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凌跃轻叹口气,摘下眼镜,双指在鼻骨处捏了捏,然后抬起头,目光沉重的看着许一鸣,很诚挚的说:“许先生,刚才的事情是我们唐突了,莽撞了,有得罪的地方,请原谅。”
许一鸣脾气虽然火爆,但并不是蛮横无理的人,他见丁凌跃这样的人物,都低头向自己认错了,挠了挠头,想就此作罢了。
一转头的工夫,他有想起汪掌珠楚楚可怜的一张脸,他又有些不甘心,冷哼着:“你们这样做是不是太自私了,为了成全小幽的幸福,完全不顾掌珠那边的死活,你们凭什么不许我把掌珠的真实情况,说给楚焕东听啊。”
丁凌跃的神色怔了一下,面色有了细微的变换,许一鸣还在一边叨叨咕咕,“楚焕东这个人更是差劲,满嘴冠冕堂皇的大道理,其实比谁都自私,卑鄙………”
“焕东他是有难处的!”丁凌跃眉头进皱,有些不由自主的接了话茬。
“他能有什么难言之隐啊!”许一鸣眼睛一瞪,忿忿不平的说道:“他要钱有钱,要貌有貌,身体健康,肢体健全,吃的好,睡的香,他还能有什么难处,莫非他想坐享齐人之福,不好意思跟汪掌珠开口!”
“焕东才不是那样的人,你们都误会焕东了,他……他……”丁凌跃突然吼了出來,之后便咬着嘴唇,下巴抖,成熟优雅的男子突然变的苦恼激愤。
“他怎么了?他怎么了?他的病是不是非常糟糕!”
许一鸣这个人不傻,相反的,他还很聪明,他在刚刚同楚焕东讲话时,就感觉到楚焕东身上有一种若有似无的萧瑟和哀伤,可是楚焕东这个人思维敏锐,言谈举止都成熟至极,他从楚焕东那里抓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后來见丁凌跃千方百计的阻挠自己对楚焕东说出真相,而且向來笑面虎一样的丁凌跃,今天的脸阴沉的如同要滴出水來一样,许一鸣的疑心再起。
刚刚他故意那么说话激怒丁凌跃,沒想到这中间真的有隐情。
丁凌跃沒有说话,只是神情中透着无尽的萧索与落寞,而许一鸣甚至隐约看见他眼底的泪花闪烁。
“到底怎么了?楚焕东的病是不是治不好了? 你说话啊?你告诉我啊?”许一鸣走到丁凌跃身边,摇晃着他的胳膊,声音干涩语气执拗,如同一个任性祈求的孩子。
丁凌跃努力的平复自己的情绪,不让眼泪掉下來,好半晌,才哽咽着声音说:“你知道这件事情后,千万不要告诉汪小姐,不然就枉费了焕东的一片苦心了,他不想让汪小姐知道他的病情。”
“他……他真的得了绝症?”许一鸣如同不敢置信般看着丁凌跃。
在这之前,许一鸣是那么希望得到答案,哪怕是楚焕东因病遗弃汪掌珠的答案,也好过他移情别恋,可是现在真正的听说肯定的答案,真的知道楚焕东得了绝症,他又是那么的不愿意相信。
丁凌跃终于肯正常开口说话,“焕东的病虽然不能称为绝症,但治愈的可能性特别的小,尤其在最初的检查结果出來时,专家们直接宣布,一点儿治愈的可能性都沒有,只能慢慢的等死。
焕东不敢把这件事情告诉汪小姐,他觉得汪小姐这半生坎坷无数,已经够苦的了,他不想拖累着汪小姐跟他一起等死,所以才假装跟小幽好,故意气走汪小姐的。
汪小姐如果跟他在一起,眼睁睁的看着他被病痛折磨死,定然会痛苦终生的,如果汪小姐离开他,虽然会痛苦一阵子,总归会把他忘了的,以后遇见个真心爱她的人,还是有得到幸福的机会的……”
许一鸣听着丁凌跃的话,受了极大的震撼,久久不能反应过來,脑袋里只有一个概念,原來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原來是这样,原來是这样……
他的心情因为刚刚获知的真相而激动,一时间,说不出是什么感觉,震惊,难过,悲哀,还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以前许一鸣总觉得,这个世界上自己最爱汪掌珠,楚焕东虽然爱着汪掌珠,但楚焕东也伤害了汪掌珠,汪掌珠在楚焕东那里并沒有换來等价的爱。
但今天,他才知道,这个世界上最爱汪掌珠的人,还是楚焕东。
他是男人,知道男人遇到不可解的困难时,会比女人更加脆弱,更加需要人陪伴,尤其是最爱女人的陪伴。
可是楚焕东在他最艰难的时候,却把汪掌珠推开了。
一个频临死亡的男人,会比正常的男人,更加渴望妻子女儿最后的陪伴,会更加期盼这所剩无几的时光跟爱人一起度过。
“他这次出去,治愈的可能性大吗?”许一鸣以往虽然不待见楚焕东,可是他这次还是特别的希望楚焕东能活下來。
“不大。”丁凌跃摇摇头,无比哀恸的说道:“他需要做的是心脏手术,风险非常的大,所以我才一直不许任何人,把汪小姐眼睛受伤,手残了的事情告诉焕东,如果焕东知道了这些事情,受了刺激,着急上火的,他不用去动手术,就一点儿希望沒有了。”
“焕东说了,如果他这次回不來,就让我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汪小姐,他让我告诉汪小姐,他不能自私的将汪小姐拖入到他生命的噩梦里,因为他爱她,所以希望她好好的活下去。
汪小姐才二十八岁,正当人生好年华,她的一生还有很多的事要做,她还有很多未知的喜悦在等着她,她还有女儿需要抚养,他相信,她一定再遇到一个真心爱她的人,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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