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差大人这四个字,经由这狐妖口中唤出,格外刺耳,听不出一丝尊重。(╰_╯)#
“方某能有何居心?难道阁下的钦差是假冒的?”
方棠故作大惊小怪,眼底真实的嘲讽浓重得抹不掉。
“我有我的理由……”
“钦差大人的理由与方某何干?该分的等级还是分清比较好。”
“你……”武芾觉得自己快被方棠气到吐血,恶狠狠的瞪着方棠,气得还击之力都没了。(╰_╯)#
“好吧,既然钦差大人另有隐情,方某若是不配合,岂不是要担下犯上的罪名?要是耽误了钦差大人的大事,方某更是罪大恶极。今日之事,方某定当守口如瓶,还请钦差大人……哦,不,还请武捕头放心。
现在,方某可否进去休息了?”
“不准走!”武芾冲上前,又一次拽住方棠。
“阁下还想怎样?倘若阁下食髓知味,还想与方某做那档事,也请改日。以方某目前的身体状况,恐怕难以承受阁下的需求,令阁下满意。”
“你非要说这样自轻自贱的话报复我?”武芾直勾勾盯着方棠状似玩世不恭的脸孔,苦涩问道。
“您这么说话太抬举方某。方某本就是轻贱之人,您不是不知。”
“我从没一刻轻贱过你。”
“那就当方某清楚自己配吃几碗干饭得了。您再这么拉拉扯扯,只怕旁人看了误会更深,污了您的名声,方某担不起罪责。”
“你我之间已然成就既定事实,还怕旁人误会?”
“方某适才言明,昨夜不作数。”
“怎样才作数?”
武芾执着的望着方棠那双美丽而慧黠的眼眸,竭尽全力让方棠认清他的真诚。
“您只是一时迷惑,暂时忘了伦常和礼教,莫要耍弄方某。”
“反复无常,若即若离,耍弄人的是你,不是我。”
“既然您知晓方某的性子,又何必想不开?您没吃亏,方某亦没损失,那件事到此为止。请您放方某进去。”
“里头空无一人,你进去作甚?”
“方某一介飘零,不进去里头,还能去哪里?”
方棠流露出的小小凄楚,令武芾心头一紧,手一抖,随即让方棠钻了空子,再一次离开他的管制。
再去抓,方棠已经进门。
“你跟我回去,与我同住。”
“理由呢?”方棠楚楚可怜的勾起一抹笑,哀戚的望着武芾。
武芾注视着方棠,嘴唇动了动。
“我……要你。”
“砰!”
话音落,门扉合,武芾的告白,连同他自己,一并被方棠关在门外。
木栓落,不得进。
对着紧闭的两页门板,武芾的身形被失落染成晦暗的灰。
犀利的眸光仔细打量着带着落寞回来的武芾,武范敏锐的从武芾身上捕捉他感兴趣的蛛丝马迹。
按理说,方棠即已被平安救出,他这个弟弟怎会落落寡欢,失意至此?
秋霜后,最后凋零的那些枯叶,都不及他弟弟身上散发出的气息萧索。
莫非这世上果真存在把他弟弟难为成这般模样的愁苦?
想他们兄弟出生在家底殷实的书香门第,自小衣食无忧,备受宠爱,在进学的道路上更是一帆风顺。
总而言之,没经受过任何磨难,何曾有过苦恼?
想必是在方棠那儿碰了钉子。
愁成这样,足可证明他弟弟已然情根深种,无可自拔。
“芾弟,你是如何将方公子救出?”
“我自有我的办法。”
武芾回答完,重重叹口气,没了神采的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地面。
“芾弟,你可是在为方公子叹气?”
一声叹息,算是对武范的问题的肯定。
“莫不是你对方公子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何谓不该有?”
武芾可算抬头,眼睛里可算有了光亮,只不过是对武范说法的谴责。
“男人对男人动心,有悖伦常,就是不该有。”
“那哥你和元大人又当如何讲?”武芾当即不留情的还击,心情不好,顾不得照顾兄长的情绪。
果然。
武芾话出口,武范的脸色就变了——乌云密布。
“少拿我跟那个畜生相提并论。”桌案一拍,愤然起身。
“哥……”
“你的事我不再过问,好自为之。”要害被戳,武范的心情可想而知,冷冰冰撂下这么一句,抬脚走人。
明知自己踩了兄长的老虎尾巴,惹得兄长不高兴,武芾却没有多余的心思去讨兄长谅解,对着空荡荡的屋子,继续叹气。
屋子里残存的方棠的气息,令他的心,更加酸痛难忍。
次日早膳时候,武芾顶着彻夜未眠的硕大黑眼圈准时出现在饭厅,绕是没有胃口,为了不妨碍正常工作,也得吃些东西。
可就在武芾迈进饭厅的刹那,发现餐桌上多出的那个人儿,霎时傻在当场。
“五福兄,快坐下,告诉你个好消息,糖糖今儿搬来跟咱们一块儿住了!”
元嚣的咋呼,令武芾身形一震,死寂,晦涩整夜的心,终于又有了生命迹象。
看向方棠,难以置信。
作者有话要说:欢迎抓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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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福兄,知足吧,你顶元嚣待遇好多了==bbb
52
52、黏在蛛网上...
把武芾让进门,方棠心里的惊讶一点没在脸上显露,看上去平静依然。
说实话,方棠着实没想到武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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