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嗔不但犯下色戒,且污了佛门净地,弟子愿受任何惩罚!既使遭到天谴!……”
“休要胡说!”一声怒吼自庙外传来,接着冲进一人,正是那少年,只见他一身白衣完好无损,手上还提了个包袱,额头冒出不少汗,不知干什么来着?此刻来到戒嗔面前,自包袱里拿出衣物给他,“这是我下山买的,顺便买了些药,咦,你烧已经退了?”少年摸着他额头惊喜道。
“我发烧了?”戒嗔感到奇怪,他自己怎不知道?
“是啊,你发烧昏睡了整整一天一夜,醒来就退烧了,真是佛祖保佑你也不一定。”少年笑了,百花为之羞惭,阳光为之黯然,自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在他身旁坐下,撩开盖在他身上的衣服——
“干什么?”戒嗔吼问,神经都紧绷了。
晃了晃瓷瓶,少年微笑:“别紧张,只是上药而已,你股间的伤不上药的话,短时间内怕是不能行走了。”
那个地方?戒嗔一僵,急道:“我自己来!”
少年不允,拔了瓶塞迳自为他上药,一边说:“这药是液体,你怎么为自己上药?脑后又没长眼睛!现在十二个时辰早过去,你还是先提气看看内力是不是恢复了?”
戒嗔沉默着,依言提气,这才发现内力真的复原了!但是戒嗔的心一直往下沉,如果说当时内力在的话,他会遭此耻辱吗?倘若他可以自保,是否意味着将丢下这少年不管?放任他在这深山庙堂中死去?不!别说佛祖不允许,就是他自己的良心也不会让他做出这等泯灭人性之事!那么,最后他的下场岂不依然如故?
“戒嗔,你没事吧?”少年唤着他,已经动手为他穿衣,见他回神,问道:“如果你觉得自己已不配当个出家人,以后跟着我可好?”
戒嗔冷冷一笑,双眸不再迷茫,清澈而黑亮,淡定说道:“贫僧无颜面对佛祖,亦愧对师父的养育之恩教导之恩,却不会就此舍弃信念!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望施主勿挂于心。”
少年定定望着他,为之神采所惑,好个忠心的佛门弟子,好个坚定的信念,言语间他不曾怪他这罪魁祸首分毫,却将罪过自己背负,真是个傻瓜!而正是这个傻瓜让他第一次产生想要守住一个人的冲动。
二人在庙里又度过一天,其实戒嗔想赶他走,少年却总是跟他唱反调,说你伤未愈我有责任照顾你。戒嗔性格正直,不善与人争执,每次输的人都是他。
少年屡屡邀戒嗔跟随他,却每次都被拒绝,该说是根本没人回应他!
直到今日中午,戒嗔的伤在药物及内息的调节下已好大半,平常走路是绝没问题,趁着少年出外采果时,戒嗔不告而别了。
回到少林寺,众人虽感戒嗔神色有所不同,问之总答没事,只当他是累了也就无人再问。
谁人知道戒嗔的苦?说他被一个少年强暴了?此话如何说得出口?然放在心里终是一个疙瘩,害的他寝食不安,竟渐渐消瘦,少林寺众大为担心,问又问不出个所以然,只有让他参加即将到来的武林大会,戒嗔的责任心很强,为了少林寺,他会打起精神的。结果也在预料中,戒嗔果然提起精神来,专心备战武林大会,整个人似乎又恢复到从前了。
然在大会当场,见及后来当上盟主的玉如虹后,戒嗔脸色突变,要求退出本此大会,方丈及其他三大首座不解,问其原因,在佛祖面前,戒嗔只说自己犯了色戒,自罚终生禁闭永不见人!四位少林高僧是看着戒嗔长大的,素知他为人,认为其中必有蹊跷,却无法得知。
后来玉如虹由方丈领至禁闭室单独见了戒嗔,他开门见山地说:“戒嗔大师,请跟我走。”
戒嗔敲着木鱼念着佛经仿佛未闻。
玉如虹走近他,只手抬起他的下巴,照着他的唇印上一吻,吓的戒嗔睁大双目,“你又来做什么?”
“跟我走。”
“贫僧正在禁闭,还望施主勿打扰……”
“戒嗔!如果我将你犯色戒之事公布于天下,当然另一主角我会找一个替死鬼,少林可是武林泰斗,又是佛教圣地,你说少林寺将如何立足于武林?如何信服于天下苍生?”
“他们会信你的话?”戒嗔冷哼。
玉如虹邪笑:“我是武林盟主,就算不信我,武林四大家族的话总会信,再者武林第一堡清云堡堡主是我父——亲,你说他们会不会信?”
戒嗔目光直缩,他竟有如此显赫来历?“少诳贫僧,你姓玉,清云堡主姓宋……”
“我跟我娘姓玉,大师你别多费心了。”
“你……”戒嗔的清净心在这恶霸面前是如何也维持不了了。
“只要你答应以后永远跟随我,我就绝不会再为难少林寺,怎么样?”玉如虹笑的美丽且邪恶。
戒嗔皱着眉,脸色苍白,跌坐在地上,久久未能成言。
玉如虹也不逼他,只笑mī_mī地坐到他对面,两两相望。
时间对戒嗔来说过得异常之慢,颊边的冷汗拭了又拭,对上玉如虹已显不耐的脸,无奈地轻声道:“贫僧跟你走。”
声音轻没关系,玉如虹已听到,他笑开了花!终于得到了啊!
听到身下的人发出类似笑声的梦呓,戒嗔抬起头,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暗忖他既已睡着,何不趁此机会离开他的身上?他可不想整晚都躺在这个恶劣少年的身上不得片刻休息!
才一动身体,玉如虹环在他腰身的手臂更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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