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一边伸手将刘景扶住,然后随手将圣旨塞进刘景手中:“圣旨上什么都没写,等你病好了之后,朕再想写什么吧。朕这次前来,就是看看你的病是真的治不好,还是有人不想你治好。原桦,替荆州牧看看。”
原桦立刻上前,道:“荆州牧请将手伸出来。”
刘景看了刘荨一眼,犹豫了一下,伸出手。
原桦把脉之后,又让刘景张开嘴,伸出舌头,并按压了刘景身上几处x,ue道。他询问了刘景现在所喝药之后,属于神医的清高和自傲让他不顾周围情况,愤愤道:“庸医误人!药不对症!幸得还不迟!荆州牧不用担心,在下定能将州牧的病治好。只是桦来得迟了些,州牧身体元气是难以补得回来了,州牧以后身体可能会比常人虚弱,需要静心养补。”
刘景心中立刻闪过一连串y-in谋论,他反问:“这位是……神医原桦?”
原桦拱手道:“是草民,当不得神医称呼。”
刘景激动的咳了起来,刘荨立刻拍了拍刘景的背,并很自然的接过旁边侍女递来的蜜水,喂刘景喝下。
刘景喝下后,才意识到是刘荨递来的水,忙道:“陛下……”
刘荨道:“别激动,既然原神医说治得好,那就肯定治得好。好了,朕先在你这住一段时间,是否隐瞒身份就看你决定了。朕相信你,毕竟咱们是一家人嘛。你也不用太担忧,朕就是来看看你。不亲眼看到你,朕心里不踏实。”
刘景忍不住老泪纵横:“让陛下c,ao心了。”
刘荨笑眯眯道:“朕现在有机会c,ao心也不错。放心,有朕在,无论是你,还是你两个儿子,朕都会护着。”
刘荨说罢,环视了一眼在场荆州众人,眯着眼道:“朕想,你们中应该没有想弑君之人吧?”
震惊的荆州众人终于回过神来,噼里啪啦跪了一地,忙道不敢。
不管他们现在是否对皇帝有敬意,是否对皇帝的身份有疑惑,刘景都叫着“陛下”了,他们不可能做出什么不好的举动。
何况,他们本就等着刘景接圣旨,让他们归顺益州。
只是……为什么来人是皇帝?益州真的是皇帝做主?陛下言下之意有人害刘景是怎么回事?
“陛下,这是药方。”大概是一个方面钻研太深就容易在其他地方显得有点呆,原桦在这种气氛中,还自顾自的找来纸笔,写好药方。
刘荨看都没看,道:“找人熬药。以后荆州牧的病由原神医负责。”
原桦道:“草民遵旨。”
然后这家伙就这么淡定的指挥侍女和仆从去抓药熬药了,一点都没把那些跪了一地的荆州权贵看在眼里,特别狂妄。
其实原桦不是狂妄,只是他眼中只有治病救人罢了。
这时候,侍女已经端来水和手帕,司俊上前,接过手帕,代替侍女给刘荨卸除脸上伪装。当刘荨露出他那张带着机灵劲儿的少年脸时,刘景彻底放下心。
虽他见刘荨时,刘荨还年幼,但依稀能看出这两人的确是同一人。
刘荨摆摆手,让司俊退下,并没有说出司俊的身份。
郑直看着司俊退下,且站在他和付寿身后半步的位置,心想,皇帝陛下也不是傻白甜,还留着一手呢。
他不暴露司俊的身份,荆州众人就会以为司俊还留在益州。就算他们有什么坏心思,留下了皇帝陛下,但益州本就是在司俊手中发展起来,司俊不在这里,一切百搭。
说不定司俊还恨不得他们留下皇帝,借此借口发兵攻打荆州。
说不定司俊就是打着这个主意,才让皇帝以身赴险,来到荆州,想玩一处借刀杀人。皇帝“死在荆州”,他自立为王,为皇帝报仇,也算顺了大义的名义。
郑直将一切可能都想了一遍,不由觉得,皇帝陛下隐藏这一步暗棋真是太厉害了。只要不暴露司俊,这群人就不敢对他们如何。
至于刘荨是否是这个想法——他当然是这个想法。不过这个不是他想出来的,是系统中小伙伴们给他分析的,他觉得自己根本不是玩y-in谋的料,这时候听小伙伴们的准没错。
不知道是不是见到皇帝陛下太激动,还是听到神医保证他的病一定会治好有了盼头,刘景j-i,ng神好了许多,连咳嗽都少了,能和刘荨对答如流。
刘景绞尽脑汁旁敲侧击,刘荨则像个傻白甜似的有问必答。
“于泽啊?是朕动的手。”
“唉,虽然需要天时地利,也有使用限制,但朕自保还是没问题。可是于泽没了,还有其他人。朕又能逃去哪?还好子杰争气,朕才有落脚处啊。”
“回京城?哦,朕可不相信他们会乖乖交出权柄,朕准备重新打一次天下。就当从头开始吧。太祖能手提三尺剑闯天下,朕有大义的名义,还有益州这块地盘,还有子杰这群谋士武将,怎么也比太祖轻松些吧?”
“你好好养病,别担心荆州这块地。你病要是好了,想去哪当州牧不成。”
“哦,对哦,你身体不好,劳累不得。但你可以教导你两儿子啊。”
“他们当不得州牧?乱世中的州牧当不得,难道天下安定之后,当个普通的地方官还当不了了?我觉得你大儿子当郡守当的不错啊,磨砺一下,当个州牧应该也没问题。你要是到时候舍不得他当地方官,那就留在京城呗。以你看护荆州的功劳,给你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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