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嗓子居然是哑的:“进来。”
果然是他,健壮的高个子,少年似的大眼睛,高准被他居高临下看着,却不像过去那样害怕:“大样出来了?”
juin投向他的目光是惊讶的,像假期返校见到了突然发育的女同学,满脑子都是激荡的荷尔蒙:“对……”他陡然词穷:“a组稍微有点偏、偏色,我已经让返厂了,这是b组和c组的……”边说他边偷看高准,用一种爱慕流连的眼神。
这些高准并没注意:“看完叫你。”
他装模作样翻开那本小册子,juin转身往外走,合上门的一刹那有些迟疑。
册子上是美术展的效果图,绘画、雕塑、行为艺术,高准什么也看不进去,他只觉得天旋地转,身体随着屁股颤抖,方炽仍抓着他的腕子,一点不让他动,他没有力气,也丧失了意识,唯一知道的就是方炽射在他身上了,像一个男人对女人做的那样。
“啊……”他长长地叹息,屁股在真皮座椅上斜斜地扭,上了瘾似地,他想被方炽再那样弄一回……毫无征兆地,门开了,juin甚至没敲门就闯进来,高准红着双颊还在发愣,他已经关门落锁。
“什么事……”高准漾着滚烫的鼻息,一副欲求不满的嗓子,juin直接拽开他的老板台,揪着领带结把他从椅子上提起来,高准这才察觉到危险,但还没从情欲的幻想中拔出神来,两手软软推着他的手臂:“出……出去!”
回应他的是带着烟味的唇舌、滑腻腻的口水和下流无耻的话语:“……u!”
高准如惊弓之鸟,每一根指头每一缕毛发都痉挛起来,瑟瑟地,不敢置信地瞪着他,那些画面一股脑打回来,被剥光衣服,被玩弄下身,被……他想尖叫,但忍住了,因为想到了方炽,如果他在,一定会叫他冷静,叫他不要刺激施暴者,不要哭。
juin把手往他屁股上放,只是放着,他都不愿意地往后缩,边缩边哆嗦着从他手里争抢领带,juin好像一时半会不知道拿他怎么办,贴着墙一路逼迫他,三张精喷挂图,一块白板,和一套收藏级东欧青铜剪刀全被碰下来摔在地上。
“ju……”高准无意义地叫他的名,几次想跑,都没挣出那条领带,背后一顶,他退到了一个墙角,juin迅速伸出胳膊把他困在里头。
高准真的撑不住了,膝盖打弯,顺着墙壁往下滑,juin一只手就撑住他,像头发情的公牛,脸涨得通红,不停地喷粗气,那双痴迷的眼来回把他看了几遍,大手终于掐住他的脖子,食指勾住领口,只要一用力,就得逞了。
扯开他的衬衫,用领带捆住他的手腕,然后脱裤子,避孕套和润滑液刚才拿好了……脑子里模拟过千万遍的情景,事到临头却有些怯,juin急得什么似的,手足无措中不知轻重地搂了高准一把,吓得他可怜地缩成一团,嘴里默默念着:“不行……不行……”
他又去亲他,一亲他就躲,他狂躁地在他身上乱摸,腰上、胸口、大腿根,这里捏一把那里揉一把,每碰一下高准都发出小小的惊叫,juin是想的,可下不去手,像头不会吃鸡的虎崽子,扑着瘫软的猎物干着急:“老、老师,你别躲!”
掐脖子的手稍稍松了,高准怯懦地看着他,没求饶,也没反抗,像是商量,又像是劝说:“先……把我放开,冷静一……”
juin仿佛没听到,托着他的下巴,拇指大力蹭他的嘴唇,如果是女人,这时候口红一定抹得到处都是了,但这是个男人,每处红都是真的血色,脱不了妆。他爱他的真颜色,简直是意乱情迷,痴痴幻想自己就是他的情郎,放松了两手,小心翼翼地吻上去。
唇和唇相距不过一毫厘,高准猛地推开他,juin完全没防备,被他从怀里跑脱了,真丝领带顺着虎口滑走,眼看着就要离手,juin一个反手把尾端拽住,骤然施加的力让高准跌在地上,juin顺势扑上去,如同一个真正的混蛋,粗暴地遏止他的挣扎,弯折的挂图、板擦、白板笔,那些青铜剪刀,高准随便抓起一把握在手里。
juin下意识躲闪,他以为高准走投无路了会攻击他,结果他只是把那两道刃对着自己的领带,抖着手往下剪,可惜刀子年头太久,刃已经顿了,要不是有几分重量,真割不开一个口子,juin瞠目看着他,看他凄惨地和那把老古董较劲。
“老师……”放开抓领带的手,他凑过去,想从高准手里夺刀子,但他死抓着不放,说不清是心疼还是愧疚,juin大声吼他:“别剪了,老师!”
高准一个激灵抬起头,眼前是一双学雕塑的手,骨节分明,筋腱有力,劈手抢走他的剪刀,摁着螺栓轻松把金属刀拆成两半,“咚”地一声戳进地板:“老师……”他瘪着嘴,似乎抽了抽鼻子:“我只是喜欢你……”
他真的是个孩子,用西服袖子揩了揩眼睛,膝盖跪在地上,胳膊抱着高准的腰,埋头在他肚子上掉眼泪:“对不起,老师……对不起!”
高准张着嘴喘气,黑头发散在地板上,弄脏了,他想站起来,被juin像猫呀狗呀似地箍着,动弹不得:“你先起来。”
juin根本不敢,连正眼说话的勇气都没有:“你原谅我我就起来……”
高准最烦别人跟他谈条件,声音冷冷的:“起不起来?”
juin知道他的脾气,乖乖爬起来缩头站好,那么大的个子,局促地等着高准宣判。
“出去。”高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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