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喝喝……兄……兄兄兄……弟。”
秦止:“……”
关莺:“……”
好吧,就算是这种大面积的混淆视听的方法在这种情况下的确是接头的最佳选择,但装喝醉能装得没酒品到这个境界……
还真是把落日宫那本来就没剩都少的脸都丢干净了。
“是沉夏。”反手捏了捏秦止握住自己的那只手,关莺意思意思的弯腰叫了声师父,就被已经自己挣扎着爬起来的装成醉汉的沉夏给一把推了个踉跄。
“去……去去,酒……有,别……别他妈的抢老子的。”
于是,好不容易才被解了穴的儒士大叔,还没解放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又被人掐住了脉门,连拖带拽的给弄不见了。
伪装成喝得连话都说不囫囵的醉汉的三四堂主立时上来接了沉夏的班,一边一个裹着关莺和秦止往人群中央走。
“宫主,人都到得差不多了。”虽然说是说武林人士大联欢,但其实围在人群中心的和附近屋顶上的,已经完全被替换成了落日宫那一干面生下属所伪装成的各种江湖透明,站着的坐着的躺着的应有尽有,外加上三四个堂主以及特意选出来的五大三粗的几个下属那些本来就不算太小的身形一围,只要不是特意站起来往里面看,基本上是把关莺和秦止都给挡了个严严实实。
“人都清得差不多了?”关莺似乎是颇为不放心的往周围看了两眼,意思意思的抓了个酒坛子抱在怀里。
“请宫主放心吧,出云山庄已经派了至少三四拨人来看过了。”三堂主先在地上大呼小叫的滚了两圈,又喝了一顿之后才粘吧粘吧的贴上来,戳在关莺身侧。
四堂主紧随其后的点了点头,表示绝对可以放心,“我们这一次来的人足够多,现在每一个旁边都有咱们自家兄弟盯着。”
三堂主又看了眼秦止,似乎是颇为陪着小心的安抚了一句。
“这次没杀一个人。”
秦止:“……”
平心而论,他是想说,你就是全杀了,也不过就是那么一回事,没准反而还是帮大忙了……
关莺不置可否的唔来了一声,随手拿过秦止提在手上装着的那一大包,从天芳阁里顺出来的装着药的瓶瓶罐罐,塞给四堂主,“左右长老的人呢?也来了?”
四堂主愣了愣,继而一脸恭谨的低了头,“都没来,宫主吩咐的落日宫中必须有人留守,而追查镜公子的那个手下也必须分出人来追查。”
关莺相当满意的点点头,低头笑了笑,反手拍了拍三堂主的脸。
“做的不错,三天之后不管出了什么情况,听到什么消息,看到什么事情都不要轻举妄动,落日宫就不用回去了,到时候剩下的人去扶持方炼和容华楼。”
三堂主的脸色顿时一沉,连带着声音都冷下来了几分。
“宫主的意思是,谁是反叛?”
“到时候谁把落日宫拱手送出,谁就是叛徒。”关莺嗤笑一声,似乎是颇为自嘲的摇了摇头。
“你觉得以左长老的办事能力,被右长老抓住小辫子倒是有可能,你们怎么可能这么巧合的就给找着证据了?一个可以说是巧合,七个都是巧合?那你们干脆都自封长老得了,当堂主真是屈才。”
顿了顿,随手把酒坛子摔在地上,顺便又抓了一坛新的抱在怀里。
“总之到时候你们自己看着办,确定完一个之后,另一个就没事了。”
三堂主低头轻轻应了声是。
关莺下意识的拿手指一圈一圈的围着坛子口不轻不重的绕来绕去。
“那除了江湖上呢,还有没有什么其他消息是在落日宫周围的?”
三堂主抓了两把已经被滚得乱糟糟了的头发,一指四堂主,表示这种个事情由他来说会说得比较清楚一点。
于是被当场点名的四堂主认命的叹了口气,四下看了两眼,挪了下身子把关莺挡得越发严实。
“最近的确有是从落日峰下传来消息,开始有小股的先锋羌族人在周围打劫,右长老已经派人出去查看了,回报的消息竟然是有大批人马就驻扎在归兮河上游的郊引河畔,宫主,是否有什么不妥?”
关莺和秦止顿时同时轻咦了一声。
如果说是乱党勾结羌族想要攻破西方边境的话,打落日宫的主意倒是也说得过去,虽然说落日宫只不过是占了个山头,但毕竟机关一挡的话也的确是易守难攻,能不能安营扎寨暂且两说,但以当个屏障杜绝后患包抄偷袭倒是天然的。
“还是那句,所有出来的人都别回去了,到时候谁把落日宫交出去,谁就是反叛。”揉揉鼻子,关莺冷哼一声,“好好给我去回忆一下,那时候引导你们发现左长老通敌的都是些什么货色,当时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才发现的,到时候找出叛乱来了,一次性给我解决干净,别让我看到第二次。”
原本就已经是面色肃然的三四堂主立时浑身上下的肌肉下意识的一阵紧绷,双双正色齐声应了一声。
“没别的事了,去吧,三天之后到时候自己出城。”揉揉额头,关莺一脸不耐烦的就和赶苍蝇一样的挥了挥手。
没有了引导的江湖人士,喝起酒来也不过就凭着一时的兴奋和那被别人勾起的那一点点热血豪情,落日宫的煽动者们一个接一个的安静下来之后,剩下的不到半个时辰也就醉死过去了。
但很明显,几位堂主们只不过是管怎么样把情况弄得混乱一点,好制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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