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外面一丝微弱的凉风掠过,空气中气息流动,伴随着淡淡的血腥味,水无铭看着摆放的窗口微微摆动万年青叶,咽了咽口水。
他警惕的感受着四周,手中蓄满内力,做好万全之策。
但是,脖子上的窒息让他再一次觉得自己是多么的无能,也暗自嘲笑自己是多么的可笑。
水无铭艰难挣开眸子,入眼是那张放大在自己眼前苍白到阴森的令人头皮发麻的脸
那人舔了舔自己的红艳如血的唇,好整以暇的打量了一下手中的脖子,似乎在考虑从哪里下口比较好,但他看见水无铭扭曲的脸时,抬起另一只手,用自己乌黑尖锐的长指甲在水无铭的脸颊上轻轻一刮
“怎么,就这般害怕?”声音嘶哑,低沉,阴险。
“别……别太嚣张,本殿迟早会让你还回来的……”
“砰”水无铭的身体做抛物线,狠狠地摔在了不远处的屏风之上
那人随即一闪,看不见他是如何动作的,一瞬间,身体已然蹲在水无铭的身旁,唇边是邪气阴森的笑。
“就你?如何讨回来?就你那几颗烂药?到时候还不是乖乖的交出来?瞧你现在的样子,哪有一国皇子的骄傲?简直就连蝼蚁都不如!”
“咳咳……那你呢?人不人,鬼不鬼,还不是逃不脱为他人卖命的宿命?咳咳……主人说过,让你帮我的!”水无铭捂着自己的胸口,咳嗽几声,他忘记了自己有求与人,前一秒还而言相向,下一秒就缓和了自己的语气。
“又拿主人压我?你就这一招,说吧,何事?”水无铭看不清他的动作,只知道刚刚还蹲在自己眼前的人,下一秒就翘着二郎腿坐在刚刚他做的位置上,拿起他喝过的茶水,作势要喝,但似乎发现了什么,说了一句“脏”,就看似不经意的随手将杯子往后一扔
“啊……”只见一黑衣人捂着头从房梁上一头栽落下来。
“你……”水无铭见阎煞如此张狂,将自己手下得意暗卫就那样打伤,怒火中烧,但还是将火压了下去!
“说吧,你又要让我去干什么坏事?”
“杀了东阮太子,慕晋琛,他身边有一个小姑娘,我要让你将她给我抢过来!”水无铭嘴角挂着一丝血丝,艰难的从地上爬起,说道此处,他显然有些激动,仿佛慕晋琛已经死在阎煞的羽刀之下,丝音也已经站在他的面前!
“慕晋琛?我倒是很想和他会会了呢!”阎煞勾唇,狭长的凤眼露出一丝兴奋和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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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又在济州逗留了几天,眼看丝若身子一天天好起来,虽然依旧心事重重,但是脸上没有了前几日的苍白
丝音见丝若虽还处于心兰之死的悲痛之中,但是却没有开始的自责。在丝若的肯求之下,慕晋琛命人将心兰葬在青峰峡顶,那里地势高,可以看见山下秀丽风光,而且离蓝天最近,丝若说,那里是心兰的魂归之处。
“阿姐,你再给旻执说说小时候的事可好?”姚旻执倒挂在马车上,用自己的佩剑掀开丝音马车车帘,一脸的渴望。
众人:“……”又来了!
“小执啊,时间流逝,往事殆尽,其实姐姐也记不清了!”丝音一本正经,言语中带着淡淡的沧桑和屡屡遗憾!
“阿姐不用伤心,爹娘在天上看见你我团聚,会很开心的。”
姚旻执见丝音的伤心,有点难过,他是个单纯的人,虽然从小生活在绝刹门那个杀手组织,但他的师傅却很疼他,不忍心他受染鲜血,也就没有让他亲自杀人。他如此相信丝音的话是因为他也听师傅说过,他是在山神庙捡到的!
而且他这次出来也是第二次出绝刹门,他想和其他绝刹门弟子一样为本门做贡献,但是枉他一身武功,其实还没有真正的成功的杀过几个人!好多事都是他的跟班安宴安谦告诉他,他也是似懂非懂,毕竟智商决定一切!
丝音对于这二货也是醉了,她真是后悔,为什么她到这里来就变得如此不地道啦?怎么干起欺骗小朋友的勾当了。
“是啊,是啊,过去的一切已然变成历史,遥远的未来还需我们的探寻,最宝贵的现在还抓在你我的手中,怎能太过在意无法改变的过去……”丝音又开始胡扯,没办法,这熊孩子已经将丝音的任何话当成了圣旨,她只好说点有点教育意义的事,素吧?
“嗯,姐姐说的就是有理!”姚旻执抓了抓脑袋,煞有其事的回味着丝音的话,然后点点头,认真的说道
丝音深吸一口气,看,我说的没错吧!
丝若不忍心的别过头,拿起筠儿刚放下的医术,假装看起来。
“丝若姐姐也喜欢学医么?”筠儿一脸好奇,是不是劝劝师傅收下丝若当自己的师妹,但是一想到丝若这样的大美女天天待在师傅身边,她心里就有点,闷闷的!甩甩头,还是不要了。
而另一辆马车豪华的马车之中,两个风华绝代,宛如仙人的男子心情郁闷,相对无言。
慕晋琛拈起一颗白子,落下
陌梵衣也拈起黑子,落在西北角
落子无声,只能听见车窗外面风吹落叶,秋风呜咽的声音。
开始时,两人还能心平气和的落子,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棋子越落越快,安静的车室只有‘啪啪啪’的落子之声,后来局势早已不是开始那般平稳,而是厮杀的你死我活。
慕晋琛修长如玉的手指拈起一枚棋子,就那样随意一扔,正直要塞。
陌梵衣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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