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并没有说什么。”的样子。
尴尬的扭过脸,李加后颈泛红,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解释这些东西。
李加的家住三楼,一二楼是外层楼梯,爬上来时有风微微吹过。
这个城市的这个季节就算是冷风也夹着柔和的暖度,李加西装下摆微微掀起,随着攀爬的动作,屁股外面紧绷着的西裤,有节奏的前后交替着律动,裤缝顺整的沿着股缝向下延抻。纤细的腰身,在略显宽大的外衣下摇摆。
佩林晃了晃头,使劲闭上眼再睁开,情绪的波动渐渐平息。
李加用钥匙拧开门锁,二室一厅的房间六十坪左右格局,客厅有点简陋,看起来很舒服。一如当年车库旁边的平房,只要是李加呆过的地方都会停留一种熟悉而又亲切的气息。
李加将公文包放在一旁,拎了双拖鞋摆到佩林前面,脸上带着报歉“好像不是你的尺码,勉强可以穿。”
佩林没有脱鞋的意向,目光在李加脸上徘徊,扫过前额、眼角,鼻梁,最后停留在嘴边,两片薄唇轻轻煽动着,李加一脸的赫然与报歉。
“前一刻还被别人吸引,后一刻便满眼含情的看着我,你个水性的东西。”佩林说得没头没脑,李加懵了般发出单音符号“啊?“李加不明白佩林这是在埋怨还是在打情骂俏,就被佩林揽过脖子使劲亲吻,佩林的呼吸,佩林的嘴唇,手臂强劲有力、胸膛温热,连舌头都带着热度。
室内传来江江的声音“爸,你回来了吗?”
李加用力推动佩林,手臂撑在他胸头,感受到佩林瞬间僵硬,李加的力度立刻减弱,抬眼看向佩林时,佩林的眼神更加坚定,手臂也圈得更紧,一瞬间李加有窒息的错觉。
“爸?是你吗?”里屋有踢踢踏踏走路的声音。
李加连忙挣开佩林的怀抱,将他推了出去。
江江看着父亲背靠门喘气,脸色潮红,担心的扶住李加手臂“爸,你怎么了?”李加摇了摇头无力的靠坐在鞋柜上。
江江将手心贴上父亲的额头,并没有发烫迹象,仔细端详父亲脸色“爸,你脸怎么红了?刚才谁来了?”李加摆摆手,叹息般回答“没事~““那你刚才在做什么?我叫你怎么不说话?“李加抬起头勉强扯个笑容给他“我没事,你回去写作业吧!“李加无暇顾及儿子的感受,将脸埋在手臂里,掩示内心的强烈冲击。佩林,吻了他。
钱佩林对着坚实的防盗门发愣好一会,忍不住笑了,还真像是他的风格啊,就这么被关在门外了。
转身下楼后习惯的抬头看向楼上,明知道不可能找到那个人瘦弱的身影,还是找寻对应位置的窗户,李加的屋子内散发出温暖的光,看在眼里有点恨。
明明想过原谅他,可是一见到人又忍不住心生怨恨。只瞥一眼就在心里记挂着他房前屋后没有安装空调的室外机架,这样的自己也令佩林懊恼。矛盾着挣扎,无论过了多少年,李加都是他无法就此放弃的奢望。
平凡的工作、简陋的住所,想问他,那么多钱你拿去做什么了?话始终没说出口。不是不敢问,而是有些答案明明知道,听他从嘴里说出来仍然是一种冲击,每次承受李加的重击,都要恢复好久。佩林揉了揉眉心,在李加面前总是像毛头小子一样步调失衡的自己,想想也觉得好笑。
就算敞开怀抱,用多金与英俊做为筹码去吸引他,李加都未必会扑过来。一厢情愿的想要原谅别人的自己,太自作多情了。
李加是从报纸上看到佩林出席某基金捐赠现场才知道,那个男人已经离开这座城市。
来时没有联络,走时自然也不会有通知。今非昔比,钱佩林变得遥远而又生疏。
来去如风,不仅做派有所变化,就连话题也相距甚远,佩林说的那些事自己完全不知道,想插话都找不到切入口。配合着自己的步调围绕着自己的话题,怎样谈都觉得枯燥,一边担忧佩林会不会觉得无趣,一面又忍不住想要向他倾诉,哪怕最细微的事也想和他分享。
犹豫着反复按手机,才捅出一条短信,李加终于下定决心按下ok键,那信息如同石沉大海,佩林并没有回复。
周大志不得不承认自己被李加吸引了。
观察得越多,便越觉得这个男人好,以前没发现的优点也都突显出来。
预算员请假出去旅游,前期工程收尾阶段的核对工作是周大志和李加一起做的,每一次都能核出新问题,如此三番四次,周大志沉不住气了。
高挽起袖子,领带甩在背后,周大志端起矿泉水瓶咕咕猛喝几口,然后重重放在桌面上“这就是他干的活儿?我怎么拿去同甲方算帐?一定以为我们都是吃白饭的。”
李加趴在桌子上,不厌其烦的做着标记“新人,还不太熟而已。”“半年了,还新人呢?我和大舅说,还是让他回家算了。“李加笑着摘下眼镜,往眼睛里滴眼药水。“我觉得你向你大舅申请,把这个月中央空调的费用先交上还比较现实。”
这个季节早晚冷中午热,大老板为了省钱开支,上个月便将空调暂停。无论身家多少都要计算毫厘得失的大老板,颇让人腹议不止,就算公司大部分职员都是远亲也依然吝啬,还常常“以持家之道经营公司”自诩为成功秘决,孰不知因为和蔼的态度拮据的作风被员工私下称为“假大方“。
周大志扑的一声笑出来,撇嘴嘀咕“他如果同意,就不是假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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