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头咬死吞食了那不知道是自己兄弟还是同伴的小嘎咕兽又走了过来,却原来是其他大部分的成年族人都睡着了,无人陪它玩,它又想起了之前被自己放过了的那个食物,还是个活物,想过来跟他玩耍了。
它走到那个小不点的面前,很小心地用尖尖的獠牙小心地戳了戳他。他奇怪地看着它。它又试图伸出长满尖刺的舌头去舔他,快碰到他身体时,又闻到了自己之前的鼻涕的恶臭,犹豫了下,停住了。
杜看着像顽皮的小狗一样想同自己玩耍的小兽,看着它牙缝中仍残留着的那少年的血肉,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想。自己对这些智力低下的野兽来说,只是单纯的食物和临时的玩具,不存在善恶,内疚与戒备。
他举起自己的双手看起来,那是一双长满了浓密体毛与尖尖利爪的手。“这不是我的手!”不知道为什么,他心头突然升起这样奇怪的念头。
就像之前说的那样,他完全失忆了,完全不记得自己被丢进兽圈前所有的事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升起这样似乎有些怪异的念头。
“咦,居然还有一个家伙没被吃掉!早知道今天要送来一批淘汰者的话,我早餐就不喂这些大宝贝们太饱了。”一声粗声粗气的家伙在杜的头顶圈墙上大声说道。
杜认出了他,正是之前将自己等人丢下来强壮族人之一。他看着他,想说些什么,咿呀了好一会儿,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原来自己竟还是个哑巴!”他愕然地想道。
“哟,原来还是个哑巴!小哑巴,你幸运了,呆会儿会有个大人物过来挑坐骑,为了不让你这一身污秽污了那位大人的法眼,所以你得出来,也就是说你小子今天不用死啦!”那粗壮的兽人饲养员粗声粗气地说道。
从高高的圈墙上垂下一条粗麻绳,杜看看麻绳,饲养员看看他。
“怎么,舍不得出来?爬啊,你这失败者!”饲养员喝骂道,一脸的鄙夷。
杜伸手试着拉了拉那头被饲养员单手提着的麻绳,居然稳稳的。他不觉得自己凭这么一条麻绳就能爬上二三十米高的圈墙。而且他很怀疑顶上那牙尖脖子粗的家伙会在中途松手。但他别无选择。他只能笨拙地双手抓住粗麻绳,开始往上爬。
“咦,小杂种,爬得倒挺快点的吗?也许你是走敏捷天赋的,可惜你的力量太弱了,连一个人类战士都杀不死,留着也是浪费宝贵的粮食!不过你现在还不用死,如果你能在三个呼吸间爬上来的话——”单手轻松提着麻绳那头的饲养员粗声粗气含混地说道。
杜也很吃惊自己的速度。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能爬得这么快。在摸到绳子前他还以为自己根本不可能仅凭一根麻绳就从这光滑的圈墙下爬上去呢。没想到真正爬时却感到很轻松。听到饲养员的话,他又加快了速度,在饲养员的话音还未落时,他已经一个灵巧的上翻,站在墙头。
“小子,你有这样的速度怎么会连一个不披甲的人类战士都杀不死?被作为淘汰者给送到了这儿来?你该不会是像那些变节者那样,对那些人类产生了同情,相信了狗屁的‘兽人能与人类和平相处’之类的自欺欺人的谎言吧?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宁愿现在就动手掐断你那纤细的脖子,省得将来上了战场被你们这些变杰者背后递刀子!”强壮的饲养员兽眼圆睁,居高临下地看着杜。后者茫然地看着他。
“碎骨,卫生收拾干净了吗?统领大人就要过来了!”一个同样粗声粗气地声音喝道。
“该死,光跟你磨蹭了,我还什么都没做!”饲养员说完匆匆跑开,从角落里翻出一把斗大的铁锨和一个巨大的木桶,一个猛冲,直接从二三十米高的圈墙上跳了下去。砰——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随后传来嘎咕兽午睡被吵醒不满的哼哼声,以及铁锨铲地的刺耳声。
杜呆呆地站在那儿,一时竟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他本能地往圆木围成的木栅栏外走去。一个高大强壮的身影匆匆从外面跑来,一下子将瘦小的他给撞飞了出去,后者却只疑惑地四下看了下,没看到被撞飞到柴堆里的他,于是大条地继续向里匆匆走去,嘴里大声地喝道:“碎骨,你这个家伙死哪去了?圈里弄干净了没?统领大人就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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