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段明辉正在跟那只怪异的小飞虫较劲的时候,沙沙沙——草丛中响起一阵动物急速爬行的声音。吃过一次亏的他不敢大意,第一时间就将阴神体飞到空中。果然,草丛一分,从里面爬出大量的爬虫,有蜈蚣,有长虫,有蝎子,有蜘蛛,居然还有壁虎?!密密麻麻,乌压压的老大一片!
段明辉心神激荡之下念力手一松,那只被捏得死死的怪异小飞虫嗖得一下飞了出去,迅速地消失在夜幕中。而那些地上的爬虫也呼拉潮地退去了,来的突然,退得快速,转瞬间就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山坳里传来一声低呼声,却是巡逻的那个老外发现了什么叫醒了睡着休息的同伴。
见事不可为,段明辉只得悻悻退去。阴神归窍,他醒来发现自己的肋下居然也隐隐有些不适,褪下衣服查看,皮肤表面却一点异样也看不出来。
“看来是神魂上的问题了,那究竟是什么怪虫,居然能咬伤我的阴神体?还有那些爬虫。很明显是由人远程操控的。究竟是什么人所为呢?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段明辉第一次出这次出行的安全产生了深深的担忧。说起来,这还是现实中他第一次同人斗法,结果却令人担忧。
第二天一早,他就向郑队提出是不是先取消这次考古行动,郑队问他理由,他只好推说自己不好的直觉更强烈了。郑队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弟,直觉这玩意呢,不能说不信,但也不能过份迷信。别人都说我直觉很准,我也确实发现了不少别人发现不了的东西。但你知道吗?我曾无数次凭直觉买双色球,却一次大奖也没中过!所以说嘛,直觉这玩意吧,信也不能太信。”他见段明辉脸上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又意味深长地道:“我知道老弟你第一次出野外作业,今天又背了不少东西,可能有些吃不消。但没办法,当初可能遇到的问题我都同你讲过了,而且已经都走到这儿了,你即使想退出,我们也不可能再送你回去的。所以老弟,咬咬牙,坚持下吧。”
“我不是怕累,而是——”段明辉还欲争辩,郑队已经拍拍他肩膀,“好了,回去多想想吧。”说着便不由分说地拉着他出了帐篷,一起进行用餐。
早餐煮的小米大米粥,配得有烙饼和火烧,都是之前准备好的,很少有人吃其他小零食,包括队里唯一的女队员曲颖。吃完早餐,队员们收拾营帐,继续出发。
经过昨天一天的锻炼,段明辉觉得自己似乎还可以再加点负担,于是便从曲颖那里拿了两把洛阳铲过来。掂了掂重量,还行。说是两把,其实是一把,就是一把洛阳铲和加长杆。都是铁制的,重量都不轻,两者加一块怕有四五十斤的样子。
他继续运转凌波微步心法前行,经过昨天一天的锻炼,他觉得体内的内力有明显的增长。如果说之前他的内力只好一丝小火苗的话,经过昨天一天,已经变成了蜡苗大小,虽仍小的可惜,但进步明显不是?
边赶路边留意周围的动静。果然如他所料,身后那两个老外雇佣兵不远不近地吊着。不过昨天指挥飞虫爬虫偷袭他的那神秘人仍没消息。
“哎,你体力还不错嘛?”中午临时休息的时候,曲颖居然跟他说话道。
“我其实是农民出身,没那么娇气的。”段明辉笑笑道。他对这个毫不把自己当女孩要求特殊待遇的女同伴印象还不错。
“你不是章教授的关门弟子吗?”曲颖不解地问道。
“怎么,章教授的弟子就不能是农民出身了?”段明辉打趣道。
“不是,看你年龄,明显不可能是天蓝大学的学生,章教授也说了你是他私下里收的弟子。像他那种身份地位,收社会上的人当关门弟子,对方又怎么可能是普通人呢?你也不像是有钱人的样子,那一定是家里有权势喽,又怎么可能会是农民出身呢?”曲颖很直白地说道。
“难道就不能因为我有天赋吗?”段明辉道。
“天赋?拜托,大哥,我虽然是考古队的,但也不是社会小白,现在社会还讲究天赋吗?干什么不是讲究权势关系人情的?”曲颖愤愤道。
“听来你似乎颇有感触啊,能说说吗?”段明辉问道,语气很诚恳。
“没什么,随口说说罢了。”曲颖却不买帐,随口敷衍了句,转身离开了。
“其实颖颖这丫头遭遇挺曲折的——”另一个队员在段明辉的身边坐下,口中道。却是昨天跟他睡一个帐篷,熟络了点的张凯。
段明辉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张凯继续道:“她原本是南开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却一心想去当警察,笔试体考都通过了,结果面试时却被刷了下来。后来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被权两代给顶替了名额。她不甘心,四处上访无门,又跟家里闹翻了,于是一个人跑出来打工。那一年我们郑队在饭馆吃饭,偶尔与在那当服务员的她交谈,发现她对考古知识了解的挺多的。一打听,原来她是南开大学毕业的,学得古汉语专业。队长起了爱材之心,觉得以她的条件在饭馆当服务员太埋没人材了,于是动用了关系,将她招进了我们考古队。去年转正了,也算是成了正式的国家编制了吧。”
“哦,难怪她刚才那么大反应。不过队里就她一个女孩子,其实也挺不方便的吧?”段明辉做了解状,然后想了想又问道。
“谁说不是呢?当初队长领她过来时,所有的队员都不看好她,觉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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