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江天沐雪》,导演组根本没想着要她。是她抓着陆敖不放,陆敖才帮她言语导演的,周弋还帮说过话呢!”
周弋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他一直不说话。
“拍了《江天沐雪》也没红,得跟陆敖一起捆绑销售才有表演机会。”杨越耸肩,“最后直接把陆敖曝出来,她彻底火了。”
这一切像是杨越的片面之词,可当事人就在身边,从不打断和否认。邱杪听完这些经历,只觉得这是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狗血剧情,而这些竟然真实地发生在周弋的生活里。
听完徐茜一也沉默了,良久才说,“她这么做,真是太不对了。”
“周弋。”邱杪按耐不住,小心翼翼地探问,“是真的吗?”
周弋抬起眼眸,看向他,说,“你要是相信,就是真的。”
旁边杨越听到不乐意了,为他不平,嚷嚷道,“那就是真的!要是有一丁点掺假,我杨越给你口一辈子!”
“哎哟,哥!”徐茜一捂住耳朵,“你怎么这么污呢?!”
邱杪刚才还为周弋的遭遇感到难过,经杨越这么一喊,顿时面红耳赤,把感伤都吓没了。
杨越这时已经喝得满脸通红,嘟哝道,“怎么了?我口活好着呢。”他笑嘻嘻地凑近徐茜一,“徐姐,要不要弟弟我帮你口啊?”
“我的头好晕啊!”徐茜一捂住头,大喊着救命。
周弋也被杨越闹得受不了了,喝完瓶子里最后一点酒,说,“他喝醉了,找人送他回去吧。”
“我得找个靠谱的人,否则他给人做了还付钱呢。”徐茜一打着酒嗝,掏出手机。被酒精刺激得直发抖的手颤颤巍巍之后,终于点出了电话号码。“哥,你怎么走啊?”
周弋用手杖撑着身体,缓缓站起来,说,“我打车。”
邱杪连忙跟着起身,可起急了,酒精一下子冲到脑门上,痛得他原地晃了晃。
好在周弋在旁边攥住他的胳膊,他才没直愣愣摔下去。等周弋收回手,邱杪才恍惚之间想起来,这似乎是他们之间的第一次肢体接触。
他皱起眉头,看着衬衫上因为抓握而留下的不平整,只消垂下手臂,就消失不见了。
“你住哪儿?”周弋问。
邱杪懵住,这才想起来自己没有订酒店。他茫然摇头,不太确定地说,“附近吧。”
周弋看着他,好像听出了他是什么意思,转而对正在打电话叫人的徐茜一说,“我们先走了。你安排好他,别让他闹事。”
徐茜一打着ok的手势,又朝他们挥挥手算作道别。
他们二人离开了饺子馆,沿着街边的道路走了一段,在吹过晚风以后,醉意稍微消散了一些。
邱杪双手揣在风衣口袋里,时不时偷偷看一眼周弋。因为喝多了,周弋握着手杖的那边手在微微发抖。为此邱杪放慢了脚步,生怕他走得太快会摔倒。
他们沉默着慢慢走,没有人提出是否需要找一辆出租车。
过了一会儿,邱杪忽然想到杨越喝醉以后所说的话,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来。
“笑什么?”周弋奇怪地问。
邱杪好不容易忍住笑,问,“杨越他喝醉了就这样?”
“怎样?”他问。
他一愣,舔了舔嘴唇,迟疑良久,才说,“sè_qíng……”
“他没醉的时候也很sè_qíng。”周弋说得像是一杯白开水一样平淡。
闻言邱杪愣住,觉得酒精的燥热都爬上了耳畔,顿时不知道眼睛该往哪里看了。
他不禁加快了脚步,但想到落在后面的周弋,又放慢脚步,渐渐还是与他并肩。
邱杪觉得脑袋里乱糟糟的,带着白酒的刺激和辛辣。这驱散了早春的寒冷,也让他的嘴唇更加干燥了。
“你醉了吗?”周弋忽然问。
他一愣,摇摇头,“你呢?”
“那点酒。”他不以为意地笑。
邱杪看到他笑,呆了呆。
周弋看向他,问,“怎么了?”
他连忙摇头,也挥掉刚才脑袋里飘过的想法。
“想好今晚住哪里了吗?”周弋望着前方的路,走得缓慢。
邱杪不知所措地往四处望了望,发现十字路口的对面有一家连锁酒店,便指着那里说,“住那个吧。”说完,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用错了语气,但在紧张过后又意识到,这个语气助词表达起确定或不确定时,听起来都是一样的。
正巧遇到了红绿灯,周弋便沿着斑马线往十字路口对面走。
邱杪原地杵了两秒,才加快脚步跟上去。
周弋来到酒店楼下时停了下来,驻步说,“我就不上去了,你办完入住手续就上楼休息吧。”
他怔住,又仓皇避开了周弋的目光,“好。”
“早点睡,晚安。”周弋说着,手杖已经往旁边移了方向。
邱杪没来得及迟疑,话已经脱口而出,“可是……”
他回过身,递了个疑惑的眼神,“嗯?”
“没。”邱杪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他咬着缺乏水分、几乎干裂的嘴唇,努力去想。不知花了多长时间,邱杪终于想到,关于邱遥,他还有很多事情想要向周弋打探。
只是此时此刻,邱杪觉得自己想说的其实都不是那些。而他又能说些什么?他沮丧地低下头,再一次说,“没什么。”
周弋没有相信他的话。
他先是沉默不语,而邱杪只能选择看脚下一块石砖的裂缝。良久,他看到周弋伸出手,越来越近,几乎要碰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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