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离他们真的好远好远,远到周思槐在地球上,而那两个人已经在太阳上面了。也不知道太阳上面热不热,需不需要有人给他们降降温。
周思槐知道自己会这样想其实是有一些生气的,而这红生气的源头也不知道是自卑还是嫉妒什么,总之他现在不开心呀不开心,相当的不开心。
等到周思柏录完了节目回到家里,周思槐都没有给什么好脸色,不过周思柏已经习惯了,所以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失落,还因为自家弟弟终于肯理会自己而感到开心呢,要知道刚得知真相的周思槐就算在心里告诉自己自己一定不能和自家哥哥心生芥蒂,也还是对周思柏客客气气的,搞得周思柏只伤心。
其实有时候对亲密的人适当的无理取闹是必要的,要总是客客气气那日子还有法儿过?
再晚一点儿的时候,魏红雨来了,说是找周家兄弟俩叙叙旧,其实他们仨这些日子都没断过联系,尤其是周思槐只要上学校去就能见到在保安室里的魏红雨。
周思柏因为工作的原因早早就回家了,周思槐喝了点儿酒,感觉头疼,看魏红雨还没有走的意思,故意开玩笑:“今晚你就留下来睡吧。”
“好啊。”魏红雨倒是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我睡沙发,先送你回房间。”
“别!回头再发展成什么shí_bā_jìn题材解释不清楚。”周思槐这么说笑,没想到魏红雨好像是当真了,红着脸低下了头。
周思槐懒得理他,直接回房间去了,他想这个人待够了自己就会走了。反正最近也熟了,少了很多顾虑。
他躺在床上,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了自己一下,在床上一摸索,还真找到了一件他之前绝没见过的东西。
这是一个牛皮纸信封,上面除了‘周思槐收’以外什么都没有写。
记得以前周思柏总是喜欢搞这样的恶作剧,所以这一次周思槐也想都没有想就拆开了信封,里面是一张黑色的卡片,上面用血淋淋的颜色写到:今夜十点,小区公园不见不散,袁圆上。
周思槐拿着卡片,顿时觉得浑身冒凉气。
袁圆……不是早已经死了吗!
他对这个姑娘的印象仅仅停留在知道名字的阶段,因为胡岁三的戏他才认识了袁圆,可是他再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就是有人发现她尸体的时候,而周思槐第三次见到了袁圆这个名儿,居然是收到她来信!
难道说只是重名?可是周思槐认识的叫袁圆的只有一个啊。
难道又是周思柏的恶作剧?不对,周思柏不会那死者开玩笑!
难道袁圆没有死?可是电视上报纸上都这么说了还能有错?
他是喝醉了没闲心管这些只想好好睡一觉,不管怎么样,周思槐把卡片塞回了信封里,又把信封丢了,就好像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个信封一样。
墙上的摆钟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不知道为什么,周思槐住在这里十年了从没有像今天一样觉得墙上的钟太吵了,吵得他都睡不着觉。
周思槐的房间外面是小区的花坛,他们家在一楼,据说是因为大姨懒得走楼梯才买一楼的,虽然小水道常常反味儿,可南近距离欣赏开得正艳的花朵,也挺不错。可今天他问到了比画香很多的味道,虽然一闻就知道是化工产品。
那香味儿渐渐接近,更让他没法睡觉了。
周思槐在半梦半醒之间挣扎,他想睡觉,想睡个好觉,毕竟明天还要上班。
可是墙上的钟和窗外的香气都让他难以入眠,可就在他已经税负自己别管任何事儿就这么一头睡死过去得了的时候,有一阵敲玻璃的声音把他吓得完全惊醒了。
他家住一楼,可是为什么会在大半夜的时候听到敲玻璃的声音?
周思槐吓得坐了起来,可是他不敢去窗户边儿查看,又过了一会儿,窗外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你怎么没来?”
周思槐身上的汗毛立了起来,那正是袁圆的声音!
就在这个时候,墙上的摆钟忽然敲响,一声、两声、三声……整整敲了十三下之后,就完全安静了下来。
等等,十三下?
难道一般的摆钟不都是整点报时最多敲十二下的吗?
周思槐的注意力正被这件事吸引,所以他没有注意到窗外那股子香气已经消失了。
心脏狂跳的周思槐决定下床查看,毕竟他一个大老爷们儿大半夜的被吓死算是什么事儿啊。他装着胆子拉开窗帘,发现窗外根本就没有人,只有白天被晒蔫儿了夜里也没有缓过来的花儿在随风摆动。
周思槐松了口气,可是他忽然又想起来了一件事,他们家的那个老摆钟早在三年前就被扔在了储藏室里。因为这钟坏了,可是现在没有人会修这种老古董,就算挂在墙上当摆设也不美观,没有办法只能收起来了。现在,林家客厅挂着的是电子钟。
那个,他刚才听到的声音是什么?
周思槐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拉开房门,发现客厅的灯是亮着的,电视还开着,里面正在上演让人看着就脸红的午夜剧场。
周思槐叹了口气,他把电视闭了。可是他正要关上客厅灯的时候,发现地上还躺着个人。魏红雨四仰八叉地躺在地板上,还真不嫌凉。
周思槐正要叫醒他,忽然有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他在家里只穿着白背心儿,直接接触他皮肤的那只手冰冰凉凉滑滑润润的,碰一下就知道肯定属于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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