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言之扭头白了皇帝一眼,道:“父皇您别不讲理成吗?”
话音未落,萧言之就已经拉开了房门,等这话说完,萧言之的人已经踏出了房间,还顺手又关上了房门。
“萧言之!”皇帝气得直瞪眼。
萧言之这臭小子,乖不过一盏茶的时间,转头就气他!到底是爹重要还是兄弟重要?!
房门外的裴泽三人就只听见皇帝一声怒吼,登时就吓得心肝一颤,因此一见萧言之出来,就都一脸紧张地看着萧言之。
“怎么了?”裴泽一把抓住萧言之的胳膊,紧张地问道。
萧言之不以为意道:“没事儿,父皇正闹脾气呢。”
“闹……脾气?”徐离谦一脸茫然地看着萧言之。
“这个你们不用在意,”萧言之摆了摆手,而后道,“太医刚过来看过了,说父皇是心有郁结,心火太旺,大概是给气着了,早上那会儿也只是有些眩晕,下不了床罢了。”
“父皇没事就好。”徐离善和徐离谦齐齐松了口气。
徐离谦又道:“一从保全那儿听说父皇身体不适,我就慌忙赶过来了,父皇不肯见人还吓了我一大跳,却原来是有大皇兄在里面顾看。”
萧言之点头笑道:“我那儿离父皇这里近一些,能比你们早到一些。父皇这边有我看着,如有需要,我会让人去请蒋贵妃过来的,我瞧你们昨日起就忙起来了,这会儿若没事儿就回去歇着吧,若有事就去办事儿。”
“那……”徐离善犹豫道,“我们真的不用见父皇一面吗?”
来探病却没见着人,这不太好吧?
萧言之闻言往屋里瞄了一眼,道:“不然你们若能抽出空,午膳的时候过来吧。”
“这事儿……大皇兄说的算吗?”徐离谦挑了挑下巴,是在问萧言之是不是真的不用询问一下皇帝的意见。
“我说的不算,”萧言之果断摇头,“三皇弟也可以不来。”
徐离谦被噎住,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徐离善与裴泽对视一眼,道:“既然如此,父皇就拜托大皇兄顾看了,我与义兄午膳时再过来看看。有劳大皇兄了。”
徐离谦赶忙开口道:“我也来。”
“恩,那你们忙去吧。”萧言之点了点头。
徐离善和徐离谦又套几句,才一步三回头地往外走。
裴泽已经跟着走出了几步,却又折了回来。
“你一个人没问题?”
萧言之一怔,而后笑道:“我若说有问题,义兄来帮我吗?”
“帮。”裴泽的回答干脆果断,叫萧言之感到十分意外。
愣愣地看了看裴泽,萧言之笑了笑,道:“得了吧,你那边的事儿都忙不过来了,管我做什么?放心好了,我虽然没照顾过老头,但很擅长照顾小孩。”
裴泽又仔细看了看萧言之,这才点头,道:“若有事,就去大吉殿找胥仁,他知道去哪儿找我。”
“好。”
见萧言之点头应下,裴泽这才放心地离开。
目送裴泽三个人离开后,萧言之搔搔嘴角。转身又回了皇帝的寝室。
皇帝正坐在榻上,冷眼看着萧言之。
“父皇您瞪我也没用,”萧言之耸耸肩,走到皇帝旁边就坐下了,没大没小的样子,“他们三个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做的,父皇您不能因为有了对比就把他们做得对的事情算作是错,那他们岂不是太可怜了?”
“歪理!”再瞪萧言之一眼,皇帝的气却已经消了些。
他也知道,事到如今,曾经触手可及的东西也渐渐成了奢望,许多曾经握在手里的东西如今皆是求而不得,他心里明白,可真正看清时,还是忍不住要心凉。
萧言之嘿嘿一笑,又道:“再说了,他们要是都跟儿臣似的,父皇您一天得受多少气啊?”
这话倒是把皇帝给逗笑了:“你还挺有自知之明啊?”
萧言之搔搔嘴角,谄笑道:“父皇过奖了。”
“没夸你!”
打从这日起,皇帝就一直病着,但早朝只休了一日,之后皇帝每天早上醒了之后,都会让赵康往他脸上涂点儿铅米分,瞧着能苍白一些,上朝时再时不时地咳几声,每每看到秦泰或者说起秦泰时就露出一副冷淡却暗自伤怀的神情。
加之太医陈中已经将皇帝与秦泰之间的那些个恩恩怨怨编成了感人的故事散播出去,原本还有大臣想要帮秦泰说几句好话,可一听这故事里秦泰口蜜腹剑,甚至有背信弃义之嫌,他们也就将原本要说的话秦风明与长安富商勾结大肆敛财时,朝堂哗然。
秦风明做的事情,秦泰怎么可能不知道?秦风明能张罗得这么大,怎么可能没有秦泰的默许?秦风明这事儿瞒得密不透风全长安没人知道,怎么可能没有秦泰的包庇?若不是被大皇子撞破,秦风明这事儿还要瞒多久?亏得秦泰平日在同僚面前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亏得秦家世代忠良,秦泰怎么对得起他的祖父?
可惜他们当中大多都受过秦家恩惠,要让他们背信弃义与皇帝一起端了秦家也是不可能的。这趟浑水,他们还是不蹚了,暂且就隔山观火,看秦家的太夫人是什么态度吧。
紧接着皇帝便在朝堂上提议让萧言之入鸿胪寺学习。
皇帝这话说得巧,他说的是让萧言之去学习,而非管理,那即便有谁觉得萧言之能力不足,也无法出言反驳,因为皇帝就是知道萧言之能力不足,才送萧言之去鸿胪寺学习的。但一个皇子进了鸿胪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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