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有同样思想的还有许多。
他能看出来,其他人不可能看不出来。更不说益州那群本来跟着司俊多年的下属。
他们或许不一定是为了天下,但一定是更愿意奉这样的神异之人为主公。
说不定到时候,一人得道j-i犬升天?就算不能和他们去同一个地方,沾沾陛下的龙气和司公的仙气,他们也能有更多的福报,甚至荫蔽子孙?如果真的有轮回,他们下辈子应该也能更顺利?
既然要选一个主公,没有人不想选一个最厉害的。
而这世间,谁比得过司公和陛下?
即使陛下比司公强的只有身份,但这身份,也的确让他们更加心悦诚服。何况连司公都自敛锋芒,为皇帝陛下铺路。
深入益州核心圈子之后,孔瑾才知道,新作物其实是司公庄子里早就种着培育种子的,只等陛下一来成都,就以陛下的名义推广。
不然,哪可能一下子就有了可供全州使用,甚至推广到荆州的种子?
而司公奉陛下为主,看久之后,倒是不觉得司公是因为被陛下折服。
司公对陛下,是一种纯粹的辅佐家人的感情,就像是父亲为孩子铺路——不对,司公对陛下不像是父亲,倒像是母亲了。只有母亲才会不厌其烦的唠叨。
而陛下对司公……嗯,那种朕其实不想干但子杰也不想干于是还是朕背锅的态度实在是太明显了,连司公都懒得让陛下装了。
所以当他还担心陛下和司公会不会被挑拨离间的y-in谋得逞的时候,益州元老们却在看笑话。
他们早就发现,这两人根本不可能为权力闹起来。
因为他们都真的不在乎。
一个不在乎权力,却为了天下黎民苍生愿意背负权力的人,难道不是圣人?
孔瑾只希望这两位圣人在下界留的久一些,再久一些,久到天下黎民苍生,再次回到强盛的大汉庇佑的怀抱为止。
他知道自己很自私,所以他只能竭尽所能,让那两位过得舒心些,承担的烦恼少一些。
因此,这次建业之行,他势在必得。
孔瑾握紧了装着毛球的锦囊,神情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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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朗神色恍惚的回到了书房,窗外雨落如帘,雷声阵阵,让他的心中恐惧越来越深。
他想到了自己曾亲眼看到的于泽“被雷劈”的现场。那里虽然已经成为残骸,于泽尸骨也被收敛,现场被翻得一片凌乱,但仍能窥得当时有多惨烈。
那厢房,居然塌了一个洞,将卧室掩埋起来。听闻于泽连块完整的尸骨都找不到,浑身被劈得焦黑。
而那厢房的残骸,也能看得出被火烧的痕迹。
他们未亲眼看见、亲耳听见,本以为只是谁在火烧之后,故意弄出的场景。
但转念一想,司俊未曾入京,益州剩下的人和他们同时入京,他们是如何布置这场景?
当然,他们能将皇帝陛下运走,能搬空整座皇宫,连国库和于泽用于治军的钱粮武器盔甲也被洗劫一空,那么他们当然是有能耐布置这场景的。
可他们从未去想,或者说不敢深思,司俊是如何在他们眼皮子地下,在于泽眼皮子地下,在京城世族和大臣都浑然不觉的情况下,将那么多物资运走?还瞬间布置好于泽被雷劈的场景?
只说那些被运走的东西,需要多长的车队?怎么可能完全不惊动任何人?
而且据京城大臣说,于泽死之时,京城一片正常,他们进入皇宫之时,于泽的人还守在宫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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