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
她抬头凝望着天空，眸光里浮过一缕伤感。
“不过，这个梦想还没有完全成形，就被扼杀了。然后，我就走上了演员这条道路。”
程慕和似是感应到对方声音里的忧伤，心头蓦地一疼，就像是被针扎似的。
他站直了身体，面部线条微微绷紧，紧张地开口。
“你在哭吗？”
叶苡然听见这句话，心头刚刚凝聚起来的那点感伤顿时减弱了几分。
她无声笑了笑，娇嗔道。
“哪有？我可是’无坚可摧’的女战士。”
“有我在，你不需要这么坚强。但是，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希望你不要哭。”
程慕和的声音低缓轻柔，氤氲着浓浓深情。
程慕和的声音落在叶苡然耳中，就像是一层轻软的薄纱在心头缓缓拂过，掀起一阵阵悸动。
“为什么？”
女孩儿的声音莫名带着一丝喑哑。
“我害怕，隔着这么远，我会哄不到你。”
程慕和的声音很轻，很低，流露着不加掩饰的小心翼翼。
男生的声音冲击着叶苡然的耳膜，撞击着她的心头。
那颗心脏仿佛失去了控制一般，“噗通……噗通……”狂跳起来。
这种心跳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是叶苡然从来没有感受过的。
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又有一点酸酸的。
可她却清楚地知道，她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是因为那人是他吗？
所以她才不讨厌？
甚至，还有一点点的喜欢跟悸动。
女孩儿眸子里扩散的伤感仿佛一瞬间被融化，柔和的月光在那双漆黑如墨的瞳眸里晕染开来，泛起丝丝涟漪。
“答应我一件事情好不好？”
程慕和的声音又一次在耳边响起。
“什么事情？”
叶苡然双手拿着手机，垂眸凝视着地面，轻声问道。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少了几分清丽悠扬，添了几许婉转缱绻。
“以后，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你不要哭，好不好？我不想让别的男人哄你。”
程慕和的声音里充满了认真，又带着一丝小孩子才有的执拗。
叶苡然闻声，原本还残留着的那一点点的悲戚顿时被他击退，失声笑了出来。
“哪有其他男人？”
“答应我。”
程慕和兀自坚持。
“好。”
叶苡然拖长声音道。
“我答应你。”
“嗯。”
程慕和这才心满意足。
“时间不早了，你快点儿去吃饭吧。”
“好，那我挂电话了。”
叶苡然开口。
“等等。”
程慕和看着浓墨一般的夜空，突然开口。
“还有事？”
“先别挂电话，等到了吃饭的地方再挂。”
“好，我知道了。”
翌日，清晨。
燕大男生宿舍。
萧天棋在床上翻了一下身子，震天响的呼噜声终于停止了。
热闹了一整个晚上的宿舍也终于恢复到了原本该有的平静。
萧天棋吧唧了一下嘴巴，迷迷糊糊地从床上坐起来，闭着眼睛，抬手擦了一下下巴颏上的哈喇子。
然后又迷迷瞪瞪地下床来，哼哼唧唧道。
“尿尿……我要尿尿……”
他晃晃悠悠地走到洗手间，解决完生理需求之后，眯缝着眼睛走出来。
在看到宿舍中央坐着的那抹身影时，身体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寒颤，困意瞬间被吓走了一大半。
“我去！”
萧天棋连忙跑到洗手间，双手紧紧扒着门框。
隔了老半晌，才试探性地探出脑袋，向外张望。
他揉了揉眼睛，当看清那抹身影时，身体脱力地靠在门框上。
“嗨……慕哥，原来是你啊！我还以为是哪路妖魔鬼怪呢，吓我一大跳！”
等身体缓过劲来，他才站稳身体，趿拉着拖鞋走到程慕和跟前。
“慕哥，这刚几点啊？你不睡觉，在这里坐着干什么？”
“睡不着。”
程慕和的声音听上去有些低落，就连周身也萦绕着一股冰冷寡淡的气息。
萧天棋拖过一把椅子坐到程慕和面前，目光凝视着对方的眼睛，恍然道。
“怪不得你的黑眼圈越来越重了呢，原来你这两天一直都失眠啊！”
他摸了摸后脑勺，面目不解。
“为啥？你以前的睡眠质量不是刚刚的嘛！”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合不上眼，睡不着觉。”
何懿轩不知何时醒来，坐在床上摇头晃脑道。
“轩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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