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阿宝瞠目结舌:“还有?!”
纪夫人拿指尖戳他,嗔怪:“但凡讲究规矩的人家,厨房菜肴方子都是不外传的,视为隐密,极亲近的人家才偶尔交换,你这才认识就拿方子给人家,容人家多想不?这是攀附他们呢,还是瞧不起他们呢?说来平安、菊华要格外赏,多亏他们……”
已经懵逼的林阿宝简直了,几个方子就有这么大学问,到底是东晋太复杂还是他太蠢?!
“至于不赏钱只加菜一事,可不是为了你?你爹这点家业娘都给他败光了,轮到你以后还有得饱饭吃?”
纪夫人说这话是个人都听得出是在逗弄自家儿子,可林阿宝这傻白甜听不出来,脑洞直接飙到家里财政吃紧以后一家子喝西北风的悲惨境地来,犹豫半晌:“阿娘,要不你把我那些画拿去换钱吧,虽然不多,不过应该能贴补些……”
“……”纪夫人的表情当真一言难尽。
不说林府这厢啼笑皆非的母子谈话,谢玄一回去碰到谢安开口就安利林阿宝画技超群一事。
“侄儿知三叔见过好画不知凡几,甚至与顾世叔为知已好友,但侄儿敢打包票,三叔若见到阿宝的画也会惊艳不已。从笔力到立意无可挑剔,超出同龄人不知多少,更甚是阿宝的用色,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谢安放下手中毫毛笔:“能得你这么一番夸赞,可见林阿宝画技确有过人之处。”
“侄儿半字不敢假,”谢玄顺手把食盒放旁边矮几,凑近谢安把三幅画的品鉴结果安利个干脆,末了又不免叹道:“可惜人无完人。阿宝从小就体弱到八岁才开蒙,到如今四书五经还背不全。”
“体弱?”谢安想起官道那次初见,油纸伞下钟灵毓秀的少年郎那白如玉脂的肤色。
谢玄点头:“估计不假,林府上下一日吃早、中、晚三顿,就是顾及到阿宝要少食多餐。”说着自己又笑了,道:“托阿宝的福,我们午时也跟着吃了些,鸽子汤鲜香浓厚,什锦素炒饭喷香弹牙,让我们几个都跟着吃撑了,对了还有点心,走时林府送了些,三叔尝尝看。”
自有奴仆前来打开食盒,兔子形状的糯米团看着可爱,桃花糕粉嫩,梨花糕雪白,满满一食盒摆列整齐瞧着就有食欲。而谢安清楚,林府出品并不仅仅是瞧着有食欲,吃着更有食欲。
见自家三叔有意,谢玄合上盖子:“就快要吃哺食了,三叔留些之后吃。”
有眼色的奴仆拿着盒子自去分装,再眉眼低垂的捧着盒子回来,谢玄不疑有它套上鞋子顺手提着就到阮夫人哪,像分享稀罕物一样把食盒放下,亲自动手打开还一边乐道:“阿宝家的糕点,娘尝尝看合不合口味,之前碰着三叔给分——”
若大的食盒满满一盒子点心只剩到三分之一!谢玄好悬改口:“看三叔喜欢,给多分了一些。”
阮夫人到是半点不知其中玄妙,反嗔怪眼儿子:“既然你三叔喜欢怎么不都留着?”
“这些糕点都是新鲜方子制的,想给娘尝尝看。”
为了长辈的面子谢玄可是c,ao碎了心,翌日碰着自家三叔,忍不住刺了句:“三叔觉着昨日糕点可好?”
“尚可。”
见自家三叔俊面如涛的脸上神色半点不动,谢玄差点都要怀疑昧下那么多糕点是不是下人私吞了,可自家家风外松内紧,吃了豹子胆的仆人也不敢这么干,所以自家三叔昧下侄儿大半糕点却半点不觉脸红?谢玄心态有点崩,这还是他家光风霁月的三叔么?
事实对光风霁月的谢安来说这并不是事,糕点是侄子自己拿过来的,分点给他也是对方先说的,只不过是对‘分点’这两个字认知有差距罢了。
“过两天便是书院开课的日子,专心攻读功课,不懂就问,与林家交往一事需得把握分寸,切莫与人家招惹麻烦,可明白?”吃人嘴短什么的在谢大佬这是不存在,该训还得训,该告诫还是得告诫,玉不琢不成器,谁还没个被敲的时候?
“是,侄儿明白。”
“嗯,去忙吧。”
作者有话要说: 弟弟林郎、林朔:笨蛋哥哥是个财政白痴!
第9章 林小郎君
林遵文的福州太守做的太好,此次回建康要么平调至别的地方任职太守,要么留在建康任别的职务,平心而论能留在建康自然最好,不过弊端是估计没有什么好的位置,最好莫过于任个闲职熬几年资历再图以后,而平调至别的地方当太守,从头来过不说还要与盘据各地的豪强碗里分汤,但好处也显而易见,只要干的好把当地发展起来,这个头就谁也压制不住,几年后再回建康也定然有他的一席之地。而面对与他一样境地的还有好几任回建康叙职的太守,僧多r_ou_少,这时候多做多错只能等,不过意外的是林遵文这边不温不火林阿宝却一夜成名,偶尔撞见被几位大佬问起,林遵文都是懵逼的,旁人都是因父才问子他这边是因子才问父,是不是反了?
事件主角林阿宝却是半点不知自己已然一夜成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全心扑到新画作之上,确认初稿,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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