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要是陆其彬不应门,自己就安静如鸡地滚自己房间,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结果‘吱呀’一声,门开了。
陆其彬露出半张脸,“有事?”
方演犹豫了一下,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笑了笑,往里面看了一眼,“我能进去说吗?”
陆其彬静静地看了方演三秒,松开门把手,扭头进去了——没关门。
方演愣了一秒,连忙也跟着陆其彬进去了,顺手带上门。
陆其彬在床边坐好,抬抬下巴示意方演坐书桌旁边的靠椅,“有事说事。”
方演拉了凳子坐下,在脑子里组织好语言,然后把刚才的事情经过讲了一遍,末了,补充了一句,“这事你怎么看?是不是我太多疑?”
陆其彬刚刚睡下,其实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听到方演这么说了一堆,他忍不住淡淡来了一句“反正他不会死,你想多了。”
说完这句,陆其彬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说漏嘴了,微微咳了一声,道,“我困了,没空说这些,你也去休息吧。”
可已经来不及了,方演早就敏锐地捕捉到了陆其彬那句话里面的信息,皱眉沉吟了片刻,道,“反正?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陆其彬听到方演这句话,眼皮微微动了动,面上却还是一副岿然不动的淡淡样子。
只是方演心里早就有了定论,看到陆其彬这样子心里就明白了七八分。
沉默了一会,方演开口,“你为什么不愿意说,难道这事跟你有关?”
陆其彬见方演颇有刨根问底的味道,略显烦躁伸手按了按太阳穴,道,“这事你知道了也没有,那人你惹不起——”说到这,陆其彬懒得说下去,干脆别过头,不看方演。
方演盯了陆其彬半晌,忽然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道,“果然跟你有关?”
沉默。
看着陆其彬的样子,方演知道他是不会多说了,自讨没趣地挑挑眉,转身出去了。
听到方演起身的响动,陆其彬这才缓缓睁开眼,不过下一秒就是一声不轻不重的关门声,陆其彬眉头跳了跳,伸手摸了摸嘴角,方演生气了?
他还以为方演没脾气呢。
方演确实生气了,不过陆其彬那无懈可击懒懒的样子让方演根本无处发作,回到了房间,方演抱着鹅毛枕头当做陆其彬恶狠狠地在床上乱砸一通,直到砸的漫天羽毛乱飞为止。
晚上
陆其彬起床吃晚饭,他打电话让助理送来了扇贝冬瓜汤和紫苏百味鸡还有一些小菜便叫助理离开了。
陆其彬舀了一勺冬瓜汤,喝了两口,忽然就想到方演了。
方演做的汤,其实比这个要好吃。
想到这里,陆其彬又记起中午那件事,抬头房紧闭的房门,心里动了动,放下汤碗走了过去。
方演中午把羽毛枕头给报废了,弄得满房间都是羽毛,收拾了半天刚刚才睡下,还没睡着,陆其彬就来敲门了。
陆其彬敲门向来不开腔,只是慢吞吞敲三下,方演一开始听到只以为是听错了,扭头继续睡,结果过了一会,陆其彬又敲了三下。
方演这会算是回过神来,一脸烦躁地坐了起来,趿着拖鞋就去开门。
一开门,对上陆其彬那张面瘫脸,方演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冷着脸硬邦邦地道,“干什么?”
陆其彬顿了顿,道,“你没吃晚饭?”
简直废话。
方演沉默了三秒,伸手准备关门,却没想到陆其彬眼明手快地抵住了门。
“你干嘛?”方演瞪大眼,一脸莫名其妙。
“今天晚饭有汤。”
……
方演正想说神经病,忽然目光动了动,又回头看了陆其彬一眼,可惜看到的还是一张面瘫脸。
然而,陆其彬这是在跟自己示弱?
想着,方演盯了陆其彬三秒,道,“什么汤?”
“扇贝冬瓜汤。”陆其彬居然罕见地有耐心。
这下方演心里有底了,虽然有点想笑,不过还是黑着脸,淡淡道一句‘知道了’,就拉开了门。
陆其彬看了方演一眼,松开抵着门的手,自己往餐桌那边走去。
方演耸耸肩,挠了挠鸡窝一般的头发,随手关了房门,也跟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修
☆、聊音乐
两人坐到桌前,陆其彬却不喝汤了,自己挑了几根青菜,慢慢吃。
方演伸手揭了汤盅的盖子,往里一看,热气腾腾,清澈碧绿,果然是扇贝冬瓜汤,方演自己在汤盅里盛了两勺,也不拿勺子,直接就着碗喝了两口。
挺鲜啊,不过方演舌尖转了转,感觉扇贝还不很入味,但外食能做成也挺不错了,于是开口道,“这汤不错啊。”
陆其彬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一般般。”
方演嘴角抽了一下,默默翻了个白眼,不想跟陆其彬这个专业拆台户计较,别过眼自己端着碗慢慢转着喝汤。
陆其彬吃了两口菜,似乎是想到什么,开口道,“你之后几天有什么安排吗?”
方演目光动了动,放下汤碗,“没有啊,干嘛?”
陆其彬闻言点点头,道,“《舍心诀》这几天要重录主题曲,我基本没时间回来,你要是有什么事就找助理。”
“哦。”
听到这个字,陆其彬忍不住抬头看了方演一眼。方演正在喝汤,看到陆其彬这么一眼,莫名其妙的睁大眼,“你干嘛?
“没什么。”
神神叨叨地,方演默默耸耸肩,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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