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怎么回事?”
“王妃她……快不行了……”
“什么?!”
赵鸿麟惊起,急急赶回府上,却见玉叶安然躺在床上,完好无样,只是已没了气息!
“这是怎么回事?”怒吼响彻勤王府。
“王妃自用过午饭便、便……”侍婢不敢再吭声。
赵鸿麟检查了一下,竟是中了鹤顶红!此毒见血封喉,玉叶是得罪了谁才遭此毒手?
目光一闪,他想到了那桌御膳!除了他,还有谁会仇视与世无争的玉叶?
只有那个残酷冷血心狠手辣,连至亲的人都要谋害的皇帝了不是么?
(注1)(注3)尚书令、中书令:见[三省六部],三省为中书省、门下省、尚书省。三省同为最高政务机构,一般中书省管决策,门下省管审议,尚书省管执行。三省的长官都是宰相。中书省舍人等官职;门下省长官称侍中,下有门下侍郎、给事中等官职;尚书省长官为尚书令,下有左右仆射等官职。尚书省下辖六部:吏部、户部、礼部、兵部、刑部、工部。各部长官称尚书,副职称侍郎,下有郎中、员外郎、主事等官职。
(注2)戍正:相当于现代时间晚上8-9点钟。
4
心在此刻冰冻,血液亦似凝结,深秋的冷风比那腊月朔风更为刺骨。
赵靖,为何你非得赶尽杀绝?
杀妻之仇,教我如何不恨?
绝色的脸上布满怒气,美眸尽赤,连那柔媚的气息亦为冰冷杀气掩盖,肃杀之气教人不敢靠近他身旁。
只见他气得怒砸屋里所有可移动的东西,直到屋内满目苍荑,找不到可摔之物,众侍婢方松了口气。哪知,九王爷突地射窗而出,如离弦之箭,眨眼便到了菊园。
秋高气爽,天空无云,阳光亮晃晃的刺眼。照在盛开的白菊上,更为眩目。
心头恨意更深!
双掌运足十成功力,挥向迎风轻摆的白菊。砰然巨响,掌风过处,清丽的白色化为纷纷碎片,混入浊泥。
攻势不停,身形转换间,已连出数掌,掌影翻飞砰响不绝。白色的花瓣,黑色的泥末,漫天飞舞;最终,尽落尘土中,碾作花泥。
发丝凌乱,衣衫尽污,零碎的花瓣及泥土沾在他脸上、身上,他只是静静地伫立着,一动不动。
沉寂使空气为之凝结。
众侍婢正惴惴不安时,赵鸿麟动了,缓缓扫视一眼为他尽毁、满目狼籍的花园,转过身,嘴角已噙了一丝笑意——邪佞与残酷的笑。
见者不禁打了个寒颤!
赵鸿麟往屋内走,越过众侍婢时,面无表情地吩咐:“给王妃买最好的棺木,设好灵堂。”
“是!”
众人再次觉得脊背发寒,九王爷他——冷静过头了吧?
不管如何,二个时辰后,灵堂已设置妥当。
王妃业已安放进棺中,只是未盖上棺盖。因为她的娘家人,埋玉山庄远在江苏淮阴,报丧人快马加鞭、日夜不眠地赶去也要到明早才能到达,再等他们来恐怕要至后天了。
时已近黄昏,灵堂上点满了白烛,大厅亮如白昼。
一身孤单的黑影立于棺旁,如石雕般,久未移步。
直到侍婢请他用膳食,他才动了动,留恋地看着棺中人……
向来爱微笑的唇,已紧紧抿上,似她冰冷的身躯,僵硬着不再有弧度。
今后,再也看不到这纯洁灿烂的微笑了?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赵靖!
赵靖!我赵鸿麟发誓,今生必报此仇!
不知自己已成肉上俎的皇帝赵靖,此时正从宫中潇洒而出。
昨晚九王爷抓获刺客救了皇上,虽说让后来不防之下教刺客咬舌自尽了,却也是大功一件。
刺客既除,且是九王爷的功劳,皇上心情大好,眉宇间凝重的神色敛去不少。
皇帝到底只有十九岁,少年心性萌发,趁这秋高气爽的天,竟想夜游京城。想来,他也有十年多没有夜出皇城了。
于是,晚膳后,赵靖带着小和与小顺,微服出了皇宫。
出了宣德门,便是御街,这是东京的商业中心,尤以相国寺的地段最为热闹。御街阔二百步,两边御沟由砖石砌筑护岸,沟中植荷花,近岸植桃、李、杏等,春夏时节群芳夺艳、绚丽缤纷,引得游人尽相观望。(这一段有史可查,非灰某信口雌黄。)
眼下时值深秋,御沟两岸只有秃枝,沟里残荷败叶,在秋冷风中瑟瑟发抖。
就连素来热闹的夜市,似乎也因这寒秋而冷寂。
正是华灯初上时,偌大的御街却冷冷清清,两旁商铺门口的风灯随风飘晃,忽明忽暗。
眼前萧瑟之景与十年前的繁华夜景交叠,赵靖失望地暗暗摇头,十年景物已非昔,况乎人心难思量。
一样的深秋,不一样的天气。两年前那个寒风凄雨的夜晚,他得到了想要的,也失去了更重要的东西。得到他的身体,却从此失去他的心!
难道——他注定是输家?
被这悲凉的秋风感染,赵靖难得开朗的心情又蒙上了阴翳。
信步而行,不觉间到了熟悉的街口。
赵靖轻轻地叹气,还是往前走去。曾经走过多少回,他的脚已经记住了这里。
小和与小顺紧紧跟着,心中难免嘀咕:皇上怎么到七锦坊来了?难道他想夜访勤王府?
远远的,勤王府宏伟的大宅映入眼中,只是,王府门口怎么挂上了白色风灯?
一种不祥的预感自心底蔓延,赵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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