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消抹不掉,那是他第一次仰视着他人,也是第一次被人当成垫脚石踩踏……当时只是新奇,但当这份新奇用默契和喜悦来做养料经历时间的沉淀后,在不知不觉间竟快速的脱离了轨道变得失控起来。
那么,现在是断还是……加速的心跳,溢满了整个胸腔的兴奋带起了阵阵颤栗,乾隆叹息一声,似哀似愁,竟只是想到这个可能性就已经不由自主的如此期待了吗?可是,这个少年,这个身体内留着和他相似血液的少年,他又该如何才能得到?
思绪纷纷扰扰的剪不断理还乱,乾隆坐在椅子上,幽幽的视线盯着床上少年的背影,直到吴书来进来说药已煎好,乾隆才恍若大梦初醒一般勾回了纷飞的神思,来到床边轻声叫唤着少年。
“伊安,醒醒,伊安……”
叫了几声,却见床上的少年只是眉头紧皱,有些缺水的唇似不满的嘟囔了几下,发出了几个意味不明的鼻音后就翻身继续睡了下去。
乾隆哭笑不得,却又深觉这样孩子气的少年可爱非常,那淡粉色的唇明明有些干裂,比不上后宫嫔妃们特意保养的水润饱满的红唇,但却让他喉头滚动了几下才抑制住吻上去的冲动。
“伊安,醒醒,太医说药要趁热喝效果才好。”
虽然不忍打扰少年好眠,但为了能够更快的好,乾隆还是再接再厉的叫着,同时又忍不住压低了声音,这样的矛盾只因为那无法说出口的暧昧心思。
伊安脾气不好,尽管他在人前总是斯斯文文的书生样但是他的脾气真的很不好,尤其是饥饿和睡觉时不得招惹,要不然轻则皮肉受罪重则自尊受损,就如同现在的乾隆,就得到了伊安冰冰冷冷颇有气势的一个字。
“滚!”
药盘打滑了一下,吴书来筒子这已经是煎药回来第二次手哆嗦了。第一次就是进来见到某人舒舒服服的躺在龙床之上睡觉,他差点就把手中的药给洒了;第二次就是现在,他听见温柔谦和的泽郡王对着皇上来了一句滚。
吴书来是不知道皇上对泽郡王究竟有多恩宠啦,不过他想,过了今日他也总算见识到了冰山一角。在泽郡王霸占了龙床对皇上嚷了一句滚后,皇上也只是无奈的轻摇了下头继续叫人起床,那声音,温柔的让他的手哆嗦了第三次。
终于,在乾隆锲而不舍的得到了三次滚四次挥拳相向的待遇后。伊安才恩赐般的睁开了眼,黑色的瞳孔如在表层结了一层冰,映不出任何的光泽,薄凉就似开在彼岸的花,团团簇簇占据了眸中所有的天空,容不下丝毫温柔,冻的乾隆心急剧紧缩了一下。
只是几次呼吸的时间,那双眼就恢复了清明,温和在其中氤氲开来,如同冬日的暖阳普照,冰川融化成春水,点点滴滴皆是迷人的春意。叫过伊安起床的人都知道,伊安这是起床时的正常状态,也就是俗称的起床低气压,但乾隆不知道这个词,他只知道他不喜欢伊安用毫无温度的目光看着他,那会让他觉得自己在伊安心上只是陌生人,距离太遥远。
压下了心中的思绪,乾隆让笑意爬满了眼角眉梢,伸手扶起伊安让他靠坐在床头,“先把药喝了,吃过晚膳再睡。”
伊安也不废话,直接接过药就灌了下去。中药的滋味并不好受,酸酸涩涩难以下咽,但还在他的忍受范围之内。他不能忍受的,唯有爱别离,遗憾的是他已经被迫忍过一次。
“伊安。”
“嗯?”暂时不想开口说话的伊安从鼻间哼出一个疑问词以示等待着乾隆的后话。
“和我一起去江南一游吧。”
*
扬州某个繁华的小镇
两个锦衣华服的男子在前方跑,黑衣的刺客光天白日之下持刀在后追,一大群黄黄灰灰毛色体形都不一样的狗紧追其后汪汪叫着,偶尔秉持着就近原则张口就咬上前方之人的屁股,于是,喊打喊杀的黑衣刺客中响起了不和谐的哀嚎,持刀的手也一起捂住了失守的后方,可笑的一蹦一跳拐着脚往前冲。
“这就是你说的江南一游?!”在双拳难敌四手尤其后方还有狗狗对自己虎视眈眈的状况下果断跑路的伊安气嘘喘喘的质问着身旁的男人,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他想他很乐意让对方成为天朝国宝。
乾隆表示很无辜,他是真的想和伊安一起游玩江南风光培养培养感情的,还特意的没有带上多余的人来破坏气氛,哪知道会冒出这些刺客。只要一想到他和伊安好不容易的独处被这群刺客硬生生的插播了,乾隆就恨不得直接拍飞傅恒等人。——一早就让他们负责刺客这事竟然到了现在还没搞定,太低能了!
伊安可不管乾隆无辜不无辜,他只知道他现在累毙了,两条腿都快当风火轮在使了,可后面还是一群接着一群杀了出来,源源不断怎么逃都逃不掉。“你的那些暗来暗去之辈呢?难道集体休假了?”
“他们都在。”虽然距离有些远。
伊安脚下一乱,左脚绊上了右脚往前扑倒,幸的乾隆眼疾手快的一捞,把人捞到了自己怀中感受了一把美人在怀的滋味,可惜美人不感恩,直接揪起乾隆的衣领怒吼,“既然在你为何不把人叫出来解决后面那群?当跑着很好玩吗,啊?!”
被吼的眼神有些飘忽,乾隆想起了他在终于可以和伊安单独相处之前对暗卫下的死令:没有他的命令,就算发生天大的事情都不准出现!于是,连妾身未明状态都没有达到的乾隆只能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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