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还萎靡不振,“怎么了,襄铃。”
“呆瓜今天怎么了,怎么呆呆傻傻的。”
再说百里屠苏,他一路镇定地回到自己房里,静坐半晌,一颗从未经历过这奇诡之事的心久久不能平静。他没有关门,恰逢红玉路过他门外,惊讶地看到百里公子一直低着头看着自己下身的位置,那神情像在思考什么——
红玉一皱眉,扬袖轻轻敲了敲门,“公子?”
“公子这是在做什么?”
红玉伸手站在门外,远远看着百里屠苏闻言一震,然后在僵硬中抬起头来。
嗯?这可不像百里公子的作风……红玉心中暗忖,难道他是遇到了什么事?
说到百里屠苏,以他这十七年来在各地历练所学,是左思右想都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没提上裤子。自从在琴川出来他一路上就撞见许多怪事,只是他一直没有细想,也没有太当真。
自己本就是个怪人,如他这样每月煞气附体被斥作异类,还有多少怪事是能值得他百里屠苏牵挂一二的。百里屠苏一直抱着这个念头过活,这让他看上去很镇定,对什么都很冷漠。
可如今他再冷漠不起来了。
睡在一起也就罢了,没提裤子,这也……太不像话……
百里少侠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他坐在床边,看到红玉朝他走过来,他欲言又止,却又烦闷难当。
“公子可是有事?”红玉从未见过百里屠苏这般模样,她不由得非常担心。
百里屠苏踟蹰半晌,还冷着一张脸,他从床边站起来低头看着红玉,又扭过头,“……确是……略有……不明之事……”
“哦?”红玉挑眉,她没想到百里少侠今日意外地坦诚,她想了想,“不知红玉是否有幸,能听之一二?或许也能替公子一解不明之惑。”
百里屠苏陷入极大的矛盾中,不过外表看上去还是极镇定,他缓慢而僵硬地开口,“……最近入睡时,常有难以预料之事发生……”
嗯?他说得实在笼统,红玉并听不懂,皱着眉头,红玉扬袖问:“难以预料之事?”
百里屠苏点了点头,他抬头看着窗外,“……入睡时在一处,醒来时却在另外一处,其间发生些许怪事,脑海中却没有丝毫印象……”
“难道是那梦中迷症?”红玉自言自语似地说,她的声音并未打断百里屠苏的话。
百里屠苏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顾自地继续说:“而最近……更发生一些让人毫无准备之事,人在梦中,怎会自行宽衣解带,而旁人更……这实在……”
“宽衣解带?”红玉沉稳的声音在不知不觉中忽然升了个调,“旁人?”
百里屠苏话说到这,蓦地停了,这才迟钝地回头:“……梦中迷症?”
“这个,公子,”红玉声音顿了顿,似在思考,“这旁人是何人?”
百里屠苏连忙摇摇头,“你……先说这梦中迷症是什么!”
他急得要命,似是觉得自己摸到了解决问题的法门,红玉一皱眉,她是真从未见过百里屠苏这个模样。
“梦中迷症,也称梦游,病人在梦中行走作息,到醒来时会全无记忆,就如同公子你一样……只不过,你这宽衣解带……”红玉还未说完,百里屠苏登时瞪大眼睛。
“梦游……”他喃喃自语,脑袋里飞快地思考着自己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事,“梦游……梦游……?”
红玉皱着眉头,挥挥袖子,“……还有这旁人是谁,公子你倒是……”
“……原来是梦游。”百里屠苏点点头,他忽然抬头,双手一抱拳,“多谢红玉指点!”他似乎立刻恢复了往日镇定,只是眼中焦急难耐,“告辞!”
他说着就告辞了,一个人背着剑从屋里飞跑出去,救火一样不知去干什么,看得红玉站在原地也怔住了。
百里少侠今日……怎么回事?
方兰生自己坐在屋里,还耷拉着眼睛,他腰酸背痛,刚才在楼下还头晕呢,襄铃不停跟他说屠苏哥哥最近不理会她了,然后又说屠苏哥哥真是又高又玉树临风,武功也厉害,在襄铃心中谁也比不上。
方兰生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了,张口就来了一句:“嘁,木头脸有什么了不起!要不是靠我帮他——”
他说到这就意识到自己不能说下去,可却被襄铃拽住了个话尾巴,嘲笑他“矮冬瓜自己笨,就会说屠苏哥哥坏话,襄铃才不相信”。
搞得方兰生心里郁结成一团,连喝口茶都塞牙。
百里屠苏从门外闯进来时,方兰生正坐在床上盘着两条腿念佛,门被“哐”得一声撞开,方兰生双眼立刻睁开,一抬头就见木头脸一个大高个杵在门口。
他脸色一变,以为木头脸这次是白天发病了,登时扶着床单向后一坐:“你你你——”
百里屠苏以为方兰生还对他误会着——从早上自他房里离开,百里屠苏脑子里闪过无数个想法,其中一些更是令他从不敢想,他生怕这是真的,怕方兰生会误会他。
“我是梦游!”百里屠苏用他低沉的声音脱口而出。说完才觉得口气不太对,只对脸色煞白的方兰生摆摆手,百里屠苏有些结巴,“我……我昨夜……昨夜是在梦游。”
红玉从百里屠苏屋子出来,正遇见从走廊对面扛着镰刀过来的风晴雪。
“咦,红玉姐!”风晴雪嘻嘻一笑,“你怎么在苏苏房里?”
红玉笑了笑:“晴雪妹子,又散步呢。”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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