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瑾笙纤细嫩白的手指覆在黎融墨藏青色的衣服上,显得格外地扎眼,两个人的沉默让时间变得更加地漫长,云瑾笙加快手上的动作,想要尽快结束这尴尬的局面。
黎融墨轻笑,“你慌什么?”
云瑾笙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向黎融墨,可是很快她发现他们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她甚至可以感觉到黎融墨的呼吸,于是云瑾笙瞬间又低下头去继续手上的动作,“当然急着帮摄政王殿下上完药,本公主好回房去睡觉啊。”
话音刚落,云瑾笙已经把黎融墨的里衣脱掉,露出精壮的上身,那裹着伤口的白布已经被血染红了一片,想来应该是刚刚扯动了伤口。云瑾笙小心翼翼地取下白布,果不其然,那伤口处又在流血了,“我劝你在伤口好之前还是不要乱动了。”说着,云瑾笙拿起小瓷瓶把白色的粉末轻轻洒在那一片伤口上,然后又重新把伤口包扎好。
“县衙里怎么样了?”黎融墨盯着云瑾笙如瀑的青丝问道。
云瑾笙轻巧地打了个结,直起身来,“凝萱的药效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了,用不了几天,他们身上的毒就会完全解开了,还有,那些御医已经知道我在这里了。”
黎融墨语气清淡,“知道也无妨。”
“你觉得岑希帆在宫中的内应会是谁?”他对这件事应该不会一无所知吧。
黎融墨看向云瑾笙的眼睛,“他在宫中的内应也许不止一人。”岑希帆这个人来历不明、武功高强,行事更是诡秘。
云瑾笙轻轻笑道:“摄政王殿下这么厉害,宫中遍布耳目,除了那个死去的宫女,难道就找不到其他线索了吗?”
黎融墨微微勾起嘴角,“线索,本王这里倒是真有一条,不过瑾笙公主要拿什么来换呢?”
云瑾笙凑近黎融墨,两人呼吸相闻,“摄政王殿下想要什么呢?”
黎融墨眸光暗了暗,却又很快恢复正常,“去帮我下碗面吧。”
云瑾笙轻笑一声,“嘿,还真拿本公主当你的使唤丫头了,爱说不说,不说我走了。”云瑾笙正欲举步离开,黎融墨轻抚上额头,淡淡开口道:“那天晚上,瑶太妃宫里的宫女曾经去过御膳房。”一般来说各宫中的膳食,御膳房都会派人去送,不必另外派人去御膳房取,但若是宫中的主子想要指定某样菜色,倒是会派人去御膳房通知御厨。
“瑶太妃这个女人确实不简单,但是她怎么会跟岑希帆扯上关系的?”一个困在后宫多年的嫔妃,跟刚出现在京城不久的倚娇阁的东家,这两个人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认识的?
黎融墨微挑起眉毛,“哦?你是怎么看出瑶太妃不简单的。”这个女人在宫中可是出了名的胆小怕事,平时隐藏得更是滴水不漏。
“她若是简单,那当时指婚于你的必定不是云芷蕊了。若是论辈分,云芷蕊上面还有云琼容跟云怀蝶未论婚配,论心思才能,云琼容跟云怀蝶更是不逞多让,如果不是她母妃在一旁出力,怎么可能轮到她?”当然,当时父皇的指婚或许是别有心思,但是瑶太妃的推波助澜是少不了的。
突然,云瑾笙话锋一转,眼神也变得冰冷,“父皇是不是你害死的?”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问出来,也许是到了要一个答案的时候了吧。
黎融墨看到云瑾笙这样冰冷的眼神,突然觉得有些烦躁和心慌、还有一些他自己也琢磨不到的情绪,“不是我。”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黎融墨这样的回答,云瑾笙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语气也是轻快了很多,“可是云琼容曾经暗示我,父皇是你害死的,摄政王殿下觉得我应该相信谁呢?”云琼容你可不要怪我,这是你自找的。
“瑾笙公主是个聪明的女子,心中自然是有计较的。”
“我可以认为这是摄政王殿下对我的恭维吗?”
“实话而已。”
“好了,你休息吧,我要回去睡觉了。”
黎融墨盯着已经关上的房门,眸色暗沉,不知道该不该把自己查到的那件事告诉她。
第二日一早,云瑾笙就把柳慕语他们送走了,瘟疫的事情总算是解决了,云瑾笙的心情也放松了下来,但是闲下来的云瑾笙心里不免开始思考起前几日被搁置起来的事情,那个神秘的女人究竟在母妃的寝宫里找什么?她跟岑希帆又是什么关系?说起岑希帆,云瑾笙心中暗骂一声,每次都被他暗算,真是憋气,你等着吧,我自会让你的倚娇阁鸡犬不宁的。
而身在倚娇阁的岑希帆大大地打了声阿嚏,琉茹连忙上前,“主上。”
岑希帆摆摆手,“礼县那边有消息了吗?”
琉茹面有犹豫,“他们……已经找到解毒的方法了。”
岑希帆皱眉,“怎么可能?这种毒的解药只有我才知道。”
“他们找到了凝萱。”
岑希帆握紧手里的茶杯,筹划了那么久,还是功亏一篑了,他们竟然找到了凝萱。现在那边也是出了事情,看母亲大人走得那般匆忙,脸色也很是难看,应该是那人又有什么动作了。
“通知宫中的人,可以有所行动了。”
“是,主上。”
几日之后,礼县所有中毒的百姓已经完全恢复了,整个礼县又重新生机勃勃起来,而云瑾笙他们也要离开了。
梦儿轻吻了一下云瑾笙的侧脸,“仙女姐姐再见。”
云瑾笙捏捏梦儿的鼻子,“梦儿也要好好的。”
赵邦的夫人走到云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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