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的行为却是哭笑不得。
许燃的母亲不怎么懂网络这些东西,却从村里的其他人那里知道我的事,打电话过来询问,我安慰她一切无事,她问我是不是同性恋,我承认了事实。
她近乎崩溃。
我默默地承受着一个农村母亲对于同性恋儿子的失望、痛苦和哀求,算不上无动于衷,却也不可能真的遵从她的心愿去相亲之后娶妻生子。
无论是手握重权的日子,还是那段处于逼仄的岁月,只要是我不想做的,就没有人可以强迫我。
从无例外。
也许是身处异国,想到的东西反而更多。
对于林骏喜欢上我这件事情,我不太明白原因。也许是他童年缺少父爱所产生的恋父情结,或者是纯粹的来自于雄性本能的对更加强大的事物的敬畏和仰慕,我无从而知。
叶琯很少对我亲近,林骏成了我身边类似于我的儿子的一个人,我教导他如何处事,用一个个毁在我手上的例子来告诉他生活在那座钢铁丛林里的生存法则,以及如何通过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来换取成功的机会。
其实很多都是他以后用不着的。
林家虽然不算顶级的世家,但是依旧是京城煊赫,他所要做的不过是守住自己的东西,不像我当初是困兽斗争,败则一无所有。
但我依旧把绝大多数的东西都教给他,就好像想要捏造出另外一个自己一样,除却自己最黑暗也最残忍的角落。
从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就对我表现出强烈的依赖性和渴望,然后是性冲动。
我不太乐于与床伴进行最后的xìng_jiāo,那些被人调教好送上来的男男女女,都无趣得很。大多数时候只让他们给我kǒu_jiāo出来就算了,但我也是有固定的情人。
林骏对他们表现出了强烈的敌意,那是掩藏在他精致的眉眼和fēng_liú的韵意之下的恶意。我起初并不放在心上,直到林骏差点把我的一个床伴弄死之后,我才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那个青年被打断了手脚,断掉的肋骨插进肺里,抢救之前只能躺在床上发出嘶嘶的痛吟,像个垂死的老人。
林骏用无辜的眼神看着我,说这个人是林应升插进来的。
确实是林应升插进来的,但牵线靠的却是林骏。
那是他第一次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些算不得忤逆我,却在试探我底线的事情。
就像幼狮在试探性地伸出自己刚刚长出的锋利爪牙,原因却是为了得到另一个雄性完全的注意力以及性欲的施加。
而我对林骏从未有过这些念头。
我对谁都没有。
不在乎任何人,不关心任何人,高兴了就逗一逗,不高兴了所有人都需要滚一边去。
好像整个世界和自己都是分离开的,所有人都生活在隔膜之外,无所谓他人的生,也无所谓他人的死。
即使是那个一直待在我身边的少年,他死的时候我也许会派下人去收尸,在他的葬礼上送他白色的玫瑰,然后迅速将他忘在脑后。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失败的人不需要继续存在,也不需要被人记住。
可是林骏还活着。
我并没有对这些试探感到任何的恼怒,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我兴趣缺缺地看着林骏对我的仰慕、讨好,甚至是勾引。我把情人带到林骏的眼前,让他们在桌子底下为我kǒu_jiāo,林骏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眼睛里藏着无奈与恼怒,还有对我的yù_wàng。
那种视线像舌头一样,滚烫而黏腻,舔舐着我身上落露出来的所有角落。
这种感觉不怎么令人愉悦,却也不怎么令人讨厌。
我带林骏参加射击训练,手把手地教他怎么握枪。在我面前,他总是将枪法表演得拙劣无比,与在他人面前的表现判若两人。我握住他的手扣动扳机的时候,他的手腕在无法抑制地颤抖,脸上也是薄红。
很漂亮的红,衬得他的那张脸,又羞涩,又好看。
他对我的触碰无比敏感,好像年轻人极易被挑起的yù_wàng全部系在了我身上。
我坐在酒店的沙发上,膝盖上放着手提电脑,窗帘拉开,正好可以看见外面的月亮,恰好是一次满月。
我刚刚到达英国的那个夜晚,我听闻林骏已经坐上出国飞机的那个夜晚,后来我被查出血癌晚期的那个夜晚。
都是这样的月光。
又冷又亮。
像是亘古不化的冰与雪,像是深冬早晨凝结的片片寒霜。
我终于拨通了林骏的电话,他的呼吸绵长,语气平静,声音穿过千里而来,悠悠地响在我的耳际。
“这次事情闹得很大……你先留在国外,暂时就不要回国了……公司为你申请了法国的音乐学院,希望你去进修两年……”
我笑了笑,说:“这算是流放吗,林董。”
那头不说话了。
我又说:“那生活费和学费怎么算?”
林骏那个还是个小姑娘的秘书连谎话都变得不够好,有谁能脑袋刚被砸伤没几天就头上连毛都没剃,绷带都没缠一个就去开着豪车去接他的新宠的?
我看着照片里正打开车门的林骏的温柔侧脸,还有已经坐在里面的被刻意模糊了面容的年轻人。
我轻轻抚摸用来装今天刚刚成品的铂金对戒的天鹅绒首饰盒。
第二十章
我挂了电话,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月亮落下,繁星沉坠,旭日升起。
我把那对戒指用一条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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