看他很风光,其实他也是颤颤惊惊的走在天桥道上。
而後到摄影师说收队了,因为已到深夜,陈曨就打算独自下楼去截计程车,有些模特儿很娇生惯样,喜欢出入有经纪人跟著,所以事无大小都把人呼喝过来。陈曨却很不屑这一套,他从前是苦过来的,就不觉得需要动辄支使别人。
但下到马路边,xus却让他不由加快了脚步。
「等了多久?」陈曨拉开车门跨了进去,问,他知道这场棚拍延长了足有两小时。
「没多久,我迟到了,差点还想打给你,怕你先走。」莱斯捋灭烟头,熟门熟路的往陈曨公寓驶去,「明天十点去法国医院。」
「好。」陈曨从来都是听任经纪人安排,莱斯就像他的私人秘书,又似老妈子,甚麽都会打点妥当。
桥介和京给他的,只是极少剂量的yáo_tóu_wán,混在酒里下肚,与酒精就发挥了格外鲜明的果效。但一晚疯完,随著新陈代谢排出体外,就不会对人体有甚麽太大的遗害。
当然,这种药长期服用,也是会对身体造成损害,怕陈曨再著了甚麽道儿,莱斯就禁止他晚上外出,要真去哪,就打个电话让他接送,有个联络交代,就算出了事也能照应。
陈曨点头应好,心里却想著以後绝不踏足那些地方。如今他做事略微出格,不能再和从前那个没没无名的小模相提并论,招人妒恨是肯定的,所以他待人接物都得提防。
而且,安东尼果真带挈了他,来自欧洲挺有名的男装名牌——fero已经与kovac签了合约,这价码是陈曨目前为止接过最高的,成了这品牌在亚洲一个时装季的代言人,他深知自己并不是真材实料,便更提心吊胆起来。如今有人提供上位的台阶,但他自己也是必须争气,如果还处在从前那种工作表现,就算得到了一次fero,之後也不会有工作上门来。
莱斯为他买来了意大利最新一年的所有时装杂志,让陈曨去领会那边的文化潮流。其实这工作有四分是安东尼的交情,六分倒也是fero那边看过陈曨的这季走的是略为庞克风的感觉,它们主要做皮革,以男装皮褛的质量和手工见称,很能衬出男士型格的身形,陈曨够高朓也够瘦削,正合设计师心水。
拍摄取景在日本、台湾、香港、马来西亚,接下来的一个月,陈曨必须马不停蹄的紧贴进度移动,史莱哲让莱斯专心一致的随侍著陈曨,以示对fero和这次工作的重视。
第一班飞机是往东京去的,陈曨坐在商务舱里,一起飞就合上眼睛,莱斯微瞥向他的侧脸,只觉日光下,那张俊秀的脸似乎苍白了些,眼皮处的皮肤极单薄,都可以看到上头的微丝血管,眼眶下则是淡淡的泛著黑,代表陈曨这阵子都没有睡过好觉。
合作有两年,莱斯对自家模特儿的性情很了解,陈曨的工作态度堪称严谨,但表现并不完美,一旦是慎重而大型的工作,他反会被精力压力害得失准,这是他的一大弱处,但旁人是帮不了手的,唯有他自己能对付这道门槛。
四小时的飞程,陈曨错失了飞机餐,只深深的埋进靠椅里睡,莱斯不著痕迹的给他盖毛毯、腾出更阔落的空间,後来陈曨沈沈的靠到他肩膀上,倒像是找著了最舒适安心的位置,不再挪开了,莱斯一顿,便维持著坐正的姿势,充当他的靠柄。
大老板史莱哲对未红的新人小气吝啬,是一毛钱也不肯多花进去的,可一旦看出谁冒了头、有升值潜力,又会不计成本的给予资助,自陈曨意外得了奖,待遇就直跳上几个层级,这次有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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