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寻我师父。”
唐浩青心想这漠里走一遭,回来定是赶不及到洛阳,他心里怕崔宏再出个差错,有意要叫他赶不及与贼相争。
听崔宏应了,便喜道:“那明日一早收拾行装去漠里走一遭……”
崔宏漠然道:“甚漠里?”
唐浩青道:“寻你师父去啊。”
崔宏哦了一声,道:“师父在华山。”
唐浩青:“……”
崔宏再补一句:“纯阳观。”
唐浩青此一回失策,奈何说下的话不可改口,只好硬头皮道:“明日一早走。”
路上再想法拖延罢。
第二日一早,二人辞别荆娘子,便启程往华山纯阳观去了。
走前荆娘子又将柳泌托唐浩青送来那方玉转赠给唐浩青,道是哪里来便还哪里去。
唐浩青听不明白,要问一句,荆娘子却转身走了。
崔宏便只道先收着罢。
唐浩青不明所以收了这玉,心想这几日真应了白吃白喝还白拿,自己不晓得做过甚好人,荆娘子面冷心热,膝下无一儿半女,唐浩青见她也实在不觉认生,便想着何时再回来探望她。
崔宏道:“你要回来看她我便陪你来。”
唐浩青心不在焉嗯一声,二人骑马走了。
荆娘子这时却又再走回来了,远远地瞧唐浩青纵马远去身影,多少年情愫,也只不过一滴落颊泪,千山复万水,再不复得见。
这花谷内少有热闹,是清净地,只丛蝶飞舞,扰人心神。
唐浩青与崔宏一路走一路想拖延法子,崔宏也不忙赶路,唐浩青若想叫他晚去,他便晚去一阵,也无妨,面上却也不同唐浩青挑明。
唐浩青问道:“你师父不是明教弟子?怎会在纯阳观?”
崔宏道:“不知。”
唐浩青道:“去寻道士批命么?”
崔宏道:“兴许。”
唐浩青道:“你不是说你师父留一双刀给你便不知去向么,怎这会儿又晓得她在纯阳观?”
“柳泌来的消息。”崔宏道:“说师父去寻他师兄了。”
唐浩青:“……”
唐浩青问道:“柳泌怎甚都晓得?难不成真能算出个天机来?”
崔宏便道:“不晓得,都说他算卦算得准。”
唐浩青道:“那他岂不是得道……”
崔宏点点头道:“恐怕要得道。”
唐浩青也不与他闲扯了,只想回头要如何贿赂柳泌,叫他少算这般馊卦,尽给人寻麻烦事。
路上小栈借宿,唐浩青叫人抬了浴桶来,一路上惹不少风尘,歇脚便要叫做洗尘的。
唐浩青匆匆洗了了事,便往榻上一躺要睡过去。
店家实在,见他二人同屋住,又将浴桶抬下去换一桶水来。
待人走了,唐浩青便道:“总之另换了热水来,你也洗洗尘罢。”
崔宏便嗯一声,也不避讳唐浩青,当着他的面tuō_guāng了浸到桶里。
唐浩青还未真睡,崔宏脱得精光,背对他跨到桶里,便给他从上到下瞧得清楚。
崔宏相貌英俊身量修长肌肉紧实,唐浩青看得耳根发烫,索性转个身闭眼装睡。
崔宏在桶里泡着,唐浩青背向他躺在榻上,许久竟未睡着,只向一侧睡得半边身子发麻,便又翻了个身侧躺。
正好面对崔宏,一睁眼只瞧见崔宏哗啦一声自桶中起身。
崔宏也不知甚时候转了个面,正面向唐浩青。
唐浩青登时便闭不住眼,只盯着瞧了。
他二人早便不讲究这些,崔宏漠然道:“看什么,你不是也有么?”
唐浩青便也不睡了,坐起来道:“你这……”
崔宏晓得他说甚,便随意接口道:“很大?”
唐浩青:“……”
崔宏方沐浴过,身上水珠都未拭尽,也不忙穿衣,便这么赤身luǒ_tǐ向唐浩青走来。
唐浩青皱眉道:“作甚,快把衣服穿上……”
崔宏已走到他面前,便低头瞧他,舔一舔下唇,似有些不自在地道:“浩青……”
唐浩青也晓得他要做甚,心想他二人这般也算是天经地义,但光天化日同崔宏裸裎相对还是头一回,仍止不住心如擂鼓。
唐浩青道:“哎,头低些……”
崔宏便依言低头,二人便又双唇轻触,旋即相离。
唐浩青低声问道:“门扇可上了?”
崔宏点一点头,又低头亲他,这回便是唇舌相缠了。
便在这唇舌相缠里唐浩青不知觉间给崔宏压在榻上,身上中衣给崔宏褪了一半去。
崔宏将二人东西合在一处抚弄一会儿,见唐浩青面色稍松些了,便低头顺他颈侧慢慢舔吻下去,吻到胸前忽见到一处伤,再向下,又是一处伤。
这些伤处唐浩青都一一同他细说过,崔宏格外小心,似是怕这早便成疤的旧伤还会忽然绷开一般。
唐浩青给他舔得发痒,不由得哼哼两声。
便又给崔宏摁住了手。
【一波河蟹】
崔宏便先寻布巾给唐浩青草草清理了,拿被褥将他裹得严实,再自己穿戴妥当去寻伙计要热水了。
唐浩青眯眼迷迷糊糊见崔宏出去,便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五十
路上走得慢,唐浩青同崔宏仍是过了河南府。
唐浩青绕了路有意不过东都,到蒲州歇脚,崔宏也由着他,只跟着走。
正入了城,唐浩青吃了几日干粮,嘴里没味,要去寻些吃食,便同崔宏一道去寻店家。
到座上,吃食端上来了,忽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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