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的侄儿和初出茅庐的沈岳放在眼里,只是随口跟华飞物流的总裁打了声招呼、让他尽量满足他侄儿的“玩兴”,就当是尽到好长辈的责任了,后来也就懒得关注这一摊子事了。
想想也是,那位姚六叔可是华盟旗下近十家子公司的老董,华飞物流在当时的效益不怎么好,根本入不了他的眼,鸡肋一块,干脆就让姚景升和他的小白脸随便折腾去吧,只要不玩破产就行了。
谁成想,印象中的小白脸本事那么大,非但没给玩出个破产清算,反而玩上了富豪榜!
沈岳年纪轻轻就上了富豪榜,在姚六叔看来,倒也算不了什么。那榜上隐藏了多少人,他还能不清楚吗?
但姚景升因此而入了老爷子的眼,甚至还得到了华盟的股份,这就触动姚六叔的利益了。所以他立即开始接触沈岳,大抛橄榄枝,提出要收购华通四成的股份,并将之纳入到华飞物流的体系里来、作为子公司之一,以此将双方彻底绑在一起。
俗话说得好,胳膊拧不过大腿,姚景升对此完全没辙,虽是既郁闷又憋屈,但谁让他是个没爹罩着的可怜孩子,叔叔这是明摆着要“罩”他,他也就只能低头给罩了。
即便是沈岳,如果他真的毫无准备,也只能俯首称臣了,毕竟华通在很多方面还是受制于华飞的。
好在沈岳还真是早有准备——早在他的身家刚开始膨胀的时候,他就已经在暗中收购华飞物流的散股了,更找了中间人去接触华飞的部分股东,收购了一些股份,也结下了一些人缘。这些事,在姚六叔出手以前,沈岳连姚景升都一直瞒着呢。
直到姚六叔强势出手,沈岳表面上毕恭毕敬地接下了橄榄枝,出售了华通的股份,任由华通成了华飞物流的子公司,却是一转身,就用姚六叔给的那一大笔收购资金打动了华飞的几个股东,得到了他们的股权转让……最后,沈岳把他手里的股份一亮,瞬间成为华飞物流的第二大股东,更在股东大会上强势出击,目标直指华飞物流的总裁一职。
——这分明就是“佃户翻身吃地主”的典型案例嘛,姚六叔纵横商场几十年,猛地吃了这么一个亏,简直给气乐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姚六叔毕竟还是华飞物流的最大股东,而沈岳的能力他也看在眼里。若是沈岳能让华飞物流更上层楼,他是妥妥的最大获利者,所以他也没打算用什么过激的手段去反击一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年轻人。他唯一给出的回击,就是不轻不重地给沈岳添了个堵:仗着董事长的身份,姚六叔偏不让沈岳顺顺利利地坐上华飞的总裁之位,而是要让他始终蹲在副总裁的位置上,却把总裁和副总裁的活儿都干了……
至于名义上的那个华飞总裁呢,光领工资却不干正事,整天飞来飞去、满世界的参加各种交流研讨会、“顺便”旅游观光,简直就是故意刺激事务繁忙的副总裁嘛!
这不,沈岳刚走出电梯,就迎面碰上了这位总裁大人——
“小沈同志来了呀,”总裁大人慢吞吞地说:“唉,今早七点我刚下飞机,就听说了你的得力干将小闻同志的噩耗,真是相当的令人遗憾啊……”
沈岳停下了脚步。
其实在早些时候,他跟这位徐总的关系还是不错的,华通与华飞合作愉快、两位老总也互利互惠。直至近来,沈岳强势入主华飞,明晃晃地瞄准了徐总屁股底下的位置,两人的关系自然就变得有些僵硬了。
因此,徐总每回见到沈岳都有些阴阳怪气的,沈岳却从不多作计较:没必要嘛,对方不爽的心情他可以理解,说一些牢骚怪话也在情理之中,反正碍不着沈岳什么事,一笑而过呗。
可是今天,对方用这种语气提到闻杰的事,沈岳能一笑而过才怪了——他冷冷地瞥了徐总一眼,说:“那当然是非常遗憾的,闻杰年纪虽轻,但在公司里起的作用却比某些自以为老资格的家伙要重要得多了,他出了事,是公司的一大损失,令我无比痛惜,更恨天妒英才。”说到这里,他迈开步子往办公室走去,与徐总错身而过。
徐总瞪大了眼,真是万万没想到一向温文尔雅的沈岳会忽然变脸,而且还反过来把他给讽刺了一通?!
目送沈岳背影挺拔、气势滔滔地走远了,徐总在原地噎了半晌,终于还是微微垂下了头,叹息地走向了相反的方向:算了算了,自己都是过五十岁的人了,还跟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置什么气?想想闻杰那孩子,才是真的命歹呢。更何况,自己刚才的语气也确实有些不对头,难怪沈岳会发飙了。其实吧,他老徐并没有幸灾乐祸的意思,毕竟人死为大嘛。只是他近来肝火比较旺,一看到沈岳就条件反射地阴阳怪气了……嗯,真该反省反省了。
就这样,徐总一边反省着,一边离开公司回家歇着去了。而沈岳忙碌的一天,这才刚刚开始。
尤其是他的贴心小助理没了,后续问题真是相当不少。
——“沈总,闻杰的事已经通知他的家人了,他妹妹正在赶过来,预计中午能到。他母亲的电话没能打通,就拜托他妹妹帮忙转告了。”
“嗯,到时候派辆车去把闻小姐接到公司来吧,有些事还是要面对面才能说得清楚。”
“好的。”人事经理前脚刚离开,总裁办主任后脚就进来了。
——“沈总,闻杰的职位暂时让章芸顶上,您看怎么样?只这一会儿,他的那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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