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鱼,媚眼睇向松墨。
松墨赶紧收回目光,心中暗疑:“师兄,那不应该是个男人?怎么会……”
正此时,“美人”开口了,嗓音略带磁性,难辨雌雄,或者说是不男不女更恰当。“师父,您看这鱼肥不肥。那是我师弟么?为何不是师妹?”
“若收个师妹还不让你给吃了。”毒仙咋舌,拍了下花鲤的后脑,然后对松墨介绍道:“这是你师兄花鲤。”
松墨强压下快扭曲的表情和疑惑,跟花鲤打招呼。花鲤把鱼扔岸上,双手捧了捧胸部调戏道:“如何?人间极品吧?喜不喜欢啊?”
毒仙汗颜,冷着话音说:“别逗新来的了。嗳,松墨,愣在那儿做什么,去准备烤鱼啊。一尾留着红烧,晚上吃红烧。对了,晚点你们两个再去摘野菜,花鲤知道我爱吃的菜。”
“师、师父。”松墨背上已经汗湿,他可是放弃一切,连名门招揽都不去,就为了能拜毒仙为师。没想到毒仙会是个如此随性的家伙,总感觉不是很可靠,真的没问题吗?他隐隐感到前途堪忧。
“做什么?你问啊。只准问一遍。”
“斗胆问师父何时能传授我仙术或其他秘籍?”
毒仙眯眼,笑意更为昭然的怪笑道:“不错嘛。意图很明白,我就欣赏你这种人。”因为这样利益、yù_wàng明显的家伙最好使唤跟操弄了。
“是。谢师父欣赏。”
“明天吧。现在我饿了,跟师兄去料理鱼吧。我要去睡觉。”毒仙随手把钓竿抛给花鲤,拍拍屁股挥挥衣袖,开心跑掉了。
松墨盯着毒仙欢快跑走的身影,暗暗叹息。人家都说老人常有孩子脾气,可他认为毒仙不像个老头,而是个糟、老、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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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临、拾壹 a; 《花临》 ( 禅狐 )
毒仙跟他的大弟子花鲤住在烟山的山麓,地点并不如外人所想的是在山顶,而且必不隐蔽,只不过在一棵大树洞一端施了道障眼法而已,那树洞非常人大小能自由进出,所以还得变形成其他生物。
松墨第一次跟着毒仙他们回住处,就看到毒仙变成一只松鼠,而花鲤则变成一只蛇,两个迅速钻了比狗洞大不了多少的小洞回家。这八成是第一关考验,于是松墨变成一只蝴蝶飞进去,紧接着就被捕虫网罩住,毒仙开心的大叫:“抓到啦抓到啦,抓到一个蠢蛋。哈哈哈哈哈。”
松墨知道自己被耍,确实羞愤得想再找个洞钻。毒仙并没再刁难他,撒手就把网子变不见。毒仙住的是间木屋,花鲤有时住池塘里,有时住屋里伺候毒仙,木屋一共有四、五栋串成一个圆,中间有走廊相通,毒仙抓了抓长须跟松墨说:“西方三间都空着,你自己整理一间住下吧。明天丑时初在树洞外等我。”
松墨态度恭敬应了一声是,之后就找了最西边的屋子住,整理屋舍期间又闻到外头飘来臊肉香,没多久花鲤跑来问他要不要吃面。他摇头婉拒,花鲤就跑走了,他心里纳闷,修仙之人还这么贪吃,不是都该辟谷么?
次日时辰一到他就在树洞外等候毒仙,天都还没亮,毒仙给了他一粒丹药,跟他说丹药的用途,再带他认识认识这座烟山。毒仙说:“你既已拜我为师,我教什么你就学什么吧。”
松墨一开始还不相信毒仙没有藏私,但是跟随毒仙、花鲤他们修行了半年以后,也开始一边服丹一边吃东西,放弃辟谷,期间练剑、学毒、学医,道行果然大有长进,松墨对毒仙越来越信服,也已经习惯花鲤这个不男不女的大师兄。
在烟山,师徒三人都各自找了一处当自己隐密的炼药所,彼此间只知道大约在哪个区域,相互告知以后就会尽量避免接近打搅,除非有共识能相互拜访。所炼的药物皆为私有,不必上呈毒仙,毒仙就只负责教授两个徒弟他们想学的东西,若遇上不会的就直接回答不知道,然后一起研究讨论。
充实上进时日子过得很快,烟山的冬天非常冷,师徒三个不像凡人还过什么年节,就简单聚在主屋里吃火锅、喝酒。聊的内容除了烟山还是烟山,毒仙好奇问松墨以前做什么的,松墨说:“我以前待过两个不大不小的门派,混得算是小有名气。可惜那些自诩名门的地方规矩太多,不上不下的,能得的资源有限,虽有更大的地方招揽我,可我还是决意来烟山搏一搏机运。”
松墨为此还给自己卜了数卦,何日何时启程,何日何时抵达烟山,甚至每天都要再卜上两卦,为的就是想拜毒仙为师。毒仙及花鲤似乎对烟山以外的事都很有趣,问了许多事,花鲤因为朋友多,也常走水路到外头玩儿,所以很多事与松墨有共鸣,但毒仙就真是个与世隔绝的家伙,让松墨觉得反差很大,但也因此有一种优越感。
“师父,你连这都没听过?”只要松墨这么一问,毒仙就会光喝酒不吭声,臭着一张脸。毒仙分明是个阴晴不定的糟老头儿,可有时松墨觉得这样戏弄毒仙很有意思,就像在逗弄小孩。
戌时,酒已喝尽,毒仙跟花鲤说:“你不是有约?先去吧。我跟松墨会自己打发。”
花鲤闻言开心跑走了。毒仙跟松墨解释:“你大师兄又喜欢上女妖精了,所以不留他了。”
“这样啊。师父对大师兄真好。”
“说什么呢,男大不中留,三个男人喝酒多没意思。”
“现在就剩我和师父两个男人,师父觉得没意思,那还喝酒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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